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裴喻宁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儿:“是啊,我们都是仙女。漾漾宝贝,你长得好可爱。”
漾漾小脸红红的,害羞地往傅斯祺怀里藏。
一行人往大厅走。
商砚辞和裴喻宁牵着手,走在后面,他弯腰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仙女。”
裴喻宁抬手捂住他的嘴。
商砚辞无声亲了下她的掌心。
裴喻宁红着耳朵,把手放下。他的稳重内敛呢?他的严正端方呢?掉车里了?
进到里面,别墅的每一处都布置得十分温馨,放了很多小朋友喜欢的可爱玩具。
傅斯祺结婚后,也是从主宅搬出,和妻女独住。
餐桌上,裴喻宁看见几道和z市私厨一样的菜式,好奇询问原因。
洛书颖:“那家私厨是我开的。”
裴喻宁:“这也太巧了,私厨的菜式都很可口,梨酩酒也很好喝,洛小姐真厉害。”
洛书颖笑道:“谢谢,z市远,以后裴小姐想念私厨的味道就来这边。”
傅斯祺调侃道:“叫‘小姐’多生分,两位女士可以直接称呼对方的名字,以后多来往相处。”
裴喻宁不是扭捏性子:“那谢谢书颖。”
洛书颖轻笑:“不客气。”
傅斯祺感叹道:“我们家砚辞这趟回国算是回对了,把自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可喜可贺,来,裴大小姐,我敬你一个。”
商砚辞睨他一眼:“茶也能喝醉?”
傅斯祺摇头:“你不懂我。”
裴喻宁端着果汁,和傅斯祺的茶盏浅碰一下:“你和阿砚认识多久了?”
傅斯祺:“二十年,我小姑是他外婆表妹的堂侄女,小时候一放寒暑假,我就会去法国的庄园待着,就是在那儿和他认识的。后来,本硕博都是读的同一所学校。”
裴喻宁好奇问道:“是不是有很多人追他?”
商砚辞看向傅斯祺,眼神示意他别乱讲话。
傅斯祺一身反骨:“他从小被人追到大。小时候,那些小女孩玩过家家的游戏,都想选他当新郎。他自小沉稳,觉得那种游戏幼稚且浪费时间,一个都懒得搭理,任凭那些小女孩哭得再伤心,他都不会妥协。”
傅斯祺持续揭短:“再到青春期以后,遇上给他递情书、递巧克力零食、递房卡的,那也是一个不接,直言拒绝。要是遇到那种矫情难缠的,他能直接把人说哭,然后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别看他现在一副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样儿,以前嘴可毒。”
裴喻宁一脸趣味地看向商砚辞:“商先生,看不出来,你以前的‘战绩’竟如此斐然。”
第38章 初恋·心愿得偿
商砚辞夹起一块剔了刺的鲈鱼肉,喂到裴喻宁嘴边,温声道:“夫人,吃菜。”
洛书颖端了碗鸡蛋羹,递给傅斯祺:“老公,喂漾漾吃。”
于是,刚才还聊在兴头的两人,此刻都安静下来。一个乖乖地吃晚餐,一个听话地喂女儿吃晚餐。
用过晚餐,回到大厅,电视里放着益智动画片。
漾漾拿起桌面上的草莓糖果,递给裴喻宁:“仙女姐姐吃。”
“谢谢漾漾宝贝。”裴喻宁接过草莓糖果,把她抱起来放到沙发上。
漾漾靠着裴喻宁坐,小手拉着妈妈的手,乖乖看动画片。
洛书颖:“喻宁,刚才斯祺说的话你别当真,他这个人,向来喜欢夸大其词。”
裴喻宁摇头:“没事,我也是听着玩的。”
洛书颖认真道:“但有一点斯祺却没说错,那就是商先生的确拒绝了所有向他示好的女性。你是他的初恋,总之,你们很有缘分。”
初恋?在今晚之前,裴喻宁根本没往这方面想过,毕竟商砚辞有着那样一张令人心驰神往的皮囊,竟然一次恋爱都没谈?
临窗边,夜晚的风顺着半开的窗户吹进来。两个身姿颀长的男人,一个懒散半靠着墙壁,一个站得笔挺端方。
傅斯祺由衷地说:“恭喜,这么多年,心愿得偿了。”
“嗯。”商砚辞垂眸,看着窗外的飘渺夜色。
傅斯祺:“你们领证的事,商衡还不知道?”
商砚辞:“他被罚去祠堂跪着了,应该是父亲那边还瞒着。”
傅斯祺担忧道:“这周六就是你们家老爷子的生日了,这事瞒不过去,早晚而已。你多留心,我看他够呛能轻而易举地放下裴喻宁。”
商砚辞:“嗯,知道。”
傅斯祺:“倒也不用太当回事,我看裴喻宁心里没商衡,不然你俩的进度不可能这么快。虽然我刚才揭你短了,那也是因为她对你感到好奇。想了解才会好奇,想知道你的过往经历,这是好的趋向。”
商砚辞:“所以我没阻止你继续说。”
因为,她好像听得很开心。
商砚辞转身,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裴喻宁,不知道她们那边聊到了什么,她笑得眉眼弯弯,明媚动人。
离开傅家的时候,傅斯祺递过来一套翡翠首饰:“见面礼,希望你能喜欢。”
裴喻宁:“见面礼不是早就送过了?”
傅斯祺轻笑:“意义不一样,以前送的,是合作方的礼,今晚送的,是一家人的礼。”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也不好再推辞,裴喻宁道谢接过。
回闻棠宫的路上,劳斯莱斯的后座车厢。
裴喻宁的好奇心再次浮出水面,她开始采访本人:“阿砚,这么多年,那些对你表白的女性,你真的没有遇到过一个让你心动的吗?”
商砚辞:“没有。”
裴喻宁:“眼光这么挑剔?”
商砚辞低声轻笑,把她搂进怀里:“就当夫人在夸自己了,我只会对夫人心动。”
“你真的会把人说哭吗?”裴喻宁实在想象不出商砚辞毒舌刻薄的样子。
商砚辞淡声道:“我只是客观地表述事实,是她们心理承受能力太弱。”
这话一出,裴喻宁就嗅到了一点儿毒舌的潜藏气息,不再继续问下去。
商衡在祠堂罚跪到第五天,晕倒了,被保镖抬回卧室,商老爷子叫来家庭医生给他检查身体。
短短几天,商衡憔悴得不成样子,膝盖肿得青紫交加。
易婳在旁边看着,心疼地直掉眼泪:“父亲,您就这一个孙子,竟要如此狠心吗?”
商老爷子:“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但凡你们夫妻俩能有一个中用的,商衡就不会被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几天,你且先好好守着他,不该说的话别说,再撺掇他做些不该做的事,我也懒得再费心劳神地护着你们。”商老爷子叮嘱完,便转身离开。
易婳心里很清楚,商老爷子这话,既是安抚,也是威胁。
商玹被调到a市没几天,就把宋熙接了过去。估计他心里也明白,再回到商氏集团是没可能了,于是便心安理得地和初恋双宿双飞。
商老爷子现在年纪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样说一不二,管的住商玹。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那个私生子入商家的祠堂。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商衡商家长孙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