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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你自己不是买早餐了,那不是还知道饿了得吃饭吗?”星楠在想裴闻炀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你这几年怎么活下来的?”
  “不知道,靠信念,指挥官的职责,想带着你的期盼让人类和人鱼达到一个平和的状态,和每天想你。”裴闻炀说话的时候像一个被询问的犯人,什么都能交代。
  “裴闻炀,笨死你算了。”
  裴闻炀伤口被拉扯着深吸了一口气,“你生气了。”
  裴闻炀思考着自己哪些话有问题,按道理来说是没有的,小鱼现在一点也不好骗了。
  星楠眼神垂下,从茶几上裴闻炀买的早餐中拿出一块软糕递到裴闻炀嘴边。
  “这是给你买的,我能吃吗?”
  “……”星楠直接将软糕塞进裴闻嘴里,“吃吧裴绿茶,赏你的。”
  裴闻炀乖顺地咬了一口。
  “我买了叉烧包,水晶饺,小面包,牛奶。”裴闻炀说,“还有玉米和一些糕点。”
  稍顿裴闻炀继续严肃道:“要是你不喜欢,明天我买别的。”
  “我让你明天来了?”星楠睁大眼。
  裴闻炀挠了挠鼻尖,“没让,群众有自我主张的权利。”
  “后天有一个联盟会议来不了,下周回来,听说青洲那边的椰糕很有名,我带点回来给你尝尝。”
  “你喂猪呢。”星楠盘着腿碎发盖住玻璃一样的眼,一副高冷美人样,“话唠。”
  “我养小鱼。”裴闻炀笑着说。
  裴闻炀现在什么都不怕,想摸就摸想亲就亲,顶多被揍一顿,怎么想也不亏,他刮了刮星楠的脸,“因为想和你说话,之前说的太少了。”
  “我以后都会改。”裴闻炀专注地看着星楠,“希望我的小话唠可以回来。”
  他早就明白了星楠当初和他在一起所缺乏的安全感,星楠将那些东西都当作随时随地都会失去的东西,裴闻炀不要他再像以前一样患得患失。
  星楠眼神闪烁,突然就委屈了。
  裴闻炀摸了摸他的脑袋。
  在这段感情中,裴闻炀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裴闻炀的声音很轻,“很多话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很后悔。”
  “…什…什么…”星楠被套进去了。
  这样的裴闻炀太像一个完美的港湾,往哪里跳,他都接住你。
  “我喜欢你。”裴闻炀低头鼻尖蹭到星楠的鼻尖,“我爱你。”
  低醇的身心穿透肌肤,如刺青雕刻在心肺,“你是我心中向阳的花,我的肺和骨头。”
  第224章 要你
  星楠的动作停顿,五年了,裴闻炀的爱潮水般席卷到他面前。
  熟悉的苦桔香在鼻腔萦绕,裴闻炀是一个羞于这样直白表达情爱的人,他的爱比许多人都多,却深沉的只有他自己知晓。
  星楠体内气息焦灼,后颈有些发热。
  你是我心中向阳的花,我的肺和骨头。
  这是他们才听得懂的话,是他们的日日夜夜,爱意是漫目风动,少一天都不行。
  星楠抬手堵住裴闻炀的嘴,“裴闻炀,没追到人之前,禁止告白。”
  “不是告白。”裴闻炀抓住星楠的手轻轻摩挲,“是我想告诉你。”
  “你是我的小鱼。”裴闻炀又说了一句比告白更像抨击他的话。
  星楠有些招架不住,裴闻炀的好听话和别人的油嘴滑舌又全然不同,他就是有一种能将肉麻的话说的真挚的魔力,让你相信他。
  就像他做指挥官,裴闻炀从不撒谎。
  “是不是陆淮年教你的这些。”星楠对此非常怀疑。
  “我看起来很笨吗。”裴闻炀面色露疑,“追老婆都不会。”
  星楠头顶又一颗炸弹炸开,这个词又是星楠从没听过,又或者着说,从没从裴闻炀嘴里听到过。
  裴闻炀没叫过他“老婆”。
  裴闻炀绝不是那种能将这种话说出口的人,五年前的裴闻炀连爱和喜欢都不会讲,最亲密的时候才会喊他宝宝。
  星楠第一次听见裴闻炀说老婆这两个字,耳根子都烫焉了,他飞快捂住耳朵给自己降温。
  他一定是听错了。
  “如果你下次还会像这样给我包扎的话,那我还想受伤。”裴闻炀靠近星楠继续道。
  星楠捏住裴闻炀的嘴,“别说话了,安静点。”
  裴闻炀看着面前的星楠摸了摸星楠的脸,“真可爱。”
  星楠简直忍无可忍,他根本没见识过裴闻炀的得寸进尺,“再说话,把你丢出去。”
  裴闻炀拿着桌面上的水喝了一口,不再惹小气包。
  面前的星楠还气着,是拿他没办法那种气,裴闻炀愈发发现星楠和之前没怎么变。
  因为没有人在他身后所以被迫去承受一切,让自己站在所有人的前面,实际上他还是五年前的小乖,可爱善良,心软,单纯。
  但懂得了更多东西。
  所有的伤害都是不能抹去的,裴闻炀不考虑任何结果,只想把星楠养回来。
  他当然可以成长,以后裴闻炀都陪着他。
  星楠做海,他做帆船。
  “这么凶。”裴闻炀笑了笑,“我不说了。”
  星楠觉得自己像一只掉入陷阱的小羔羊,裴闻炀明明认输了他还是感觉自己在陷阱里,“你是在逗我玩吗?”
  裴闻炀:“我哪敢。”
  星楠快速给裴闻炀包扎好,肩膀上的伤口也重新包扎了一下,裴闻炀的衣裳“自己十分自觉地脱了”。
  星楠包扎的认真,期间没和裴闻炀有什么交流,最后的最后。
  星楠看向裴闻炀腰腹下方,开口道:“裤子脱了。”
  星楠刚刚便觉得自己不对劲,或许是接触裴闻炀太多的原因,他身体有些不自然地发热。
  五年多被压制的很好的寻偶期有爆发的倾向。
  裴闻炀听见这话问都没问为什么,直接就去解裤子,特听话。
  “我没让你脱内裤。”星楠按住裴闻炀扒拉到腰间的手,按到裴闻炀腹肌上,“发什么烧。”
  “我拉的是裤子。”裴闻炀确实冤枉,解释又更像是承认。
  “你是变态吗?”
  裴闻炀光着的上半身荷尔蒙爆棚,连压过来的气息都是暴力的,裴闻炀呼吸拍打在星楠长睫上,两人隔的很近。
  “裴闻炀!”裴闻炀的无耻再次刷新星楠的认知,“你给我坐好!”
  裴闻炀又被训了。
  但完全没关系,没有人知道他这五年是怎么过来的,控制得住才是疯了。
  “坐好了。”裴闻炀坐好,乖乖配合检查。
  星楠拉下一下裴闻炀的裤子,露出腰间的伤口,两指宽,因为泡水,感染过了,现在还有些严重。
  星楠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裴闻炀,“这里也没好好换过药?”
  “换过,上次被泡了海水,有些感染而已。”裴闻炀说的轻松,甚至笑着。
  星楠垂着目光,又不说话了,一环扣一环的错造就他和裴闻炀的五年,那是能烧的人飞灰湮灭的硫火。
  “是不是心疼我啊?”裴闻炀小声问。
  “心疼我的药,被你用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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