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大雨,没车,我浑身湿透地到家。球球欢快地扑向我,鱼也在一边摇晃尾巴——我知道这是天性使然,但还是觉得好幸福。如果你在我身边就好了。
  不过也快了\"
  \"9月4日星期日
  好像我从小自尊心就过高,还没有抗压能力时一些挫折都会让我哭很久。在离开你前我还是如此,我一个人时才清楚明白地(刻苦铭心地)知道啊:没有人再能保护我。后来我不再哭了。疼痛变成唯一一把能打开我泪腺的钥匙。
  我在梦里看见身后,有人拿着枪接近我,我疯狂地逃走,在要触碰光明的那一刻醒了。
  我因我的逃避永远也无法得到救赎,对吗?
  醒来后,此刻,我坐在床上写下这些。
  我会有机会弥补的,还有一段时间。\"
  “10月4日星期二
  倒计时26天。
  i’ be back soon.”
  南方的小镇拿珀尔勒,是拿珀尔勒区的首府,城市面积200平方公里,150万人口,以其悠久的历史,丰富的艺术闻名于世界,来到自此的人们都会认为这是一座无比干净的城市。湛蓝的天空仿佛从未有过乌云,街头人们微笑不断,安详、平和、宁静概括了每一个住在拿珀尔勒的人的生活。由于处在中高纬度地区,刚进入下午五点太阳已藏进山后,只余了一丝微光,在拿珀尔勒市立女子高中门口,人头攒动,学生们循着下课铃纷纷背起包,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出大门。
  “再见,苏菲。”一个编了麻花辫的褐发女孩和另一个黑发女孩在学校门口告别。
  “明天见,莱娜。”黑发女孩给了她一个飞吻,惹的莱娜咯咯笑起来。
  和莱娜告别后,我们的女主人公,全名索菲亚·玛丽·路易斯·艾伯特-利昂,昵称苏菲匆匆往家赶,虽然不讨厌黑夜,她也不喜欢夜幕中的拿珀尔勒,想到太阳就快落山,她加快脚步,一如往常经过回家的小巷中。巷道有些长,没有岔路,因此只能一直往前或是退后,只要走过这条巷子,再转两个弯,过一条马路就能到家,然后吃阿姨做的热腾腾的晚餐。而且今天是10月24日,离她坐上飞行船飞到母亲身旁倒计时一个月,她已经三年没有回家,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待了三年,她无比想念过去的……一切。
  当苏菲思考着心事时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很响,很近,她回头看向身后,一个身着西装的男人在她身后两米处,看似随意却又的确在盯着苏菲。不会是变态吧?苏菲皱了皱眉头,拿珀尔勒一向安全,即使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也不会出什么事情,最多迷路而已。要说为什么?得归功于它极其严苛到听者闻风丧胆的刑罚手段。只要她快走出这里就安全了,苏菲微微侧头用余光观察着男人的同时加快步伐,几乎小跑起来,男人察觉到了她的行动,将手伸进了外套内衬,就在一瞬间,苏菲的小腿中了一枪,她向一边倒去,几乎要跪倒在地,墙壁支撑住了身体。
  “救命——啊——”
  苏菲用尽全力吼叫着,她必须快点离开,她咬牙拖着朝前走,还有五米,只有五米,或许有人听到枪声已经报警了,不管这个人从哪里来,要对她做什么,她都要在30日准时坐上飞行船,回到利昂。痛感让意识更清晰,眼泪不停地下流,视线模糊,但强大的精神力让她挪动步伐。男人又开了两枪,一枪打中了苏菲的左小腿,另一枪穿过她的书包中了左腹部。她彻底失去了行走能力,双腿和腹部汩汩流出的鲜血让她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力气逐渐消失,没有警笛响起,或许她听不见了。今年的11月真是无比寒冷,苏菲心想,这个人的枪法也够差了,她还在试图前进,用双手匍匐着,还有三米,能看到街边的路灯了,暖黄的光线。我不想死,世界都要陷入寂静了,大脑却充满了世界上所有的杂音,嗡嗡作响,远处传来很轻的“嗵”声,在闭上眼睛前看到一头金发,距离不过十公分,真是一张过分美丽的脸庞,“你怎么样了?”他的声音飘忽,冷峻中有关切。
  是天使吗?苏菲看不清那人的脸庞,我很好,她心想,好到想要重新活过。
  “别担心,我们马上去医院。”
  谢谢你,愿神永远眷顾你。
  酷拉皮卡看着这个中了三枪的女孩在昏迷前露出的微笑,很是不解。他在医务人员到达之前用念帮她做了止血工作,他没有义务做更多。反倒是朝女孩开枪的非专业人士另他好奇,那人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如果他没记错,拿珀尔勒的刑罚规定,对除自卫情况外使用枪支对他人造成伤害甚至死亡的人,要用吊刑悬挂十天十夜,在第十一天的早晨(如果还活着的话)成为鳄鱼(通常为热带地区品种)的食物。
  酷拉皮卡跟着去了医院,准备在联系到女孩的家人后再离开,然而警察带来了更加糟糕的消息——负责照顾女孩起居的女性在家中被枪杀。被逮捕的男人在狱中自杀,用的是藏在牙齿中的毒药,警官没有发现。他的档案太干净,没有任何犯罪记录,没有工作和家庭,只显示和女孩来自同一个国家——利昂。女孩全名索菲亚·阿伯利恩,三年前从利昂碧洛克中学考上拿珀尔勒市立女子高中。酷拉皮卡也做了些调查,不明白的是她为什么要大费周折跨越五个国家,近五十个大大小小的区域,从利昂最好的私立中学到拿珀尔勒一所平均水平的公立女子高中来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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