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符苓还来不及反抗,男人脑袋一低,刺痛感猝然袭来。
  他短促的叫了一声,手慌乱的在门上乱抓,无力的哀哀呼吸,水光在眼下来回流转,莫名的羞耻染上眼尾,漫漫染红了双颊。
  他呼吸急促,仓皇的喊:“尼德、尼德……”
  “我在。”
  尼德那伽抬头,露出一双晦暗深邃的金眸,被长长的睫羽遮掩,落下一片阴霾,无机质的金眸浮光掠影般,恍若烛光明灭,流露出侵占与危险。
  恶龙骨子里的占有与侵略欲从未消减,只是在此刻展露无疑,如潮水一般倾斜而出。
  尖锐的龙牙轻咬脊骨,大约是符苓颈下一寸第一块凸起的脊骨,粗大的手指轻巧的扣在青年的喉结处,并没有用力,甚至是用一种极其轻柔的力道挑逗般拨弄。
  他歪着头,异形的舌头□□着这块圆润的脊骨,如一只诡异的怪物,慢条斯理的衔弄着猎物的命门。
  “尼德?”尼德一直不说话,符苓摸索着门板,不住的深深呼吸。
  他唤着尼德的名字,身上的背包被粗暴的扒下,连带着外套都被扒到手臂上,露出里面柔软的毛衣。
  偏偏后颈一凉,毛衣的领子往后扒拉,无法制止的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连脊骨最上的骨节都被人衔在空中作弄,活像是被扼住了命脉的猎物,被迫承受猎手的玩弄。
  他费力的睁大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唯有门缝中透露出的一点光影重重摇曳,活像是有人走过。
  符苓不由紧张起来,双腿发软似的跌坐在顶起的大腿,反而越发像是被人为架了起来,更显露出投怀送抱的意味。
  他不由羞怯,在黑暗中也撑不起气势,无力的发出呜咽,被抚过背脊时更是不自觉的发起颤。
  尼德那伽轻舔过暴露在外的脊骨,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道道湿痕,他似有些满足,愉悦得眯起眼睛,手掌逐渐摸索向前,张开着抚过青年柔软的腹部,一把按住的同时也提供了某种压力。
  “符苓。”他喉间发出细微的低吼,暧昧不清的气氛醺醺然得热了起来,直逼出几分急促的汗意。
  “符苓,我的。”
  尼德那伽舌头轻舔,撩过凸起的脊骨,在颈后落下一吻。
  他满足叹息,伸手环住青年的腰,埋头抵在他的背脊上,认命般发出哀叹。
  “不许丢下我。”
  这话似威胁又似悲鸣,裹挟着几分不满,直白的为自己申诉。
  这样的控诉简直是无稽之谈,符苓听得耳热,又羞又恼的偏开脑袋:“胡、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丢下你了?”
  他动了动手肘,似乎把赖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开,然而他几次动作,非但没有推开男人,反而被钳住胳膊,反剪在后。
  尼德那伽控诉:“这几次都是,不让我跟着,丢下我和别人出去。”
  他根本隐忍不了一点,强烈的占有欲早已将符苓视作自己的唯一伴侣。
  恶龙本性肆意,绝对的力量令它们可以不惧任何威胁,肆意的烧杀抢掠、侵占他人,为达目的肆无忌惮到没有任何善恶观念。
  它们侵占霸道又绝对钟情,一旦倾心某个事物或人,就绝不可能移情别恋,更无法容忍自己只是选项b、前任a。
  他是只此唯一,是绝对专一。
  只要一想到自己被抛下,尼德那伽恶龙的本性蠢蠢欲动,疯狂想把对象拉回来,锁在自己身边,压在身下用力的打上标记……
  只要一切能让他安心的事,他都想去做。
  尼德那伽又一次咬住了符苓的脊骨,这个地方不比后颈,像是长辈压制幼崽那般充满威胁与压制性。
  更像是某种足以一击废掉所有抵抗,讨得注意的行为。
  只要咬碎这块骨头,就能让猎物失去所有行动能力,乖乖任由摆布。
  于是,所有的□□都成为了一种审视、度量,挣扎在天平两边。
  符苓并不知道危险近在咫尺,他被舔弄得十分羞赧,尼德那伽粘人的控诉更像是某种告白,直白的叫人无所适从。
  他全身蜷缩,脚趾扣弄间更显窘迫羞赧。
  “没、没有丢下你。”符苓难得结巴,磕磕绊绊的说出这话时,莫名羞涩难当,他低垂下睫羽,浓密的睫毛不安乱颤。
  “是礼物,我在准备礼物。”
  这种事,怎么能大咧咧的说出来啊!
  尼德那伽歪头思考了一下,耍赖般将脸蹭进对象颈间,胡乱的蹭了蹭:“不管!”
  “就是丢下我!”
  “没有啊!”
  符苓解释无果,反而被纠缠得越发紧绷,某人的手不老实的摸上胸口,符苓又气又急,一双眼睛瞪得滚圆,隐约能看到羞涩的湿意在眼下发红,粼粼流动着羞赧的色彩。
  “……你!你还要不要礼物了!”
  他格外气恼,被蹭得乱七八糟,衣服凌乱的挂在身上,他被迫仰着头,一把抱住某人蹭到胸前的脑袋,姿势又怪异又羞耻。
  符苓简直受不了了,他挣扎着爆锤对象的脑袋,又推又搡的动作充满了气恼。
  挣扎时,符苓完全是被高大的男人笼罩在阴影下,无力的挥舞着手臂小腿。
  最终只能湿着眼眶,氤氲出几分迷离,无力的抱着男人的肩膀紧咬,喉间不住发出羞耻的呼声。
  男人叼住他的颈肉,歪着脑袋在脖间蹭来蹭去,吮出几个红色的印记,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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