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左简复无意间瞥到斜对面的邓隋辛安静的缩在角落里,耷拉着脑袋有些沮丧。
  他究竟怎么了,为什么自进门起就低着头不说话。
  难道是因为额头的伤口吗?左简复胡思乱想着。
  “隋辛,这次节目里,你有和前辈的合作舞台,曲目我会发给你,明天之前利用碎片时间把旋律记住。”
  这回苏姐主动搭话,邓隋辛也只是点点头,什么都没说。
  队友童匀楚坐在邓隋辛身边,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没。”邓隋辛终于开口,却只是浅浅的,声音微弱到近乎听不见。
  所有人似乎都注意到了邓隋辛的不对劲,纷纷面面相觑。
  想到四年前邓隋辛刚来公司时活泼开朗的样子,大家不由得感叹世事无常。
  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霸道回归、不顾别人死活的太子爷,戴着纱布,忧郁成一副被人狠狠欺负了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左简复,眼神复杂。
  感受到异样地眼光,左简复有些不自在,他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鼻子掩饰尴尬。
  “好了,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现在我们都回宿舍收拾东西,晚上九点半的飞机。”
  苏姐没空会邓隋辛,老板的儿子只要不磕着碰着,能直立行走,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会议结束后,所有人通通坐上了公司的保姆车,准备回公司宿舍。
  夜色渐渐来临,天黑了下来。
  左简复坐在车子靠窗的位置,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车内安静得可怕,没人敢说话,仿佛说一句,气氛就会降到冰点,令所有人陷入尴尬。
  特别是左简复旁边的陈言,不仅不敢说话,更是连碰都不敢碰左简复,生怕左简复忽然间狂怒,然后脱了鞋子当众往他脸上招呼。
  这种事左简复这家伙以前不是没干过。
  天下怎么会有左简复这样既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
  与此同时,陈言透过后视镜看向后排的低头沉默的邓隋辛。
  似乎印象里邓隋辛是个爱笑的男孩,成天围着左简复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如今这是怎么了?
  就算和前任相见很尴尬,也不至于像个闷葫芦一样,半句话都不讲说话吧?
  “隋辛,这三年你都去哪儿了?”
  终于,后排的童匀楚没忍住,问出了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一时间,车上所有人都燃起了八卦之魂,纷纷竖起耳朵来。
  三年多前,邓隋辛才上大一,刚上了半年学就发生了那件事。
  之后邓隋辛既没去上学,也没再出现在公司训练,三年多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打电话去邓家,邓家人也都不肯告知下落。
  作为与邓隋辛从小一起玩耍的朋友,童匀楚甚至一度怀疑邓隋辛得了癌症去世了。
  “去h国,训练唱跳。”
  声音依旧很微弱,也不知是因为左简复也在车上的缘故,还是头上的伤情不便用力说话。
  总之,邓隋辛还是低着头,沉闷得厉害。
  第5章 思念
  终于,左简复受不了邓隋辛这副窝囊样,厉声骂了句:“你丫哭丧个死人脸给谁看?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话一说出口,跟骂街似的,声音大到一旁的陈言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车厢内顿时安静得只剩窗外的风声。
  就连坐在副驾的苏姐,也没了经纪人的架势,一言不发。
  “不关你的事。”
  邓隋辛嘟囔着,微微蹙起眉头,恼羞成怒却又心有不甘似的。
  这才对味,这才是太子爷该有的脾气。
  陈言的嘴角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你说什么?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左简复回头,恶狠狠地盯着邓隋辛。
  “我不和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说话。”
  邓隋辛皱着眉头,似乎也很生气,但与左简复不同的是,他眼里多了几分幽怨。
  “不分青红皂白?”左简复怒吼着质问:“邓隋辛!你什么意思?难道三年前,我两只眼睛都瞎了,你和那个狗男人在浴缸里脱光了衣服是纯洗澡吗?”
  这话一说出口,个车厢的人全都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可以说的吗?
  说话间,车子停在了公司宿舍的院子里。
  众人纷纷打算逃窜,生怕被误伤。
  邓隋辛一下车就被左简复揪住领子质问:“说清楚,老子怎么不分青红皂白了,你给老子戴绿帽子,你还有了?
  三年了,不声不响的走,现在又不声不响的回来恶心人。
  邓隋辛你知不知道,男团不能有绯闻,你他娘的要害死老子吗?”
  越说越生气,情绪爆发到了顶点。
  瞧着这两人要打架,童匀楚和苏姐急忙折了回来。
  “小左、小左。”童匀楚急忙来劝架,苏姐也跟着附和。
  此刻,打工人苏姐头痛得快要裂开一样,第一天就这样,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熬……
  “放开我。”
  邓隋辛水汪汪的大眼睛当即含了泪花,仿佛左简复再多说一句,眼泪就要掉下来,但眼神里却充满倔强,一副我没错的样子。
  看他这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左简复终于挥起了拳头:“你丫要是有种,明天就给我退团,别耽误老子赚钱。”
  说着,抡起拳头就要砸向邓隋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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