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他看了看窗外,“巩sir,现在还没热到那个份上。”
巩家培微微抬眼看着他,他突然有几分疑惑:“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苏星柏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他翻个白眼,已经懒得再应付巩家培,转身便想走,却听到巩家培又说道:“我没有骗你,阿lok已经失踪五天了。”
苏星柏转身揪住了巩家培的领子,他眸子里透出几分狠辣:“别以为你是阿lok的上司我就不敢打你!”
他怒气蓬勃,他如今唯一在乎的便是骆扶夏,所以一旦有人拿骆扶夏跟他开玩笑,他的怒气总是能被人轻而易举的撩拨起来。
可在看到巩家培一脸严肃正经的时候,苏星柏原本要揍下去的手却突然顿住了,他后退几步,面上满是茫然:“怎么可能?”
他瞳孔放大,根本不敢相信巩家培的这句话。
巩家培将事情从头到尾给他解释了一遍,“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信我,但是我们都已经五天没有见过他了。”
苏星柏后退了一步,他思来想去发现自己每日在她楼下看灯光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他看着巩家培:“可是,阿lok家里有人的。”
“我每晚到她楼下,都能看到她客厅亮着灯……”苏星柏疑惑的看向巩家培。
巩家培垂眸,闭了闭眼说道:“我这段时间每晚都去阿lok家里坐坐。”
苏星柏猛地抬眼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跟我抢女朋友?!”
巩家培:“……”
第046章
◎丁敏◎
“爸爸,我好疼啊...”
“爸爸……”
巩家培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感受到梦中出得汗几乎浸湿了他的睡衣,他起身打开窗户,夜风一吹,身上满是凉意。
他盯着外面斑斓的城市,脑海中却止不住的想起梦里那哭喊声,他好像认得那声音,是敷敷的声音。
可是敷敷是谁?
巩家培脑海中没有这个人,但是他惊醒的那一瞬间,口中却喊着这个名字。
巩家培站在窗前,浑身乏力的很,他感觉到自己的心仿佛被剜出来那般疼。
他转身出去,轻手轻脚进到巩乐勤的房间,见他睡得正好才安心的出来,他坐在沙发上,敷敷难道是阿lok吗?
巩家培心有戚戚,手机拿在手里,最后竟然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虽然也是一觉到天亮,梦里却总是不安生的坐着各种噩梦。
直到他又听到那个细弱的声音。
“爸爸,我好疼。”
他没有再被吓醒,他甚至希望这个梦再持续的久一点,他想抱抱她,想告诉她,想让她坚持住:“爸爸一定会去救你的。”
可他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手里的手机吵醒,他猛地惊醒,看到在厨房准备早餐的儿子,又看了眼手机发现是高彦博的来电,他赶忙接起来:“tim sir,有什么发现吗?”
“好,我马上过来。”
巩家培放下手机就回房间去换衣服,随即匆匆忙忙的出了门,巩乐勤端着手里的早餐:“老豆?”
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音,巩家培已经出去了。
高彦博看向巩家培,“巩sir,我已经叫我们法证部昨晚连夜做检验,车子确实经过了一遍很彻底的清洗,但是我通过特殊的方法,从车里的某些小缝隙里提取到了微量的迷药成分。”
巩家培愣了下:“迷药?”
“对,在这样的缝隙里提取到了迷药,我猜凶手应该是提前在车里把迷药当做熏香提前放置好,然后作案人员提前服好抵抗性的药物,去接madam lok。”
“或许是提前商量好的,也可能是专门等在这里等着madam lok出门。”
高彦博又说道:“无论是哪种情况,madam lok一旦进到车里,就已经处于一种很危险的环境了,她在车中呼吸的过程中就会将迷药吸进体内,然后在不知不觉间晕过去。”
高彦博面上露出了一丝笑容:“除此之外,我们在车轮上找到了嵌在缝隙中一丝丝泥沙。”
“经过化验之后,我发现这一丝丝泥土上面附着着,”他调出电脑上的图片来,“这种花的花粉。”
瞬间,巩家培的瞳孔极度收缩,他抬眼看向高彦博:“罂粟?”
高彦博点了点头,他面上神情没什么变化,只是语气略微严重了些:“巩sir,我觉得madam lok失踪可能和毒品有关系。”
他微微垂眸,眸中闪烁着几分厌恶:“巩sir,罂粟是我们国家禁止栽培的植物,如果这不是谁不小心栽种下去的,那应该就是刻意种植的。”
他抬眼看着巩家培:“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没有人比巩sir你更清楚香港还有哪些地方会栽种罂粟了。”
杨逸升看着巩家培,又看向高彦博,心中更疑惑巩家培的身份了。
巩家培点了点头,面上一派凝重,他离开法证部便给苏星柏发了信息要求见面,苏星柏来的也很快,他模样憔悴不堪,一看便知是巩家培约他见面之后,他匆匆洗了个脸就赶出来了,好在他昨天没吃什么刺激性味道的食物,不然如今一开口大约是刻意呛死人的。
巩家培看着他,神情严重不已:“我怀疑是莫一烈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苏星柏又伸手搓了搓自己的面颊,然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他如果知道我的身份,那直接找我不是更好?犯得着费那么大力气抓走阿扶?”
“甚至抓走五六天仍然没什么动静?!”苏星柏语气越来越激烈,他一想到骆扶夏不知所踪五天,他都不知道,直到如今不能大张旗鼓的找她,甚至不能表现出对她的关心,苏星柏就忍不住发怒,忍不住想要发脾气。
“阿扶?”巩家培愣了下,他想到自己梦中的敷敷,忍不住晃了下神,随即看着苏星柏:“你先冷静下来。”
“我怎么冷静啊?!”苏星柏一拳打到沙袋上,“当初我跟你说不要把阿扶牵扯进来,你不是同意了么?”
“最后为什么又让她当我的handler?!”
苏星柏怒视着他:“为什么?!”
“如果阿扶真的出事了怎么办?”
“怎么办啊……”
我本孑然一身。
本可以孑然一身。
“如果真的是莫一烈害了阿扶,我一定,一定不会放过他。”他眸中怒意翻腾,深邃的眼眶被怒气逼红了眼,骇人至极。
巩家培闭了闭眼又说道:“你先冷静点。”
“阿lok不一定已经出事了,法证部在带走阿扶的车上检测到了罂粟花花粉。”他看着苏星柏:“我记得莫一烈那个情妇丁敏很喜欢侍弄这些花,而且莫一烈一定有一个类似于这样的罂粟基地,或者哪怕只是有可能丁敏自己种植,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在哪里见过罂粟花?”
苏星柏定住片刻,不过转瞬间,他立马拿出手机来拨通了梁笑棠的电话号码,“laughing!你和丁敏在一起是不是?!”
“你给我问问她,她有没有在哪里种植过罂粟,你问她!别挂电话,知道以后立马告诉我!”
苏星柏的手都在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