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十多分钟后,林阳上来帮他拿东西,悄声说,“老板来接你了,在地下车库,我送你下去,一会儿再和落姐回去。”
“好。”
穆清棠戴着口罩,出现在地下车库,上了打着双闪的黑色宾利。
有司机开车,段祁言西装革履坐在后座,看样子是从公司过来的。
他摘下口罩,随口问,“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要走的?”
“猜的。”
“猜得真准。”
段祁言牵过他的手,捏了捏手心,“还不高兴吗?”
“没有不高兴了。”
“那走了。”
穆清棠以为是要送他回家,直到上了高速才反应过来,“这是去机场的方向吧?”
“嗯,去出差。”
他心突突,“去哪出差?”
“美国。”
“你要带着我去?!”
“不然我自己一个人怎么领证?”
穆清棠惶恐,“领证?!你来真的啊?!!”
段祁言幽幽盯着他,“人生大事我能和你开玩笑?”
“不行!这太突然了!我不要去!我还有工作……”
“你这周的工作不是黄了吗?要到下周一才进组,空出了四天的时间,够了。”
“我……我……你……”
他急得语无伦次,“我觉得我们还没到要领证的地步吧?才正式谈恋爱没几天,还需要培养培养感情……”
段祁言不以为然,“现在流行先婚后爱,先把证领了,感情再慢慢培养。”
“你你你……你不要冲动啊……”
“我没有冲动,我是怕我老婆跑了。”
穆清棠欲哭无泪,“我不跑……”
“反正迟早都是要结婚的,早一点领证又有什么关系呢。”
“……”
段祁言摸摸他的头,“别恐婚啊,解决完人生大事,就可以更加专心搞你的事业了。”
被半哄半骗带到机场,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美国,懵懵被带去签了一堆看不懂的文件。
到了下榻的酒店,穆清棠都还没接受得了自己已婚了这个事实。
段祁言一整个就是阳光明媚,爱意流露,“宝贝,先睡个觉,倒个时差,晚点我带你去吃饭。”
他爬到床上,缩在被窝里,看上去有些焦虑不安。
段祁言轻叹了一声,在他身旁躺下,抱着他,低声问道,“和我结婚真的有这么难以接受吗?”
他咬咬唇,“我明明只是你的小情人而已啊。”
“可我是把你当老婆养着的啊。”
“你……你怎么会喜欢我?”
段祁言咬着他的耳尖,“长得漂亮,嘴软好亲,又乖又勾人,看见的第一眼就想哄回家。”
穆清棠闷哼,“见色起意,色胚。”
“里里外外都喜欢到心坎里了。”
“哼,男人的嘴惯会骗人。”
段祁言按了下他的腰,“说骗人谁比得过你这个未来影帝啊,哄我拿资源的时候,多少肉麻的告白情话都能脱口而出,让你给我当老婆,却当起缩头乌龟了,你说出口的喜欢根本就不是想和我共度余生的喜欢,你只爱我的钱我的资源,根本就不稀罕我这个人。”
“那你还想和我结婚……”
对他的小把戏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愿意拉着他领证。
段祁言环着他腰的手臂收紧,是满足的,“喜欢啊,能怎么办呢,先娶回家再说,身归我了,心总有一天也会归我的。”
穆清棠心里麻麻的,说不上来的滋味,嘴角勾起了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弧度。
段祁言贴着他的耳朵,嗓音低沉,很有苏感,“老婆……”
他缩了下脖子,“我要倒时差了……”
“老婆,叫我一声。”
“段祁言。”
“不对。”
“言哥……”
“不对。”
“……”
他抿唇,怎么也不肯开口了。
段祁言也不逼他,休息好了有的是精力哄着他叫出来。
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情绪起伏又大,穆清棠很快眯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没看到段祁言的身影。
他下床洗了把脸,推开卧室门出去,外面的门正好打开。
段祁言胳膊上挽着西装外套进来了,身后还跟着木以安。
木以安看到他,不悦皱眉,“阿言,你怎么把他也带来了?”
穆清棠看他不爽,眼珠子一转,伸手,对段祁言撒娇,“言哥抱抱。”
“……”
木以安无语翻了个白眼,冷酷霸总形象坍塌。
段祁言把外套扔到沙发上,走过去,把穆清棠揽进怀里,亲亲额头,“饿了吗?我让人送餐上来。”
穆清棠小鸟依人靠在他怀里,朝自顾自在沙发坐下的木以安努努嘴,软声软气有点不太乐意,“木总也一起吃嘛?”
“可以让他回自己的房间吃。”
“……”
木以安的沉默震耳欲聋,真服了,重色轻友!
“那一起吃吧。”穆清棠弯弯眼,假模假样地说,“木总一个人吃饭太可怜了。”
“呵,你不会正常说话吗?夹得娘们唧唧的。”
他鼓着小脸,“言哥……”
段祁言没好气瞪了木以安一眼,沉声说,“以安,我比你大两个月,你该叫他一声嫂子。”
第19章 是我的老婆,我的宝贝
穆清棠眼睛一亮,期待满满。
木以安眉头紧锁,“阿言,玩玩可以……”
“不是玩玩,我和他领证了。”
“什么?!”他猛然起身,“你被他勾得拎不清了,你父母是不会允许他进段家大门的。”
段祁言无所谓,“我又不是给他们娶老婆,我喜欢就行了,段家的门槛又不是非跨不可。”
“我看你是疯了。”
他把矛头对准穆清棠,“你给阿言下了什么迷魂药?!”
穆清棠一副怕怕的模样,“言哥……”
段祁言环着他,不满低斥,“以安,对你嫂子尊重一点。”
木以安气死了,这个穆清棠,活脱脱一个心机绿茶!
晚餐是三个人一起吃,穆清棠是懂气木以安的,贴着段祁言坐,夹着嗓子撒娇要段祁言夹菜剥虾喂汤,小眼神得意得很。
段祁言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乐在其中,宠着纵着。
坐在对面的木以安黑着脸看着好友那副完全被拿捏,一点不值钱的样子,胃口全无,吃了没两口,筷子重重一放,头顶乌云离开。
穆清棠无辜眨眨眼,这就气得吃不下饭了?心态真差。
“开心了?”
“什么呀,听不懂。”
段祁言捏了下他的脸,“为什么和以安这么不对付啊?”
他自己抱着碗喝汤,含糊道,“是他老是看不起我,我才不要给他好脸色呢。”
“他就是有个爱拿鼻孔看人的臭毛病,对谁都这样,以后我们不搭理他了。”
穆清棠用怪异的小眼神瞅他,“他总是针对我,不会是喜欢你,怪我把你抢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