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群里的异人叹了口气。
  在位三年，我很抱歉（备注，异人，哈哈哈，始皇帝陛下和琇莹公子都是寡人的崽。）：也罢，都是死物。琇莹，你起码祭块干肉给寡人。@充耳琇莹，会弁如星
  琇莹见他发的消息没说话，把自己的袋子装好，给他的祭品重新摆正后，施了一礼，无奈一笑，“等阿兄归来，我当原物奉还。要是实在不行，你找吕不韦要吧。”
  说完，他甩袖就走，不带一点留恋。
  异人在群里咬手绢。
  在位三年，我很抱歉（备注，异人，哈哈哈，始皇帝陛下和琇莹公子都是寡人的崽。）：寡人当年也该给坟里灌水银。逆子！
  琇莹自从盗墓回去后，算是解决一大难题，渐渐把视线投到前面战事上，这一投入可不得了。
  天下的棋局乱了！
  “项梁欲攻东阿，反被杀了！现在这股不知名势力占据了齐楚两地，楚军残部对抗不得。”
  琇莹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李斯，高声质询道。
  李斯未语，先咳了两声，像是要把肺也给咳出来了。
  “刚得的消息，这股势力横空出世，只听得为首人叫刘邦，上月又拜了一方大将，兵分了两路，一路兵多往上党，一路兵少但由刘邦亲自率领往颖川，一路上势如破竹。”
  他又大喘气，琇莹让人给他上杯水，免得他死在朝上，而后沉吟片刻，快速下了命令。
  “取颖川，弃上党吧。让就近的郡守拨兵征粮，另，发加急着章邯拨营驰援颖川。”
  众人应是。
  琇莹看着地图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大意了。
  王离的兵竟被刘邦给吞了，这可真是如恶虎添翼。
  现在这只老虎要张开口了，若是颖川被他收下，那大秦便被他牢牢锁住，真真成了口中之肉了。
  “真是该死！”他气得咬牙切齿，“告诉章邯和李由他们不计一切手段，杀了刘邦。”
  必须把这只老虎伸出来的牙废了。
  众人也知道利害，开始预计征兵征粮。
  章邯接到琇莹命令便拨营倾巢而出，这段时间琇莹全力砸钱砸出来的养兵练兵卓有成效，至少现在他的兵士已经可以与精兵媲美。
  八月初，他埋伏在暗，提前在三川与李由合兵，截杀刘邦。
  这场十万对五万的压倒局，加上刘邦这次以快为准，未带太多辎重，最终以秦兵大获全胜为结局。
  刘邦败走，秦军控制了颖川，卡住了阿政往西扩张的脚步。
  琇莹在咸阳得到消息时松了口气，重赏了章邯，并决定提前把赵高剁了给所有人助助兴。
  赵高被琇莹很有创意的身上种了草籽，草籽在伤口处吸水而生，破开结疤的伤口发芽时全是让人把皮面挠出血来的瘙痒。
  琇莹听取了李斯他们和群里的意见，每日给他喂半勺水银，一天只割一块肉，慢慢消磨他。
  本是打算让他秋后问斩的，现在拿了一场胜，他一时开心，就断了赵高明日腰斩弃市。
  群臣没有意见，群里人也没有人反对。
  于是赵高的死就定下了。
  琇莹懒得去看，但是群情太过激愤，他被裹成粽子的先生一个个泪汪汪的看他。
  他心软了，无奈只好派人赶制了一堆轮椅，让人推着他的先生们分列在他下首两旁，等待赵高伏诛。
  赵高浑身是血和青绿色的草汁，腰斩之前，具五刑，他已经没法行走，肩骨，舌头都已经割去，肩不能抬，口不能言，被狱卒从囚车上拽着头发拖了下来，拖到了刑台上。皮包骨头的脸上罪字醒目，他反复的蠕动挣扎，那双眼睛如淬了毒一样死死盯着琇莹，阴沉得像一条随时可以咬死琇莹的蛇。
  琇莹倒无所谓，他冷笑一声，与那双眼睛直对。
  怎么，你奈我何？
  李斯被这眼睛盯得瑟缩了一下，努力张开原是遮脸的废手挡在琇莹身前，不住的咳。冯去疾等人气得够呛，让人去挖他的眼睛，琇莹揺了摇头，示意他看底下的人群。
  “还有孩子呢。”
  众人这才抿唇不语，琇莹未有说太多，只是说了他的罪状，掷下朱签。
  赵高被剥去上衣，像条老狗一样被按在了行刑用的木砧上。
  台下唾骂不止，台上人意愤填膺。
  琇莹轻飘飘的将目光移开，望向东方。
  那是骊山秦始皇陵的方向。
  帝王的愤怒可否渐消亡？
  巨斧落下，斩断这叛国作乱，使纲纪倾乱的国贼的脊背，腥臭的血被斧头带起来扬到半空。
  皮肉筋骨尽断，尸体被一刀刀剁成肉靡。
  人群中发出欢呼声。
  无人收尸，只剩下几只野犬依着习惯上前大快朵颐。
  人人皆恨不得上前啐他一口。
  琇莹起身领着几个太过激动，把伤口弄裂开的先走，任由人们上前发泄愤怒。他欲离开之际，一道微不可查的力道扯住了他衣角，他循力道望去，看见了坐在轮椅止不住咳的李斯。
  “陛下，臣跟，跟你。”
  这病秧子，吹个风能吹背过去。
  琇莹叹了口气，认命地让人上前推轮椅。
  他任由李斯牵着衣角，李斯神情迷离，他只知道他现在跟的是陛下，他的陛下。
  “陛下在，臣，臣，才不是，无，根之萍。二，世，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