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保安对车里的人说,陈先生不在,但阮小姐在,如果阮小姐同意,我肯定让您进来。
冷不防被叫到名的阮雾愣了愣。
忡楞间,轿车后座车门打开,里面的女人下车。
她明眸红唇,皮肤很白,穿着小香风套装。
让阮雾想起小时候玩的一款换装游戏,她会把橱窗里最贵的衣服套在人物的身上,尽管衣服与人并不适配,但当时的她觉得,最贵的就是最好的,买得起,就要穿。
阮小姐?她盛气凌人的架势,眼神锋利地盯着阮雾,你和陈疆册什么关系?
阮雾眸光平静,回应保安:抱歉,我不认识她。
说完,她拉着季司音离开。
保安公事公办的口吻:抱歉女士,要不您和陈先生打个电话?
被陈疆册忽视也就算了,还被这个女人忽视。
文念气的牙痒痒。
拐角处,季司音按捺不住八卦心情,强硬地拉着阮雾停下来,偷偷摸摸地藏在对方死角处,偷听他们的对话。
阮雾一脸无语。
季司音:难道你一点儿都不好奇吗?
阮雾:难道你就这么好奇吗?
季司音振振有词:我最爱吃瓜了,而且是闺蜜男友的瓜,我必须得趁热吃。
不过她万一真是陈疆册家里人怎么办?
我觉得不是。
为什么?
阮雾瞟向小区大门,不知是天太热还是被小区保安的不知变通给气的,女人脸通红。
阮雾目光如青烟,语气似雾般缥缈清淡,她有这闲功夫和保安周旋,还不如给陈疆册打一通电话。
你说她为什么不给陈疆册打电话?阮雾忽地笑了下,陈疆册每天拒接很多通电话,你说,她是不是被拒接的其中之一?
第19章
19。
季司音时刻佩服阮雾高速运转的大脑。
学生时期便是如此,她绞尽脑汁都解不开的题,阮雾看两三眼,便提笔,快速地写下解题步骤。她对阮雾的友情里,掺杂了对其他朋友没有的崇拜。
真想把你脑子撬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台机器。季司音说。
反正是和恋爱脑的脑子不一样的。
季司音气笑,没底气地反驳:那谈恋爱又不是做生意,动脑子的话,就没意思了呀。难不成我得像揣摩出题人的心思一样,揣摩着男朋友的心思吗?谈恋爱又不是考试,每天绞尽脑汁地猜对方的心思,反正我谈恋爱,就想着怎么对他好、怎么表达我对他的喜欢。
然后她问阮雾:你不是吗?
阮雾被她问住了。
不是因为她没有表达过她对陈疆册的喜欢,也不是因为她对陈疆册不好,而是她发现自己确实是动用所有的智识在和陈疆册相处。
她是喜欢陈疆册的,甚至于这份喜欢很纯粹,她想从陈疆册身上得到的,与金钱名利无关,她单纯地,想要陈疆册爱她。
仅此而已。
季司音的喜欢是不奢望回报的。
阮雾的喜欢是需要对方的回应的。
在感情里,她是个精于算计的小人。
她向来能言善辩,突然的沉默,令季司音都心神不宁了。
季司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问她:你喜欢他吗?
阮雾说:喜欢。
她又重复了一遍:很喜欢。
季司音问她:那你会想和他结婚吗?
阮雾笑笑,说:我要是说,我只想和他谈恋爱,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渣啊?
季司音:有一点儿,但是转念一想,你俩在一起才几个月,谈结婚,好像太早了。
阮雾逗她:你想和陈泊闻结婚吗?
想啊。
你俩谈恋爱才几天。
哎,季司音叹气,在恋爱游戏里,她是阮雾的前辈,情场老手语重心长道,每个人对于恋爱的认知不一样的呀,对我而言,爱他的最好证明就是想和他结婚。但不能把我的恋爱准则套在你身上吧?
阮雾嘴角浅浅地翘起弧度。
而且我觉得你和陈疆册谈不久。季司音说。
不只季司音这么说,旁羡也这么说过。
他们压根不避讳谈及此事,毕竟以前回回他俩开始一段新恋情,都会泼凉水地说对方,他们肯定谈不久。还有一次,季司音开盘,赌旁羡这个恋爱能不能坚持三个月,押注的人不少,就连阮雾都被季司音威逼利诱地参与了。
她押的是,不能坚持三个月。押这个选项的人只有她们两个。
果不其然,旁羡只坚持了一个月就分手了。
阮雾和季司音赚的盆满钵满。
所以他们可以毫无芥蒂地给阮雾泼凉水。
其实就连阮雾也有这种想法,可是听到季司音这么说的时候,炙夏的刺眼阳光好似穿入她的眼底,刺的她全身泛起疼感。
她们一人撑一把伞,半低着头往前走。
俨然未发觉身后有一辆车,由远及近,慢悠悠地朝她们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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