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这会正是拍完戏,剧组人在一块聚餐。
  导演林寺栋是在她没获奖之前邀请的,片酬低,得知她获奖的消息后,第一时间送上祝福,心里庆幸自己下手早。
  林寺栋与晏灼妤碰杯,说道:“幸好你答应出演我剧本中的这个角色,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有朋友建议我修改主角设定呢。”
  他半开玩笑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现在的女明星,愿意投身喜剧领域的实在太少了,尤其是像你这样容貌出众的女演员,是不是因为偶像包袱太重了?”
  晏灼妤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不愿意,只是机会相对稀缺。目前外界对女性的刻板印象太重,总觉得只有胖女孩才搞笑,还总把女生的幽默感和姻缘扯一块儿。”
  她说完,就听到旁边人不屑地嗤笑一声。
  这位中年演员名叫庄余文,是一位老派的喜剧演员。他平时就看不起这些小年轻搞的东西,要不是这几年接不到戏,他才不乐意来这陪一群小孩子过家家。
  庄余文故意刁难晏灼妤,不屑地问道:“那晏老师,您觉得您有幽默感吗?能否驾驭好这个喜剧角色呢?”
  晏灼妤瞥了他一眼。
  对方说话带刺,她也没必要客气:“幽默感这方面,我自然是比不上庄老师,您一开口就招人笑,实在令人佩服。”
  “至于能否驾驭这个角色,我会全力以赴,尽我所能去演绎。但现在才刚刚开始拍摄,庄老师就对我产生了这样的疑问,是对导演的选角有所不满吗?”
  林寺栋是个拎得清的,很应时机的问:“庄老师,不如您说说您的想法,正好大家都在,有问题我们一起探讨,一起改正。”
  他也不是故意欺负庄余文,论名气,晏灼妤远超庄余文。
  而且这是个神豪剧本,适合饰演叔叔的中年男演员众多,但愿意出演女主角的却寥寥无几,更何况这次是庄余文主动挑起的争端。
  庄余文的脸色微变,但随即恢复了常态,他干笑两声:“哈哈,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别这么认真嘛。”
  之后,林寺栋几句话便将话题带过。
  这部戏是他执导的第一部 戏,但他处理问题非常积极,直接更换了演员,以免破坏剧组轻松的氛围。
  一部喜剧片,演员之间的关系紧张压抑,对拍摄极为不利。
  小年夜前夕,导演特意给大家放假,裴未烬回国,晏灼妤自然就回了家。
  别墅。
  管家提前备好了晚餐,临走前还不忘打开音响,放一些抒情的钢琴曲。
  晏灼妤从浴室走出,站在楼梯上,恰好能望见餐厅中的裴未烬。
  她懒得自己走下楼,便倚靠在栏杆上,白色丝绸睡袍柔顺地垂落在小腿处。
  “老公,可以抱你的宝贝下楼嘛?”
  晏灼妤朝他招手,指骨匀称,如玉般白润,手腕上佩戴的粉色翡翠手串随着动作滑落了一节,衬得她气质都娴静了不少。
  “好,稍等。”
  裴未烬放下手里的葡萄汁,快步上楼,毫不费力地将她打横抱起。
  晏灼妤满足地圈住男人的脖子:“老公,你真好,亲一个。”
  她亲在裴未烬侧脸上时,故意发出了“啵”的一声。
  白皙匀称的小腿还跟着音乐的节奏轻晃。
  忽然,裴未烬停下了脚步。
  晏灼妤疑惑道:“嗯?”
  裴未烬这时候开始展现商人本色了,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利益:“一个吻不够,只能走一层楼梯,要五个才可以抱你到餐厅坐下。”
  “是吗?”晏灼妤故意吊着他:“那先欠着吧。”
  男人答应的很爽快:“好,可以。”
  晏灼妤却有些不信,某人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待她被抱到餐桌前坐好,就听到裴未烬在她耳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看了你的行程表,有近二十天的假期。按照我们的协议,这些日子总共欠了37次,刚才欠的四个吻算作两次。这二十天里,你只需要每天还两次,中间还可以休息一天。”
  第229章 小狗申请再加两次
  晏灼妤双手撑桌,猛地起身,回眸望向裴未烬,白皙的耳垂染上了一抹绯红。
  “裴未烬,你不讲理,那四个吻怎么就算两次了?”
  裴未烬看似体贴,实则并没有留出可以商量的余地:“宝贝,你是想从今天开始还债,还是等到明天?如果今晚就开始的话,你还能多休息一天。”
  晏灼妤尝试挣扎:“那照你这么说,四个吻算两次,那反过来,39次不就是78个吻了吗?”
  “嗯,老婆好聪明,好爱你。”
  裴未烬牵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待在晏灼妤身边时,即便两人什么话都不说,他也觉得心里很熨帖,好像流浪许久的孤鸟,终于有了一个落脚点。
  晏灼妤眼睛一亮,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抓住裴未烬的衣角,一小团丝滑的衬衣料子被攥在手里。
  “那……”
  他这算不算是答应了?都亲到手背了。
  晏灼妤开始斤斤计较,露出与自家男人如出一辙的精心算计的眼神:“你刚才没有经过我同意就亲我手背,情节极其恶劣,得抵消两次。既然你答应了,那我现在就开始还债。”
  哼,不就是亲七十多下嘛,小意思。
  晏灼妤做好准备,踮起脚尖,双手搭在裴未烬的肩膀上。
  但两人之间的高度差告诉她,如果裴未烬不配合地低头,她很难轻易地吻到对方。
  更别说,男人那只粗硬的食指此刻正抵在她的唇上。
  冷白的指腹所带来的触感粗粝,在她绯红唇瓣上研磨的动作莫名的色气,不过几下,唇色就渐渐变得靡艳。
  低沉的男声在她耳畔落下:“宝贝,这种换算方式可不行。”
  抛开裴未烬的动作不谈,他这一本正经又偏冷感的语气像是在探讨数学题。
  好看的人总是很轻易就能得到原谅,就好似现在,晏灼妤本应该义正言辞地戳着裴未烬的脊梁骨,谴责他的无赖行为。
  可晏灼妤一抬头就陷进了男人那双寒寂的星眸,纯粹明亮,倒映着她。
  客厅里原本播放的悠扬钢琴曲渐渐接近尾声,声音逐渐减弱,随后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歌。
  晏灼妤恍惚间觉得这首歌很熟悉。
  又是那首要命的英文歌《tease》。
  上次听这首歌时,她听得太久,也在跌宕中听得过于艰难,以至于现在都能将歌词倒背如流。
  jacking it h yeh.
  slip in it push in it grind in it ah.
  ……
  boy your teake me wet。
  两次心境不同,但的确是如歌词中所说,新的感官,新的体感。
  他的行动,让她浪潮汹涌。
  裴未烬望着眼前走神的晏灼妤,笑道:“怎么呆住了。”
  他摸摸晏灼妤圆润的耳垂,外婆曾说,这样的耳垂是有福之人的象征。
  他虽没有,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说不定要长出来了。
  “好了,不闹了,再不吃,菜都要凉了。”
  歌手旖旎低沙哑的歌声像是在小溪中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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