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晚上,激情过后,苏云廷抱着爱人,轻声的诉说这些天的思念。
  说一会,就又去低头亲她。
  秋语若担心他亲的火气又上来了,就往一旁躲着,转移话题说:“你跟我说说考试的事吧。”
  媳妇躲开,苏云廷就支起身子,把人困在双臂之间,道:“考试和以前没什么区别,考的也简单,没什么新鲜的。”
  说完又低头去亲。
  秋语若这下不得不明说了:“在号房里待了那么多天,你先好好歇两天,过两天,我绝对让你尽兴。”
  苏云廷用手轻轻抚摸爱人的脸,哄道:“我已经歇过来了,你让尽了兴,我睡的才踏实,要不然心里总冒火,根本就睡不踏实。”
  秋语若自来就好哄,更何况夫妻俩刚圆房,分别半月,爱不尽兴的人,何止他一个。
  现在,他一这么说,她就心软了,最后还是依着他,让他尽了兴。
  两人闹到半夜,把思念和爱意释放了个够,才相拥着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起,外面下起了雨。
  秋天的雨,基本上都是淅淅沥沥下不大,但是今天的雨,却从淅淅沥沥慢慢的大了起来。
  苏云廷被雨声惊醒,脑子里突然想到了若干年后,引起朝廷动荡的一场大雨……
  第69章 秋语若发现苏云……
  秋语若发现苏云廷有心事,她以为是担心名次的问题,所以并没有太在意。
  科举那么大的事,有担心才算正常,像他刚回来的时候才不算正常。
  八月底,苏云廷又去了州府,他考了榜首解元的消息,比人先到家。
  秋语若接到消息,就让人赶紧把云澈从书院里叫回来,云澈到家的时候,反应快的人家已经携礼上门。
  云澈再外院接待男客,秋语若带着两个妹妹接待女眷。
  秋语若就发现,来家里恭贺的人,果真如同苏云廷说过的一样,不管是有没有交往的人家,各种人物都携礼纷纷而至。
  苏云廷不是没一点根基的人,不说他的先生往年也教出几个入仕的学生,这两年官运亨通的鲁同知,更是待他如子侄。
  所以大家过来都是为了交好,携带的贺礼都是根据他们自身,附和苏云廷现在举人老爷的身份的贺礼。
  这个时候和鲁同知夫人那里,学来的接人待物的学问就用上了。
  之前一年用不了几页的账本和礼簿,一下子增厚了很多。
  热闹了好几日,等苏云廷从州府回来,先回乡,族长在得到消息就开了祠堂上告了祖宗。
  苏云廷回乡后,不管是本镇上的,还是其他乡镇上的各家乡绅,也都纷纷携礼恭贺。
  苏云廷高中解元,整个苏家庄,除了苏老头一家,都陷入疯狂的欢喜中。
  这个时候,再也没人提起和苏云廷跟苏老头和解的事了,因为苏云廷回乡第一件事,就是宣布等明年春闱结束,自己入了仕,就开始给族里购置祭田。
  如果苏云廷和苏老头和解了,他置办了祭田,苏老头绝对会有很大的话语权。
  苏老头这人,那可是对他自己的亲孙子都舍不得的人,对村里人只能更苛刻。
  当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时候,那些曾经劝解苏云廷要大度的人,就不再那么大方了,再提起苏老头,他们比苏云廷还恨。
  村里人虽然不再劝苏云廷跟苏老头和解,却也不敢随意笑话,对苏老头,他们心里再笑,也不会表现出来,毕竟那是苏云廷的亲祖父,可以无视,但是不能去欺辱。
  苏老头泼天的富贵没接住,悔的肠子都青了,和他同样遭遇的还有两家,一个是苏云廷的外家,还有一个就是秋老大一家。
  苏云廷的祖父和外婆被他们村里人笑话,但是面上还顾及着他们和苏云廷的血脉关系,所以他们在本村里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苏老大一家可就不行了,他这两年也没有考中秀才,他儿子今年下场也一场也没过,秋语若早就和他断了亲,所以村里人笑话起他真就是笑到脸上。
  秋老头和老三从苏家庄赴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长子和老妻在吵架。
  秋老大被妻子吹了两年的枕头风,也早就认定自己连年不中,都是被老娘妨碍的。
  今天出门,被村里人奚落,说他命里无福,就连上天送到跟前的金婿,他都能硬给推出去,以后也不要想着去考了,就他这命,再考也是考不上的。
  秋老大在外面听了无数的奚落,回到家又听见老娘在骂妻子,他积攒了无数个日夜的怨气,在这一刻终于爆发了。
  秋语若接到秋老头中风的消息时,已经戌时过半,只能留报信的人在这边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回前桥庄。
  苏云廷要陪着她回去,被秋语若给拦着了。
  苏云廷中举后,自己也从秀才年子荣升为举人夫人,分量和以前也完全不同,族里的姑娘成了举人夫人,他们只会期盼这自己地位稳固,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在背后酸自己捡漏嫁得好了。
  第二天,不被允许跟着一起回去的苏云廷,只能让弟弟云澈跟着媳妇一起回去。
  到了前桥庄,村口在就有人等着了,秋语若还像以前一样,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她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被她主动打招呼的人都觉得自己面子上特别好看。
  马车缓慢前行,到了秋家老宅,秋三叔早就得到消息出来迎接了。
  秋语若不急着进门,拖延着时间先问秋老头的情况。
  虽然秋老头气的是自己娶妻不贤,消耗了自家几辈子积攒的福气,还妨的老大一直屡考不中,再加上刚从苏家庄回来,苏家的热闹,和自家的鸡飞狗跳,两相比较,受了刺激病倒的。
  但是秋三叔只说大家看到的,是秋老大和老娘吵架,最后把老爹气的中风。
  秋语若不和秋老大来往,但是他怎么说也是长辈,所以他的不是她一句不说,只在那里叹气。
  她只说看诊的事:“大夫怎么说咱们怎么治吧,治疗费用有我来出。”
  秋三叔赶紧拒绝:“你是出嫁女,没有让出嫁女给家里祖父看病的道理!”
  周围的人也都说没这个道理。
  正说着,族长过来了。
  秋家族长和秋老头同辈,过来后也说不用秋语若给秋老头看病。
  秋语若:“族长爷爷,您也知道,云廷高中解元,咱们在自己家里说句不怕别人嫉妒的话,夫君中了解元,咱家的姑娘和别的姑娘已经不一样了,祖父病了给祖父出钱看诊,别人不应当,我就是应当的。”
  村里人劝是真心的,毕竟没有让出嫁女养老看病的道理,更何况还是孙女。
  但是秋语若说的这些话,他们是真愿意听。
  秋语若又道:“都说跟官差打交道难,现在咱们村里的女婿中了解元,明年再考中进士,就算进入仕途了,只要我还在苏家,下面这些官差轻易也不敢再随意欺辱咱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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