第108章
但这件事,她不打算告诉商砚辞,以免他想起自己的母亲,产生外公所说的“自厌”情绪。
裴喻宁抱着商砚辞劲感的腰腹,下巴轻抬,指向花坛:“我在看茉莉,想起了你。”
对于她不想说的事,商砚辞向来不会要求她立刻告诉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算是夫妻,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共享彼此的所有秘密,他会等到她愿意告诉自己的时候。
商砚辞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转过来面向自己,低声哄道:“宝宝看我,不用看茉莉了。”
第123章 心上人
裴喻宁踮起脚尖,亲亲他:“嗯,看你。”
商砚辞眉梢含笑,回亲几下,牵着她走进主宅。
大厅里。
裴老夫人在给妗妗试穿新的小裙子,二婶在一旁给妗妗拍照录视频。
裴老爷子已经发展到和好友视频下象棋的程度了,因为他觉得和家里人下象棋,次次都赢,没意思。
裴聿宸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迷上了五子棋,这会儿正和裴韫之下着。虽然他一局没赢,但势头却愈挫愈升,裴韫之耐心陪着。
裴聿宸看见二人后,对裴韫之说:“大哥,我换换手气。”
“好。”裴韫之落下一枚白棋,五子连成一线,他起身让座。
裴聿宸散漫轻笑:“两位贵客回来了,小公主,暂时把砚辞借我下几局五子棋。”
“这要看他自己愿不愿意。”裴喻宁看向商砚辞。
商砚辞垂眸看着她:“自然愿意。”
裴喻宁靠近他,小声耳语:“辞辞,我二哥哥在棋这方面笨笨的,你要是实在下不下去,给我递个眼神,我来解救你。”
商砚辞低声轻笑,揉揉她的脑袋:“好。”
裴喻宁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帮忙给妗妗换小裙子,一边时不时地看向下五子棋的商砚辞。
二婶调侃道:“我们宁宁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黏人,一会儿我说你二哥,不知趣,让我们宁宁和砚辞分开。”
裴喻宁捂着脸,靠进裴老夫人怀里,轻声哼唧:“奶奶,二婶笑我。”
裴老夫人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你二婶说的是实话,宁宁的眼睛真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心上人。”
“我才没有!”裴喻宁的脸颊染上浅红,娇俏可人。
二婶继续道:“感情好是好事,宁宁怎么还害羞了?”
裴喻宁红着小脸,抱着妗妗跑走。
裴老夫人和二婶看着她的背影,眉开眼笑。
整个过程,被游刃有余下着五子棋的商砚辞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翘。
随着脚步渐近,下一瞬,裴喻宁坐到他身侧的位置,怀里抱着穿小裙子的妗妗。
商砚辞侧目看了裴喻宁一眼,无言安抚。
她怀里的妗妗“喵喵”叫了几声,商砚辞一边下五子棋,一边伸手揉了揉它的下巴,小猫乖乖不叫了。
直到吃晚餐前,商砚辞始终耐心跟裴聿宸下五子棋。
晚餐好了,陈姨请众人移步餐厅。
棋局上的棋子分收整齐,裴聿宸在心里摇头:还以为换了商砚辞,多少能赢一把,没想到他比大哥更快碾压他,又是一把没赢的惨淡结局。
裴喻宁牵着商砚辞,慢慢走在后面,轻声问道:“阿砚,下了大半个小时,累不累?”
商砚辞温声道:“不累,五子棋太明显,不方便让子喂子,没办法让二哥赢。”
裴喻宁笑道:“他就是三两天的新鲜,不把输赢当真的,你不用在意。”
商砚辞:“好。”
吃过晚餐,一家人照常散步。
回到大厅,商砚辞提出教裴聿宸五子棋取胜的技巧,裴聿宸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裴喻宁拿着助理刚刚送来的红翡玉镯,上楼回卧室。
洗漱护肤结束,裴喻宁刚从浴室出来,下一秒,商砚辞推开卧室房门走进来,左手端着一杯温度刚好的香草牛奶。
裴喻宁眉眼弯弯地笑问:“阿砚,二哥哥赢了吗?”
第124章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商砚辞看着她被浴室热气氲红的脸颊,弯腰亲她,低声道:“二哥赢了一局,有进步。”
裴喻宁笑道:“能在你手里赢一局,的确是有进步。”
“嗯,药丸吃了吗?”商砚辞把手里的香草牛奶递给她。
“吃了。”裴喻宁接过香草牛奶,一边喝,一边牵着商砚辞的手往床边走。
她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红翡玉镯,打开让他看:“阿砚,你觉得姐姐会喜欢这种吗?”
商砚辞拿起红翡玉镯,认真端详:“水色很好,这种颜色显白,她会喜欢。”
裴喻宁点头:“那就好。”
商砚辞把红翡玉镯放进首饰盒里,拿起床边的睡袍和内裤:“宝宝,我先去洗漱。”
裴喻宁:“好。”
裴喻宁躺上床,打开手机备忘录,检查一遍之前记的,去法国需要带的东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商砚辞洗澡出来,头发湿着,走到床边,伸手把裴喻宁抱起来:“宝宝,帮我吹头发。”
裴喻宁关上手机:“好。”
被抱进浴室,裴喻宁看着洗漱台上垫着的柔软毛巾,挤好牙膏的牙刷,接满的漱口水,以及插上电,放在一边的吹风机。
她抬手捏了下商砚辞的耳朵,语气娇嗲地问道:“这是万事俱备,只欠我来?”
商砚辞把她放到洗漱台上坐好,低声轻笑:“是。”
裴喻宁轻哼一声,拿起吹风机,调好档位,给他吹头发。
商砚辞的手掌放在她腰侧,这儿捏一下,那儿摸一下。
裴喻宁由着他。
吹好头发,商砚辞把吹风机放进柜子里,把裴喻宁从洗漱台上抱下来,踩着他的脚背,靠在他怀里,两人一起刷牙。
刷完牙,两人面对面抱着接吻,甜甜的玫瑰薄荷味道。
商砚辞宽大的手掌托握着裴喻宁细软的腰身,边走边亲。
两人躺进柔软的被子里,商砚辞的手轻车熟路地撩起吊带睡裙,揉捏舔吻。
裴喻宁的眼睛里氲起一层清凌凌的水雾,轻咬唇瓣,垂眸看着商砚辞的黑发,他的发质偏硬,靠近的时候,会把她的皮肤蹭红。
裴喻宁感觉自己在发烧,需要转移注意力,于是她问道:“阿砚,法国的样板间改了吗?”
商砚辞喉结轻滚,声音低沉:“改了,和现在这个卧室一模一样。”
裴喻宁想问,为什么要和她的卧室一模一样?
商砚辞以吻封唇,拉她沉入欲望的深渊。
翌日。
裴喻宁一觉睡到十一点,一来是卸下全部工作后,无事一身轻,睡得心安理得,二来是昨晚累了,所以睡得很香。
在御华名苑吃过午餐,她和商砚辞回了闻棠宫。下午要收拾行李箱,第二天上午九点的飞机,从闻棠宫过去,时间可以节省半个小时,早上能多睡会儿。
坐进后座车厢,裴喻宁想起昨晚没问出口的问题:“阿砚,法国的卧室布置为什么要和我的一模一样?”
商砚辞目光缱绻地注视她,温声道:“因为只有这样,我才会觉得你陪在我身边,不至于一个人的时候孤枕难眠,思念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