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越前:“前辈们报复心很重啊。”
  不二微眯着眼看他:“难道你不想吗?”
  “等等。”河村用没受伤的左手翻着手机上的消息,表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
  “怎么了,有新的不利消息?”手冢的视线从乾的笔记本上移开。
  河村摇了摇头,指着屏幕想讲什么,又难以表述,搜肠刮肚都不知道怎么总结,过了几秒才憋出一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第一个问题好像要解决了。”
  众人:?
  刚听到河村那句话的时候,桃城的第一反应是——“还,还能这样?”
  在看完了河村说的那则本地晚间快讯的时候,他噎了几秒,表情变得和河村一样奇怪,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还,还能这样?”
  “怎么了?”大石还在给松田做最后的包扎,手上忙不开,一回头发现大家都在面面相觑,脸上五彩纷呈,社团活动室里蔓延着一种他从未体会过的古怪气氛。
  “坏消息,是关于朝日新闻的,”乾看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大石,缓缓吐出下半句,“好消息是,有人抢先一步,替我们袭击了朝日新闻总部。”
  本地的晚间快讯标题就是《某新闻媒体办公楼突遭不明人士袭击》,新闻配图是朝日体育的写字楼铭牌。因为全国大赛进行到了关键阶段,朝日媒体的办公室还处在挑灯加班状态,也正好让袭击者抄了个满门。
  “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袭击,”越前好像在憋笑,但还是那个酷酷的语气和拽到不行的表情,只有左右时不时勾一下的唇角暴露了他的心情,“无非就是电闸被拉了,网线被掐了,便当全变成了沙子拌饭,蔬菜通通换成了苦瓜干,厕纸好像还被人涂了烈性辣椒油,几个记者在厕所里被辣得满地乱爬之类之类。”
  大石:“……”
  “受袭击的在场记者还表示,查过进出门的监控,并没有拍到可疑人物进出,只拍到了紫黑色的阴影,像旋风一样,放慢监控录像都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目前不排除灵异事件的可能性。”
  越前总结陈词:“缩地法还挺好的,这招比去打人高明多了。”
  “啊嘞,比嘉中去袭击朝日体育干嘛?”菊丸始终想不通,这所学校跟他们关系可称不上用好来形容,“是帮我们吗,但他们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呢喵?”
  话音刚落,解释他疑问的人就旋踵而至了。
  手冢的手机响了,陌生的号码,前面是冲绳的区号。手冢接起电话后看了众人一眼,按了免提。
  “穷人怎么着你了!穷人吃你家饭喝你家水啦??凭什么看不起穷人……”
  “哕……好苦,义士行行好,呕……”
  电话里那头的背景相当嘈杂,简直可以用混战来形容,听声音好像有七八个人。除了那个不停在呕吐的人,其他人都操着一口乡土味浓厚的冲绳话。
  “手冢……”打电话的人走远了点,爆炸般的七嘴八舌冲绳话背景音淡了点,他那股子滑腻腻又不怀好意的声嗓才凸显出来,“给你们提供一点有趣的信息要不要啊。”
  “这是木,木手?”大石怀疑自己听错了。
  手冢冷声回:“我不记得给过你联系方式。”
  “哈呀。”对面的人被伤到了似的,戏剧性地一叹,刚想讲什么,身后忽然爆发出一声极大的怒喝:“海贼的号角!给我灌!从上灌从下灌正着灌倒着灌……”
  木手停顿了一下,似乎转头在和身后的人说声音小点,只有几个语焉不详的词句落到电话这边,却足够让青学众人脊背发凉:“喂甲斐,轻点灌,灌死了就不妙了。”
  “木手,你们在做什么?不要采取暴力,会影响到你们部的……”
  “这点我们可比你们队里那几个年轻气盛的小子清楚得多,”木手森森凉地笑了下,“这可不是暴力。琉球杀人不见血的十大酷刑之一——地狱绝叫青苦瓜榨汁,说起来对强身健体着实再好不过,用在这个野口身上都有些浪费。”
  菊丸听到他这么说,悄悄竖了下大拇指,还做了个「实在是高」的口型。
  “这样吧,我让他自己把情报说给你听,你们记得录音。”木手在那头走动了起来,嘈杂声里听筒又近了,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有人在凶巴巴地问话:“干什么欺负我们比嘉人?是不是想死哩?”
  旁听的菊丸眉角一颤,半困惑半气恼地对其他人做口型:“他怎么说松田是比嘉人?”
  被酷刑审问的人,据木手所言就是写报道的那个野口,喉咙里咕嘟咕嘟了一会儿说不出话,紧接着被恐吓了一句——“不准吐!咽下去!不准浪费,吐了给你再灌两桶。”
  那边手机的收声口被人碰了碰,手指摩擦过的闷声和手机碰撞声响过,像是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青学的人便能听见木手问野口的话了。
  “把你刚刚讲的那些再说一遍。如果有遗漏有作假,咒你下半辈子身上长苦瓜皮,找的老婆都是苦瓜绿色的。”
  50|令人心动的大少爷
  对面出现了中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已经虚脱了,一句话里气声多过实声:“他们说……给钱让我写的……”
  平古场才听了几个字就不满意了,威胁地举起手中的皱皮苦瓜棒子,他从来没有觉得苦瓜这玩意儿有现在这么好使过:“讲清楚点!你是谁?他们是谁?写了什么?”
  被威胁的野口只能认命:“我,我叫野口大志,是……是朝日体育的记者和编辑。”
  苦瓜棒子在平古场手心不耐烦地敲了敲:“然后呢,识相点说啊,别催一下才动一下,你编那玩意儿的时候不是写得挺利索吗。”
  被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外地佬盯着,野口胆子已经缩没了,麻溜交代:“他们是大久保商社,说那个叫松田五毛的小子影响到他们生意了,让我写个东西打压他一下。”
  木手将信非信地哦了声:“那你写的东西是否属实?”
  “半,半真半假。”
  平古场玩儿似的拿苦瓜棒子捅记者的后腰:“别打马虎眼,哪部分是假的?”
  记者被戳得浑身抖起了筛糠:“事故是真的,心理干预是真的,别的都是我道听途说!”
  “哦,道听途说,”平古场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精神病小偷骗子凶手那段呢?”
  “我,我编的……不,是推测,推测的!大久保商社的人让我写让那小子名誉扫地的东西,最好是写完之后没人信他了。都是大久保的人指使我的!”
  “都是大久保的人指使我的!”乾摁下了录音播放键,确认记者刚刚交代的那些已经被录进去了。记者听到手机那边传来了自己刚刚的说话声,心知有人存下了记录,脸色像古陋的墙皮般灰败。
  “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手冢低头贴近手机,他停了两秒,听到木手把手机放在记者耳边的声音,这样他们就能对话了,“大久保商社只是因为擂台赛奖金的事情报复松田吗,他们在做什么生意?”
  “什么生意?”那边的野口记者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唉哟叫唤了两声,好像是又怎么被苦瓜威胁了,忙不迭地对着手机说,“体育项目开发啊,不然还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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