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这不免让人诧异,而且心惊。
就好像离开了这个家就失去了一切庇佑一样。
他因为不太记得的那时候自己多大,但他知道突然某一天父亲和伯伯在书房吵了起来了,听起来吵得很凶。后来他听母亲说,要让他去外地上学。没事情的话就不要回来了,说伯伯家的孩子也一样甚至被送到国外。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天母亲哭的很伤心,父亲一直在说“我们很爱你,但要是待在家里你会没命的。”
“小数、合子、小健、玉仁他们都死了,不能让剩下的孩子们走上绝路啊!”
那时候的他不理解,父母为什么将他送到别的地方只是找保姆保镖照顾他。直到高中二年级的一年,病的很严重的他在病床边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父母。恍然觉得他们老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母亲和父亲商量把他接回家照看,康复后再送回来。父亲却严厉的拒绝了,他记得父亲说家里有什么,那东西在报复我们。
伯伯家的哥哥已经受到报复现在因为骨折住院,姐姐也差点被人杀了。
如果离什么太近它就会找到孩子们,跟着他们,最后会杀了他们。
已经请了很多师傅来看都没有用,家里的菩萨根本镇不住它!
b君说听到这他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清醒后他问过父母但他们都说自己没说过这样的话。后来他想过那可能也是他在做梦,毕竟本身就出于那种半昏迷的状态分不清现世和梦境很正常。
那之后父母就离开了,是护工在照顾他。住院期间发生的事情总让他觉得。很虚无缥缈但是又很真实,总之是很矛盾的感觉。
他记得是因为流行性感冒一直没有治好而影响呼吸道,最终住院。
病房内有六张床,小的孩子只有二三年级,最大的就是他。除了病人还有孩子的家属晚上会陪护,人多比较乱。而且很多家长晚上睡觉都打呼噜,但那段时间他的睡眠质量却好的离谱。
晚上属于那种怎么都叫不醒的状态。
他自己也觉得很神奇,可能是因为身体在恢复。我们自身是有自救的能力的,有时候很难受但好好的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精神百倍,什么事情都没了。
不过剩下的五个孩子就没有他这么舒服了。
最小的那个孩子父母在看过他后也就前后脚离开了,并没有护工来照顾他。是医院联系了好几次最后都差点要报警了,才有一个奶奶来照顾他。
那孩子看起来很瘦小,碰到人唯唯诺诺感觉很不讨喜的样子。不过他意外的很喜欢b君,总是黏在他身边。帮他倒水,给他喂饭,甚至有种要代替护工的感觉。
b君并不排斥这个看起来很可怜的孩子,详细了解后他觉得对方就是真的非常可怜。
他的父母离婚后各自都有了家庭,根本没有人愿意抚养他。年迈的爷爷去世后父亲就把房子买了,在父亲家里后妈好像对他也不好,家里那个小的也欺负他。有次他反抗了,就被父亲打的跑出了家门。
不过他算是聪明的自己跑去报警了,被警察教育的父亲将他送到了母亲那边。母亲的老公是愿意照顾他的,而且他们相处融洽。但母亲却突然对他又打又骂,说他勾/引自己的爸爸。
别说b君了,我们也一整个惊呆了。这么小的孩子,根本都没有分化。她自己也是个beta有什么好高傲的!
因为她神经质一样的行为对方跟她离婚了,而且也带着这个孩子一起。
这段时间住院就是因为对方暂时出差没办法照顾才找到了孩子的母亲。
说到这,我真的觉得对方挺厉害的,能从亲生母亲那里弄来抚养权,不是手里掌握着厉害的证据,就是对方私下做出了交易或是条件交换。
可b君还是觉得他瘦的可怜,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孩子那双圆滚滚总是水汪汪的眼睛。他就算不说话,静静的满怀期待的看着你。你就有种心软的一塌糊涂的感觉。
那孩子总是很乖巧懂事的。如果许诺了什么让他感到开心,那双眼睛就好像活了过来一样。那种喜悦,那天使一样的笑容。
他的b君的身体逐渐好转自己有力气后就在照顾那个孩子,时间大概是两周左右根本没有人来看过他。哪怕是孩子嘴里很爱他的新爸爸。
b君有时候会强忍着对那个新爸爸的不满,以免让小孩伤心。
那周陆陆续续有些孩子康复出院了,病房里就剩下三个人,一个对面3床病人的家属,一个b君的护工。
这天夜里b君也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那种,病房里也没什么嘈杂的声音。但他就是无法入睡,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闷闷的难受。
一直到了凌晨,静谧的房间发出稀稀疏疏的声音。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是那种没穿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从远到近,在他床边停下了。觉得离得很近了,b君睁开眼睛。
黑夜里,他看见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那孩子穿着病号服静悄悄的站在他床边看着他。
着实是很吓人的。b君虽然没叫出来,但心里还是一颤。“你怎么不睡觉?”
“哥哥我睡不着,我害怕。”小孩抬起手臂,薄薄的一层皮下骨骼异常明显。伸手拉着他的被子,声音发颤的祈求他。“我能跟你一起睡吗?”
b君说反正他睡不着,小孩也不占地方。就把他抬手抱进被窝里了。
护工晚上会离开,一直陪伴他的小鬼根本就是他心灵寄托。b君说他都觉的可笑,比起小孩其实害怕的应该是他。
抱着小孩逐渐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听到病房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又听到了脚步声,还有人开口叫别人名字的声音。前面好像有床铺被掀开了,他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情况。但身体格外的沉重又不受控制,身体和大脑在相互挣扎。
困意却越来越难以抗拒。
怀里的小孩好像动了,陌生的声音又响起来。他们好像又交流了什么,他能感受到小孩坐起来了。又说了爸爸抱之类的话,那人笑声很低沉,被衣物和被子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怀里的小孩应该是离开了,脚步声也渐渐远去。
b君沉沉的睡着了。
等他第二天醒来去卫生间洗漱,路过小孩的床位看见床头的卡槽空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八点半医生才会上班,他们不可能是连夜办理出院的。而且晚上护士都会查房,凌晨谁能突然离开?
护士也不会立刻就把和病人相关的卡片从指示卡槽里拿走,床铺还都是新换的。
一切都显示出一种古怪感。
正巧护士来查房,b君就问了这床的那个孩子。
但当时护士们表情奇怪的告诉他这床一直没有病人。他入院的时候这间只住了五人,根本没有一个一二年级的小孩。
b君说他要求查过监控,那里面并没有那孩子的身影。他也去看过护士站那里旁边墙上叫号显示处。对应这间病房的位置什么都没有。按理说有人住院,这里的空格就会放入写着病人姓名、年龄和基本症状的纸张。
就在他发呆的时候那个空缺下面的红灯亮了,呼叫器被人按响。b君回忆说,那时候护士站的护士们很不对劲,她们的表情看起来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