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红顶水仙不见了。
问过房东,房东说昨天晚上提包出去后再也没回来。
胖子打了十几个电话,全是忙音。
三人脸色很难看,吴邪默默道:“我们被仙人跳了。”张海棠的眼睛里就快喷火了:“这小子胆子够肥啊,收了老娘的钱还敢跑。他就不怕得罪我们吗?”
“这事有点不对劲。”胖子啧了一声:“他干这事就别想继续混下去了,道上还是特别看重信用的。”
张海棠对胖子道:“那现在怎么弄,你还有叫什么花花,菲菲的网友么?”
胖子怒道:“你当我老鸨啊!”
吴邪忽然道:“我有一个人选,水性很好。我有把握说服她,只不过,我不太确定要不要拉她下水。”
张海棠扭头,正要问谁,看清吴邪的脸后,她脸色大变。
吴邪忽然感觉到有水滴到胳膊上,下雨了?他低头一看,竟是鼻血,他盯着那滴鼻血还没想出所以然来,胸口猛的痉挛了下,肺像炸开一样疼,剧烈疼痛让他扑通跪倒在地,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大片的血从指缝里咳出来。
“吴邪!”
“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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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邪治好肺病后。
吴邪:听说你到处说我不行?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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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当即背起吴邪,和张海棠两人狂奔下楼,马不停蹄赶去医院。
吴邪情况很糟糕,因为剧烈疼痛,身体不停痉挛,张海棠让他平躺着用安全带固定在车后座,她用纸巾擦去吴邪脸上血迹,但她的所做也只是徒劳。
吴邪蜷缩在她腿上不停痉挛,血不断从口鼻内咳出来。怕吴邪咬到舌头,张海棠往他嘴里塞一团纸巾。
张海棠看着衣摆上粘稠血液中混着血块,心里特别难受。得多疼啊,她恨不得吴邪直接晕过去算了,也好过在疼痛保持清醒的意识。
窗外景物浮光掠影,转瞬即逝,她听着吴邪无意识的呻/吟声,却觉得时间无比漫长。
胖子一脚油门踩到底,马路上横冲直撞,连闯几个红灯终于到医院门口,车还没停稳,张海棠一脚蹬开门,抱着吴邪冲进医院。
“医生!快来医生!救人!”
前台一看她抱着个满脸鲜血的人进来,吓了一跳马上通告,很快就有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过来。
抬走时她才发现吴邪紧握着她的手腕,刚才太紧张居然没发现,她用了点力气才掰开。
吴邪当场被推进抢救室,她和胖子两人在门口旁的椅子上等待。
张海棠看着自己手腕上一圈红肿指痕,不停地搓手指,显出几分局促不安。
胖子坐了一会就坐不住了,一会在门口来回渡步,一会对着抢救室门口的白墙默念祈祷。
胖子的经文念了第三十二遍的时候,医生推门出来,胖子立即上去问情况如何,医生看了看他们,问道:“你们谁是患者家属?”
“他是我爱人。”张海棠走过来,神情紧张地往窗口里面望,她问医生:“他怎么样?”
医生诧异地多看了她两眼,因为张海棠长得实在太年轻了,医生递给她一个文件夹让她签字:“很抱歉,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患者肺功能已经造成不可逆伤害。现在暂时控制住,但随时可能出现出血性休克,肺功能衰竭。保守治疗我们建议患者对损毁部分进行切除,然后进行洗肺,之后找一个湿润的地方修养。尽可能控制病情别再继续恶化。”
虽然早已得知吴邪的身体状态,此时此刻,张海棠签字的手指还是控制不住颤了颤。
她已经不止一次经历这样的情景,告别了太多太多的人,时到今日,她仍旧抑制不住内心痛楚。
观察了半天后,晚上吴邪转到了普通病房,病房里有三张床,但没有人,她和胖子便守在病房里等吴邪苏醒。半夜,他们被动静吵醒,胖子打开灯才发现是吴邪梦魇了,不知道梦见什么,哭得满脸都是泪水。
胖子给他擦脸,叹气道:“什么时候才能让人省心啊,天真同志。”
张海棠看见吴邪睁开眼睛,伸手摸摸他的狗头:“醒啦,饿不饿啊?”
吴邪忽然握住她的手腕,愣愣地看着她。
张海棠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像只呆头鹅,看来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她挣了两下没挣开,干脆坐在床头
她让胖子先去睡,胖子点头,随手把灯关了,拉开一点窗帘让微弱的月光照进来。
张海棠看着眼树梢上的圆月,抱膝靠在床头。
月关皎皎如白纱,她静静坐在那,眸似清泉,银丝飘动,仿佛不惹俗世尘埃。
像一轮圆月。
吴邪目光征然,一时分不清究竟是梦里还是真实。
感觉有风吹进来,张海棠替吴邪掖好被角,发现这傻小子还睁着卡姿兰大眼睛瞅她,她心中怜爱了,有种想亲一亲的冲动。
转念一想,不对,这不就是她男人,有啥便宜不能占。
于是她俯下身对着吴邪的额头就嘴了下。响亮无比“啵”的一声,顺手又拍了拍吴邪屁股。
张海棠拍了下觉得挺有弹性,□□弹弹跟大包子似的,手没忍住探进被子里掐了一把,又便宜不占王八蛋。
张海棠一边掐一边桀桀邪笑。
这小子虽然不中用,但平常注重锻炼维持体型,身段呱呱好。
吴邪听着那声贱嗖嗖的笑声,再迷糊也也清醒了一些,先是无语了下,制住身上作乱的手。
“别闹,再摸下去待会我要难受了。”他压低声道。
张海棠故意调戏他:“哪难受啊?”说罢,她感受到吴邪抓着她的手往上移动半寸。
吴邪低哑着声音:“这呢。”
“咻”的一声,张海棠瞬间缩回手,她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吴邪居然这么大胆。
此时吃够狗粮的胖子终于听不下去,故意翻了个身,嗯嗯哦哦打了个哈欠,已示自己的存在感。
胖子:他妈这对狗男女是不是把老子忘了。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敌不过潮汐一般的困意,就和以前无数个夜晚那样,吴邪在令他安心的呼吸声中沉沉睡去。
直到日上三竿,吴邪睁开眼睛,一眼看见翘着二郎腿在削苹果的张海棠,苹果皮被她削成长长的一条,一看就是老强迫症了。
吴邪心道:我现在要是把皮拗断了,会不会被削?
此时,张海棠已将苹果皮完整削好,脸上不禁露出个心满意足的微笑,随即一口一口啃起苹果,她吃东西速度很快,腮帮子填的满满的。
自从确定关系后,吴邪看待张海棠就仿佛罩上一层厚厚女友滤镜,和大多数坠入爱河的男人一样,觉得女朋友干啥都可爱的。
吴邪忽然想起一件往事,当初喜来眠开业,首月生意惨淡,他们四个开会商量了下,各处奇招,其中胖子建议让张海棠当吃播给店里做宣传。他问为什么。
胖子一脸正色地回答:古人有云,食色性也,美食和美色乃人之天性。虽然咱妹子吃相像个汉子,但看起来吃得很幸福,很有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