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你是想看青梅的,还是竹马的合照?陈疆册懒得挑明她那些小心思,故意问道。
竹马不就是迟迳庭他们吗?阮雾眼前一亮,我记得你有个发小,长得挺帅的。
谁?
阮雾绞尽脑汁,脑海里只有一个朦胧的印象:全程黑着脸,不爱说话的那个,叫什么来着?段、段
段应淮。陈疆册平铺直叙的语调。
对,就是这个名字。阮雾说,有他的、不对,是有你俩的合照吗?
陈疆册和段应淮打小就是圈子里出了名的帅。
两人的性格是截然相反的,一个桀骜放浪,一个寡冷淡漠。偏偏二人是挚友。
偶尔有不了解他俩的人,会把他俩的名字弄混,只知道有这么俩大帅哥,关系贼好,成天见地腻在一起。只要有陈疆册在的场合,段应淮必然也在。反之亦然。
迟迳庭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毫无正行地打趣他俩:段应淮和陈疆册?他俩是一对。
有的事情不好澄清。
毕竟陈疆册小时候的照片里,但凡是合照,段应淮出场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然后阮雾指着他俩不着寸缕坐在一块儿洗澡的照片。
阮雾若有所思地望着陈疆册:你俩洗鸳鸯浴,说真的,我有点嫉妒他了。
陈疆册头疼:看照片上的时间,我当时才一岁。我就算和女的洗鸳鸯浴,也不是我的本意。
阮雾见缝插针:你一岁就和女的洗鸳鸯浴了吗?
陈疆册气笑了:我一岁能和女的洗鸳鸯浴吗?我又没订娃娃亲。
阮雾问:订娃娃亲,小时候就会一块儿洗澡吗?
陈疆册:会一直待在一块儿,洗澡应该也不会,毕竟男女有别。
阮雾问他:你怎么就没订娃娃亲?
陈疆册叹气:你以前也问过我这种问题。
阮雾笑:是吗?
陈疆册:嗯。
阮雾说:因为电视剧看多了吧,总觉得你们这种豪门圈,讲究门当户对,联姻、娃娃亲,应该挺常见的。
是挺常见的。陈疆册把她抱在怀里,夜里洗过澡,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香味,干净,清甜,丝丝入骨的味道钻进他的鼻息里。她没有带睡衣,是穿的他的白衬衫,细白两条长腿,岔开在他腿上坐着。
他渐渐心猿意马,说话心不在焉地:爷爷不喜欢娃娃亲,因为总觉得,未来的事儿,说不准,但家族联姻挺多的,我堂兄弟们有挺多联姻的。
阮雾想和他聊聊天,没想和他进行这项活动。
可他指间的动作太绵柔,揉的她身子骨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阮雾咬着唇:今晚聊天局,你少对我动手动脚的。
陈疆册笑意恶劣:谁和你说是聊天局了,我不是早和你打过招呼了?回到我从小住到大的地方,这儿全是我的痕迹,我也想留下一些你的痕迹。
阮雾扣住他抠弄的手:我在这里待过,就是痕迹了。
陈疆册贴在她耳边,气息像羽毛滑过,痒意蔓延至心脏。
他黯声道:我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待在书房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那时阮雾浮沉在理智与沉沦中,意识稀薄,并未知道,他这话如同潘多拉的魔盒。
一旦开启,迎接她的便是不复沉沦的暗夜。
她问:为什么?
他说:因为书房的电脑屏很大,看片很爽。
阮雾眼皮轻颤,入目便是与她两米之隔的书桌。
书桌上摆放着电脑的液晶显示屏,屏幕很大。
她的脑海里,霎时浮现陈疆册坐在电脑前,手上下搓动的画面。他耳边或许会带着耳机,或许按照他混不吝的性子,他压根就不戴耳机,干脆公放视频的声音。
娇媚的,低沉的声音,糅杂在一起,敲打着耳膜。
他的手渐收渐紧。
眼里似有一簇暗火在烧。
我也很喜欢在书桌前最后那个字,他是贴在她耳边说的。
很直白露骨的一个字眼,阮雾像是一张白纸,在空中找不到定点,抖动着。
然后陈疆册喑哑浸满情。欲的嗓,如同渴求般问她:我们还没试着在书桌上,来一次好不好?
不等阮雾的回答,陈疆册便兀自将她抱起。
红木书桌质地冰凉,与室内溶溶暖气形成鲜明对比,也与阮雾灼热的体温相悖。甫一坐上去,她被凉意一激,身子轻颤。
她看见他颈间凸起的喉结,克制地滚动。
他的气息将她紧密地包围着,他与她对视,眼里满是她。
她看见自己住进他的眼里,在他的爱欲里沉沦。她是那样清醒又理智的人,她曾和季司音发誓过,自己绝对、绝对不会是恋爱脑。
她无法直面现在的自己,于是仰起头。
她看见书桌上的灯,是细长灯带,在暗室里,如同一条细窄的通道。
眼前光影晃动,视线模糊,迷濛中,她好似看见那条通道沉入海里,被海水包容着,拍打着,飘零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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