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托尼斯塔克咋舌,他看看波茨,又看看詹姆森,“布鲁斯韦恩的品味……很离奇啊!”
  *
  阿美尼亚小镇。
  主妇们的生活一直是平淡的,而今天的劳伦斯太太依旧在经营着自己的博客,
  但是与以前不同了,在之前她总是装扮着自己的手工家政博客,但是关注量少的可怜。
  现在她改了赛道,账号也改成了蜘蛛侠同好会博客。
  这个博客和一般的蜘蛛侠粉丝同好会可不一样。
  她们不是简单的蜘蛛侠粉丝,她们是妈粉联盟会。
  在劳伦斯太太的账号里,她分享着蜘蛛侠紧身衣的改进方法,最新的面料最前沿的缝纫技法,
  甚至还有精通服装设计的妈粉,会分享自己设计的蜘蛛侠紧身衣配色和样式。
  在乡下的社群里,无论是谁家的孩子,都能够走街访友,每家每户都会把社区的孩子看作是共同的孩子一样照顾。
  无论是牙牙学语的孩童,还是已经毕业的走向社会的年轻人。
  她们就像是雁群,只要是孩子,都一视同仁呵护。
  而蜘蛛侠也成为了社区的孩子。
  劳伦斯太太今天的账号里,分享的是特殊衣物的清洁方法。
  对于蜘蛛侠的紧身衣还是孩童的贴身衣物,劳伦斯太太都事无巨细地一一说明。
  账号下的感谢评论还在源源不断回复。
  而最新的一条评论引起了她的注意。
  【年纪大的人的衣服该怎么清洗?《甜心主妇》的主编克利帕的衣服脏的不行了,可见年纪大的人也有力不从心的一天。】
  克利帕主编?劳伦斯太太奇怪,在评论下面回复,
  【你怎么知道克利帕主编的衣服脏了?】
  对面的人甩来一条链接。
  【克利帕主编早就和詹姆森混在一起了,说要揭穿爱弗凯特记者和蜘蛛侠的阴谋!】
  劳伦斯太太心里震惊,她想象不出,克利帕主编怎么会和詹姆森混在一起。
  他们的关系可是水火不容。
  她看向直播间,封面的照片上,竟然是相拥在一起的两个老头。
  克利帕的衣服混着泥水脏污不堪,头发更是泥泞地像雨后的泥巴路,而搂着他的詹姆斯,衣着光鲜靓丽,衣服熨帖整整齐齐,露出八颗牙齿,冲着镜头笑得开心。
  两人的头顶是悬挂着的“韦恩集团”标志。
  配合着詹姆森得意的笑容,“韦恩集团”的字母闪动着亮眼的光芒,像是为詹姆森的直播做背书。
  劳伦斯太太顿时火从心头起。
  她敲击键盘,在刚刚的提问下面回复:【让布鲁斯韦恩去洗。】
  直播间在不停闪动着,劳伦斯太太瞪着直播间符号,想了又想,还是点开了。
  而引入眼帘的,正是自认为笑得极具魅力的詹姆森,他正对着摄像机摆弄着他的发型,刀削一样的侧脸在摄像机下沟壑尽显。
  劳伦斯太太想起了自家的搓衣板。
  她想了想,在评论区里又加了一条评论:【让布鲁斯韦恩用詹姆森的脸去洗。】
  *
  “哦,直播已经开了,”詹姆森弄好发型,自信地朝着摄像机笑笑,他朝着镜头眨眨眼,像是不小心发现直播已经开始。
  “观众还是……非常热情。”看着谩骂不断的评论区,詹姆森哼着歌,一键开启全员禁言。
  “欢迎各位观众来到我的直播间,我得先感谢《甜心主妇》的爱弗记者,能给我这个灵感,让我知道直播也这么有趣,”
  詹姆森抹着自己的头发,像是享受着无声的欢呼声。
  “我得承认,在之前和《甜心主妇》的互动里,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那就是对爱弗记者不够了解,我太轻易地就接受了他们的挑衅,”
  詹姆森举起手指在屏幕前晃动,他摇摇头,像是为自己的轻敌后悔,
  “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挑衅。”
  从网上的匿名揭发,让他认为是克拉克肯特的文风,
  再到公然挑衅,让他不得不接受报纸销量挑战。
  想到报纸销量擂台的失败,詹姆森将这一切的原因都归结为爱弗的阴谋。
  都是因为爱弗凯特的挑衅,让他这个《号角日报》主编,一步步走进陷阱,丢了这么大的面子!
  想到这里,詹姆森的脸上一阵扭曲,他恶狠狠地咬紧牙关,但是想到直播,他又舒展笑容,他快活地笑起来。
  “而今天,我请来了一位重量级嘉宾,”詹姆森开心笑着说完,将摄像机对准了对面的克利帕,
  “来自《甜心主妇》的克利帕主编!他将和我一起揭穿爱弗凯特的真面目!”
  克利帕此刻已经非常虚弱了,从被绑来一路舟车劳顿,又被詹姆森恐吓后,他的精力已经快撑不住了。
  看着詹姆森手里的黑漆漆的枪口,他咽下不满,挤出一丝笑容。
  “很好,克利帕主编,你的参与让我的直播更加有趣了,”
  詹姆森满意地点头,他将枪口对准克利帕,手指在扳机上,不经意按下又抬起。
  他满意的不仅仅是克利帕的配合,更多的是看到了克利帕眼里的恐惧。
  “那就和大家说说吧,爱弗凯特是怎么和克拉克肯特混在一起的!”
  第33章
  韦恩原址大楼,距离爆破二十分钟。
  已近中午,炫目的阳光要灼伤克利帕的眼睛,他眯着眼睛看向刺目的白昼,渴求着落些雨滴,降临在干涸的自己身上。
  克利帕渴求的眼神取悦了詹姆森。
  詹姆森掏出一瓶水,在克利帕面前晃了晃,像是拿着胡萝卜引诱磨坊里的驴。
  詹姆森咧开嘴无声笑着,他瞥向架起的摄像机,又朝着克利帕做出“说话”的口型。
  克利帕吞吞唾沫。
  他盯着面前的摄像机像是看着一尊炮筒,正朝着自己发出最后致命一击。
  克利帕认命自嘲笑了笑。
  他受够了。
  什么杂志社,什么主编,什么记者,他通通不管了。
  克利帕变换的神色,詹姆森看在眼里,原本负隅顽抗的克利帕此刻眼里迸发出的火花,这让詹姆森似曾相识。
  詹姆森在报社会议室里乱砸一通后,在厕所镜子里看见的自己也是这样。
  这是报复的怒火。
  这是被人玩/弄的怒火。
  詹姆森笑了,他玩/弄克利帕就像捏着一只蚂蚁。
  镜头前,克利帕清清喉咙,低沉着嗓音,开始了他的单人直播。
  “认识爱弗凯特是一个下午。”
  “是一个让我痛苦开始的下午。”
  *
  在目送彼得帕克躲进演讲台的时候,爱弗手里还紧紧抓牢着方向盘。
  她的眼神像鹰一样,紧盯着彼得帕克的背影。
  在长途跋涉,长时间的神经紧张下,她搭在方向盘的手指还在轻轻颤抖。
  心脏砰砰在胸腔里鼓动,像是拼命撞向墙壁的壁球。
  远处是层层叠叠的保镖。
  爱弗看向韦恩新大楼楼顶。
  韦恩新大楼笼罩在玻璃幕墙中,楼中央的绿植环绕,让星辰一样繁多的摄像头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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