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骆扶夏拦不住他,只能等自己的疼痛消弭些许之后才小声地给景博解释道:“没事,有点小疼而已。”
她安慰景博,朝着他笑,叫他别担心。
第031章
◎玫瑰花◎
下午是景博陪着骆扶夏做完检查的,甄向光连着很多天吃不下睡不着,如今骆扶夏刚一醒过来,身体不算硬朗的他就病倒了,丹尼打电话的时候语气担忧极了,甄向光发高烧到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于是便由他替甄向光拜托景博,一定要照顾好骆扶夏。
景博答应了下来,然后看着骆扶夏:“你看阿roy哥真的很关心你。”他帮着护士把床挪起来,然后送骆扶夏去做医生安排好的各种检查。
骆扶夏嘴角勾了勾,“嗯,我知道。”
景博揉了揉骆扶夏凌乱的头发,正惊讶于骆扶夏这次居然这么乖的点了头,下一秒却整个人愣在当场的看着自己的手,骆扶夏笑出声,忍不住提醒他:“我躺在病房里好久了,头发...真的算不上干净。”
景博闭了闭眼,心一横没有管自己手上黏糊糊的感觉,然后直到把骆扶夏送进检查室之后才以极快的速度奔向洗手间,仔仔细细的洗了手。
是以骆扶夏一出来就对他说话:“突然明白身体健康的好处,想洗澡就洗澡,干啥都行。”
骆扶夏声音低低的,景博却将她的羡慕听得一清二楚,他伸手轻轻的敲了敲骆扶夏的额头:“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的不还是你自己?”
“以后小点心,千万别生病,别住院,就都不会这样了。”
骆扶夏眼角带笑,只是她的伤着实严重,情绪起伏稍微大点就感觉到难言的疼痛,于是不过片刻她便收敛了笑容。
骆扶夏现在还处在只能吃点流食的阶段,护士小姐姐再温柔不过的喂她喝粥,骆扶夏躺在病床上,用这个从未用过的姿势吃东西,她生怕自己不小心呛到。
她胃口不好,心情也不好,吃了没多少,又因为这个姿势烦躁的要命,根本不想再吃下去,不过也在这个时候,探病的人像是站岗倒班一样送走景博没多久,又来了一批,两位阿sir两位madam。
卢天恒带着徐小丽,于子朗和邢晶晶一起。
徐小丽手里呆着保温瓶,于子朗手里拿着一朵玫瑰花。
骆扶夏愣了愣,神色微怔,神思不属的开口问:“你不会要告诉我你对我旧情复燃了吧?”她随口调侃,却对自己的推测都一点不信——她只是在看到玫瑰花的一瞬间,就想起来那一支曾经被摆放在家里许久玫瑰。
邢晶晶笑她:“你以前倒是天天希望我和子朗在一起,现在我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么又想撬我墙角啊。”她朝着骆扶夏使了个脸色,然后伸手搂住于子朗的胳膊,面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笑容。
骆扶夏愣了下,表情很是欣喜:“没有——开玩笑的。”她看着那支玫瑰:“那你是要送给晶晶?”
邢晶晶从于子朗手里抽出玫瑰来,放在她床头的花瓶里,“不是啊,这支花是我们走到医院底下的时候被卖花的小妹妹塞到手里。”
她看着骆扶夏的神情,便细细道来:“那个小妹妹走过来把话递给子朗,然后说‘哥哥,你帮我把花给了骆姐姐好不好?’”邢晶晶看着骆扶夏:“其他的小妹妹也不说,但是阿lok——”
她满脸的八卦:“你是不是也和子朗一样,曾经救过一个小女孩啊?”因为和于子朗一同经历了小宜的事情,所以邢晶晶对此倒是没有产生一点怀疑。
骆扶夏抬眼看了看于子朗的神情,心里了然,微微偏头看着那支玫瑰,然后说道:“小女孩?什么小女孩?”
骆扶夏猜到玫瑰花的来源,但却对邢晶晶的话疑惑起来。
邢晶晶愣了片刻,磕磕巴巴的解释起来曾经那个跟着于子朗得女鬼小宜的故事——只说道小宜曾经给于子朗写过不少情书,把她后来变成女鬼的事情一概省略不谈。
骆扶夏笑了笑,“那个小女孩可真是痴心错付啊。”她看向于子朗。
于子朗沉默着没说话,但他心知肚明这玫瑰的事情绝对瞒不了多久——事实证明他想得很对,因为在那天之后,每晚都会有个小姑娘来给骆扶夏送一朵玫瑰花。
一开始还只是守在医院外让探病的人帮忙带进去,到最后甚至变成她间接的获得了探病权,每天都悄悄溜进去给骆扶夏送花——一直持续到骆扶夏出院那天。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随着骆扶夏病情好转,陈金胜堕楼的案子也逐渐有了眉目。整个die都将目光放到了甄向荣身上,并且哪怕抛开偏见,甄向荣都有充分的动机以及手法去作案。
先前案子的疑点是陈金胜在天台跳楼,而甄向荣当时正在开例行会议,从他所在的楼层到达天台所需要的时间很长,电梯监控又没有拍到甄向荣搭乘电梯的画面,而甄向光仅仅中途离开是打了一个三分钟的电话,时间完全不够他不搭电梯到达顶层。
但是于子朗后来发现开会所在七楼,而向上两楼也就是在九楼当时正在装修,期中一面墙壁在当天还没有安装玻璃,甚至那天装修工人在地上捡到一个限量版领带夹——那个领带夹被他拿去给了赵炳坤——当年轮.奸rainbow的第三个人。
赵炳坤否认了所谓领带夹的存在,但是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可以推断出,当时甄向荣就是在会议期间,通过打电话的三五分钟从七楼上到九楼,然后将陈金胜推了下去,不小心落下了他的领带夹,最后又通过某种手段让赵炳坤帮他作伪证。
于子朗看着骆扶夏:“你这个弟弟,终究还是不太让你省心。”于子朗和骆扶夏多年朋友,也能看出来骆扶夏虽然装作不太在意的样子,却还是出于一种善意希望他可以变好——无论如何,不会有人真的希望自己的血缘亲人干出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骆扶夏身体好了许多,最近已经可以坐起身来了,她手里拿着于子朗带来的玫瑰花,轻嗅一下,面上的神情倒是十分释然:“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醒了之后,阿fred并没有来看过我。”
她蓦地又抬眼看着于子朗:“幸好我没有参与调查这单案子,要不然鼎爷指不定又要让我休假几天了。”
于子朗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说什么傻话?幸亏什么?幸亏自己出了车祸?”他从一边旁人看病带来的水果里挑出个橘子来,“宁愿被鼎爷要求休假,也不要这种休假。”
他看着骆扶夏的视线又回到玫瑰身上,忍不住叹口气:“恋爱真的就冲昏了你的头脑?”
有许多话,于子朗已经憋在心里许久了。
他当初不知道骆扶夏怎么会和苏星柏有来往,后来不明白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怎么会谈恋爱,最后不懂骆扶夏为什么会愿意停薪留职请大假安心呆在家只为了一个孩子,更不明白车祸后她怎么又好像一点都不在乎那个孩子一样,甚至仅仅是玫瑰就能逗得她心花怒放。
骆扶夏轻咬下唇,闻言终究还是怔愣许久,她终于把玫瑰放回花瓶里——积少成多,如此每天一枝玫瑰花来,花瓶都塞得满满的,只不过日日都有新花来,也都有旧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