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沈云见看着他:“回避什么?”
秦澈哑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回避什么。
他觉得自己有点热,站起身来:“不然呢?你还打算让我帮你洗?”
沈云见哦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没说话,只低头认认真真地解开了自己上衣外套的纽扣。
他将外套脱下了丢在一边,又自顾自地脱起了鞋袜和裤子。
秦澈傻站在一边,既想阻止沈云见,让他不要在自己面前脱衣服,又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很奇怪。
毕竟男生在男生面前脱个衣服这种事,对于正常男人来说实在是太正常不过。
根本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沈云见脱完了裤子,就开始解衬衫的纽扣。
从喉结处那一刻,慢慢解到胸口,然后手下一顿,停了下来。
他一手放在胸口那枚纽扣上,一手撑在床上,两条又直又白的大长腿就赤裸裸地暴露在秦澈视线之内。
大腿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脱的衬衫夹,松松垮垮的勾着他的衬衫尾摆。
到这一步的时候,秦澈已经是在第三次试图转移自己的视线了。
只可惜他失败了,目光从沈云见的锁骨,再到他放在胸口的手,然后到若隐若现的衬衫下摆,再到那两条白花花的大腿和一双瘦白干净的脚背,和沈云见圆乎乎的小脚指。
秦澈都有一种看到就是赚到的可耻想法,根本转移不了。
沈云见知道秦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没离开过,他抬头看向了秦澈,问他:
“好看吗?”
秦澈听见沈云见说话,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沈云见脸上,眉梢一挑,说了一句让沈云见有些意外的话:
“不许让别人看见。”
沈云见先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他抬腿蹬在秦澈的腹肌上,开玩笑道:
“干嘛,吃醋啊你?”
秦澈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按理来说,他是该对男孩子这种挑逗式的接触格外抗拒的,更该对脚丫子这种东西无比嫌弃的。
但沈云见就这么蹬着他,他却不仅没觉得反感,还反倒觉得整个人都开始晕晕乎乎想向沈云见靠近。
他握住了沈云见的脚踝,感受着掌心里温热滑腻的触感,嘴硬道:
“我吃个屁的醋。”
说完,他还找补道:
“你要跟我签合同,你就是我的人,不管是什么关系,你的事就是我说了算,我说不许就是不许,哪有那么多理由?”
沈云见收回自己的腿,站起身来,抬头看着离自己不足一尺之遥的秦澈:
“什么关系?”
秦澈看着沈云见黑漆漆的目光,和他那张无辜又蛊惑人心的脸,咬牙道:
“兄弟关系。”
沈云见点了点头:“行。”
说罢,便光着脚,绕过秦澈,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站住脚步,松开了勾在衬衫上的那两个小夹子,然后抬腿脱掉了自己腿上最后一条单薄布料,反手丢在了秦澈身上。
这才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洗手间,嘭的一下关上了门。
单薄的布料软绵绵地撞击在秦澈胸口,又缓缓向下滑落。
秦澈下意识伸手接住那一小团,脑子里轰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盯着那团白色的布料看了许久,直到洗手间里传来水声,才突然回了神,手足无措地四下看了看,然后烫手一般,将那团白色挂在了窗边的衣架上。
挂完,他没忍住又看了两眼,然后又偷偷摸摸地伸手将其抻了抻,让它挂的更平整。
“妈的。”
秦澈暗骂一声,抬手抹了把脸,想要转身就走,却又担心沈云见还醉着酒,万一一会儿在洗手间摔倒什么的没人管他。
他在屋里来来回回转悠了两圈,最终还是选择了坐在床尾,盯着洗手间的门,等沈云见摔倒。
秦澈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
如果沈云见摔倒了,他是该直接冲进去,还是等沈云见喊他,向他求救的时候再装作不经意地敲敲门,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进去以后,他是应该先检查看看沈云见有没有哪里摔坏了,还是先给沈云见披条浴巾?
披完浴巾,他是应该扶着沈云见回来躺着,还是应该抱着沈云见回来躺着?
沈云见头发肯定还是湿的,他又要不要主动点帮沈云见吹吹头发?
只可惜,还没等秦澈想出来个所以然,浴室里的水声就停了。
而很快,他就听见沈云见在里面喊道:“阿澈,你知道浴巾在哪吗?”
这间套房是秦澈专属的,里面没有一次性用品,都是秦澈专用的。
如果秦澈时间长没来,酒店也还是会定期更换新的,然后放在卧室的衣柜里。
秦澈听到沈云见的声音,才想起这回事儿,他啊了一声,对沈云见道:“等等。”
说完,这才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挂的平整的浴巾,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
沈云见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伸出他白皙的,还沾着水珠的手臂。
接过浴巾后,又很快关上了门,对秦澈道:“谢谢。”
秦澈觉得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在突突跳个不停,又觉得自己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真的很蠢。
他正准备回头,却又听沈云见在门里道:“我没有拖鞋,能帮我拿一下吗?”
这里只有一双拖鞋。
是秦澈自己的。
半年前他回国几天,来这儿穿过一次,但那也是他穿过的。
秦澈开始有些烦躁了,他说:“这里只有我穿过的,你等会儿我让他们送一次性的上来。”
他说完就打算给前台打电话,但电话还没拨出去,便听沈云见又道:
“阿澈,我有点冷,我能穿你的吗?”
第114章 你好,请问你要包养我吗(十)
秦澈感觉自己人都麻了。
甚至来不及想,房间里26摄氏度,怎么会冷。
他站在浴室门口,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该先跟沈云见说话,还是该先去拿拖鞋。
就在他犹豫不决时,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被打开,沈云见腰间裹着浴巾,上半身在灯光照耀下白得直反光,发丝上还有水滴落。
他赤脚站在瓷砖地上,看着秦澈:
“你不说话,我以为你走了。”
秦澈低着头,看着沈云见的腿,和他貌似嫌凉而踩在自己左脚上的右脚,做出了一个他自己也没想到的本能反应。
他直接弯腰将沈云见从地上扛了起来,然后将人放在床上,在本就松松垮垮的浴巾散落时,掀起了被子将沈云见盖了进去。
沈云见被他一系列操作逗得咯咯直乐,从被子里钻出头来,靠在床头,问他:
“你慌什么啊?”
秦澈哪知道自己慌什么,只能下意识否认:“我有什么可慌的?你酒还没醒,我怕你感冒。”
沈云见哦了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我感觉我清醒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秦澈看着他红扑扑的脸蛋,也伸手摸了摸沈云见的额头:
“没发烧,是酒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