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所有人都恭敬地跪下,迎接谢檐。
谢檐带着楚拾衔缓缓走了进去。
事实上,无论是从宫殿的规模还是谢檐手里握着的权力来讲,谢檐的地位都是毋庸置疑的,但楚拾衔却心情有些复杂起来。
谢檐不喜欢这里。楚拾衔想。
哥哥讨厌这种漆黑而又幽静的地方。但他却只能失去记忆,在这片未知的泥潭里一步一步往前摸索,孤立无援地与他们对抗,城府颇深地分化出自己的势力。
谢檐这五年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容易。
谢檐走在前面,并没有意识到楚拾衔的想法。他带楚拾衔穿越了人群与灯火,一步步登上了阶梯。
阶梯之上,是一张高高在上的王座。
除了谢檐,从来没有人敢靠近这里。哪怕曾经的一号瓦姆皮尔,也惧于谢檐的威势。
但他现在就这么带着楚拾衔,自然地走了这里。
所有畸变体都投来了惊奇的目光。
离的距离太远,他们看不清楚拾衔的模样,也听不清楚楚拾衔的声音,但他们知道他们的领袖,带着一个人类走到了权力的巅峰之上。
谢檐从容地坐在了王座之上,一双金色的竖瞳如同真正的神祇睥睨着所有的畸变体,他只一挥手,在人类眼中无比凶残的畸变体就全部乖顺地退了下去。
大门被缓缓关紧。
楚拾衔看看这一幕:“谢檐……”
然后谢檐转过眼神,看向了楚拾衔,声音里多少带了点睥睨的意味:“楚少将,叫我——王。”
楚拾衔顿了顿,他也转头看了一会儿谢檐,突然开口:“老公。”
“……”谢檐的瞳孔缩了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扭头又看回了王座,好半天,他才撑着头,目不斜视地继续开口:
“再叫一遍。”
第102章 好闻
谢檐决定把楚拾衔放进自己的房间里, 别的地方他都不放心。
然后他就带着楚拾衔来到寝宫,成功看到了一个穿着布料很少,作捆绑跪姿的omega畸变体正在他床边的地上跪着。
楚拾衔:“……”
谢檐:“……”
楚拾衔挑了下眉:“谢指挥官的夜生活看起来很丰富。”
“楚少将可不要冤枉我, ”谢檐抬了抬眼, “看来我不在这段时间,有些人又要上房揭瓦了。”
作为一条龙, 也作为所有畸变体的王,谢檐的私生活也额外受其他畸变体的关注。特别是刚来组织的一两年, 瓦姆皮尔几乎隔几天就往他房间里塞一个omega。
瓦姆皮尔塞一个, 谢檐打一个。
最后总算把瓦姆皮尔打消停了。
之后瓦姆皮尔失势,就再也没有人能进谢檐的房间。看来他才不过离开组织一段时间, 就又有人蠢蠢欲动了。
谢檐睨了地上的人一眼:“还不走?”
这是赤裸裸的警示,但地上的畸变体仿佛铁了心放手一搏一般,他不但没走,反而膝行着跪到谢檐脚边,然后开始散发信息素。
谢檐被熏得皱起了眉头。
他一把提起这只畸变体, 重重地往外一甩!畸变体被直接甩出了门外, 砸在了一个人身上。
沈容“哎呦”一声:“狐狐要被压死了!”
谢檐往外瞥了一眼:“沈容, 这就是你帮我管出来的成果?”
谢檐不在的这段时间, 看在沈容有点小机灵劲的份上,把组织内所有重要的事务都移交给了狐狸。
但现在看来, 似乎也没多机灵。
“冤枉啊!我也不知道您现在回来啊。”沈容拉了一条自己的尾巴假装抹泪,“您不在的时候, 我每天都找人打扫好寝宫等您回来,肯定是有人趁这功夫把人塞进来了!”
谢檐:“是吗?”
“是是是,”沈容探进来一个脑袋,“老大, 你要龙舌兰酒吗?”
作为组织的王,谢檐很奇怪,他非常讨厌其他omega的信息素,如果有人乱放信息素,谢檐不仅会动手,而且接下来一整天心情都不会好。
他会开始频繁地饮用龙舌兰,就像想用烈酒的余香压下去那些难闻的气味。
所以沈容一闻到这个omega乱放的信息素就大感不妙,谢檐没对他下狠手都算是心情好。
但破天荒的,谢檐今天似乎对龙舌兰酒兴趣不大。他蹙了下眉,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桌边:“带好门,别让他的信息素再飘进来,烦。”
沈容连忙点头,匆匆给谢檐关上门。伸手带门的一瞬间,狐狸突然愣了一下:他好像看见王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王对他没有半点抵触。
这对吗?
沈容一脸懵地关上了门。
随着“砰”的一声,寝宫的大门关闭,整个空间又陷入了寂静,还是谢檐先说了话。
“难闻,”他一只手抵着头,另一只手朝楚拾衔伸出来,“过来。”
楚拾衔偏头看了他一眼,走了过去。
然后楚少将就被谢檐一把抱住了。
谢檐把头埋在他怀里蹭了蹭:“老婆,好闻。”
哦,哥哥都当王了,还这么喜欢撒娇。
楚拾衔摸摸谢檐的头:“那闻我。”
然后谢檐就直接把楚拾衔放倒在了旁边的桌子上,鼻尖触上了楚拾衔的腺体。
为什么会有alpha这么香,谢檐用鼻尖点了点楚拾衔的腺体,然后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呃……”不是只闻吗?楚拾衔后颈的咬痕新鲜得仿佛还能渗出艳红色一般惹眼,它被再一次咬破,刺入,注进大剂量的雨木信息素。
似乎是刚被谢檐弄过不久,这次楚拾衔习惯了一点,alpha抱紧谢檐,让他肆无忌惮地咬着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谢檐喜欢龙舌兰。他边咬边舔,一双龙角缓缓露了出来,彰显着王现在大概的那么一点激动。
楚拾衔摸摸谢檐的角。他用指腹轻轻按上去,再一点点滑下来,然后又带着枪茧的指尖蹭了一下。
谢檐眨了眨眼睛,一边咬着楚拾衔,一边把倒在桌上的楚少将的一条腿拉了起来。
楚拾衔立刻明白过来他要做什么,扭了扭头:“谢檐,你……先让我洗个澡。”
车上的时候,谢檐直接把东西全弄进去了,楚拾衔不太喜欢黏腻的滋味,他偏过头,想要先躲开。
“那这次完了,你还要再洗一次,很麻烦,”谢檐歪了歪头,“不如等会儿一起洗,正好现在,不会很干……”
其实谢檐撒了谎,楚拾衔……一直不用怕干来着。
不过好在楚拾衔其实一向很听哥哥的,他闻言点了点头,配合地用小腿侧勾上谢檐:“那快一点。”
……
事实证明不能对alpha说快,下场会很惨。至少楚拾衔是。
最激烈的时候,楚拾衔都怀疑桌子会被谢檐搞垮,但他也没办法再去分心这些了,他在桌子上被alpha一下又一下,颇有一种要先桌子一步被谢檐搞垮的感觉。
等到谢檐终于如约带他去洗澡的时候,他又被谢檐按在了落地镜上。
楚少将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一身蓝黑色的军官制服已经被扯坏了,衬衫扣子也不知道被蹦到哪里去了,一片冷白大敞着,露出刚被种下的一道又一道的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