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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第122节

  梁曼秋有感而发,“哥哥,要是在古代,你一定是手握重兵戍边的大将。”
  戴柯:“你是什么?”
  梁曼秋想了想,嘻嘻笑:“被蛮夷劫掠的边民,流亡到丽江投靠你。”
  戴柯挺有自知之明,“我是恶棍。”
  梁曼秋贴了贴戴柯的肱二头肌,将脸颊热度散给他,笑道:“哪有。”
  戴柯:“回到古代第一件事就是抢了你。”
  梁曼秋咯咯笑,又蹭了蹭他的上臂。他的肌肉坚硬中富有弹性,不会硌疼,凉中泛暖,抱起来像独属于她的阿贝贝,格外趁手。
  旅游几天,他们不必再介怀外界眼光,在街头牵手拥抱,偶尔避开人亲吻对方,逐渐适应情侣的外在身份。
  戴柯问:“古代人结婚是不是很早?”
  梁曼秋点头,“木增1587年出生,1606年19岁,明代朝廷册封他作中宪大夫兼丽江知府,他的妻子受封太恭人。应该19岁以前就结婚了,具体哪一年我找不到资料。”
  戴柯抽回胳膊,臂弯勾住她的肩膀,锁她入怀。
  “要在古代,你早是我老婆了。”
  梁曼秋怔了怔,戴柯启用老婆备注两年,第一次亲口承认同一件事,自然随口一提,胜于刻意的深情。
  她仰头看住他,眉目含情,“哥哥,那你叫一声。”
  “不叫。”
  戴柯冷笑一声,松开臂弯,拉过她的手,拖她往山下走。
  梁曼秋不恼反笑,继续磨他,“叫嘛。”
  戴柯:“滚。”
  “就一下。”
  “……”
  “哥哥~”
  “闭嘴。”
  嘻嘻哈哈一路打闹,下到最后一级阶梯,梁曼秋慢下一步,叫道:“哥哥,背我。”
  不待戴柯回应,梁曼秋跳上他宽阔的后背,挂住他的脖颈。
  戴柯的反应刻进肌肉,立刻反手托住她肉乎乎的屁股,一路从屁股摸到臂弯,搂紧她的裙子,勾住她的双膝。
  骂道:“高反还敢动来动去。”
  梁曼秋:“就一下下,谁让你不叫我。”
  戴柯:“猪。”
  梁曼秋含娇带嗔:“不是这个。”
  戴柯:“滚。”
  “小气鬼。”梁曼秋轻咬一口戴柯的耳垂,挣扎着下来。戴柯偏不让,锁得死死的。
  梁曼秋急道:“哥哥,前面人多。”
  戴柯:“你是鬼么,还怕人?”
  戴柯再走几步,就放下来,喘着气拉住梁曼秋的手。
  梁曼秋小声挤兑,“你也高反了吧。”
  戴柯横她一眼,“晚上再收拾你。”
  剩下的时间在古城打转,按导游说的,沿着每户门前流水的方向,总能找到城门。
  回了客栈,梁曼秋和戴柯冲着磨砂玻璃,再次面面相觑。
  梁曼秋又起了“高反”,脸红心跳,“哥哥,我先冲凉。”
  房间里,除了坐靠窗的床沿,可以背对浴室,其他地方多少能瞥见磨砂玻璃。
  戴柯坐沙发不动,不知道马上起开太窝囊,还是不打算回避。
  梁曼秋急道:“你不能偷看。”
  “你管不了我。”
  戴柯的坦率叫人无计可施,梁曼秋只能降低要求,“反正你不能进来。”
  推拉门应该有锁,大不了上锁。
  戴柯没应,掏出手机,双肘支着膝盖,倾身捧着手机点开游戏。
  梁曼秋打开行李箱,找了睡裙和裤衩挂进浴室,拉上磨砂玻璃门,落了锁。
  她慢吞吞地洗漱。
  梁曼秋偏爱淡色系服饰,纯白和浅色的黄蓝粉紫,配上白皙的肌肤,水灵灵的,异常醒目。
  今天穿了淡蓝连衣裙,隔着磨砂玻璃,成了一条模糊的白。
  但仍能区分肢体部分的藕色。
  戴柯看着她在洗漱台前东捣鼓西捣鼓,走向淋浴间,她扭头往外望了一眼。
  也许能看清他抬着头,视线在某一点交汇,她的停顿是无声的提醒,或是防备。
  他们一起生活八年,早过了约法三章的阶段,日常相处模糊了边界,何况在情侣相处里,没有真正的禁止与许可,迟早走向灵肉交融的终点。
  梁曼秋的那一层模糊的淡蓝从上往下褪掉,再到同样浅色的三角形,隐约可见反手解内衣搭扣,18岁的少女褪成一条纯粹的藕色。
  玻璃模糊了景象,模糊不了形象,戴柯凭着印象在脑海里提拉曲线,补足弧度,少女的玲珑有致似在眼前。
  戴柯噌地起身。
  梁曼秋在双人浴缸前停下,头发的黑和脸颊的藕,色块分明,动作明显,她回了头,望戴柯一眼。
  戴柯模糊的身影离磨砂玻璃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梁曼秋吃了一惊,双脚生根定在原处,一时忘记跨进浴缸。
  然后,高大的身影擦过玻璃门边缘,突然消失。
  开关门动静传来,戴柯出去了。
  梁曼秋暗暗松一口气,说不上失望还是庆幸,她诱惑不够还是他定力太足。
  欲念秘不可宣,小情侣情窦初开,总有一番试探和拉扯,或一拍即合,或旷日持久。
  木楼客栈全面禁烟,戴柯到便利店买了烟和火机,站大门口流水边抽。
  他身形高大,肩宽腿长,经过警院一年打磨,身姿一改以往不羁,自然站得笔直又休闲,一看不是警校生就是军校生。
  三五个晚归的年轻女孩一直盯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其中一个被其他女孩拱出队伍,不断被往戴柯这边送。
  “帅哥,一个人么?”女孩羞涩又热情,像许多玩大冒险的女孩一样,“我跟朋友打了个赌,她们赌我要不到你的号码,你能不能让我赢一把?”
  戴柯蹙眉掏出手机,屏幕亮起。
  女孩激动地抿嘴,低头解锁自己的屏幕。她的同伴在不远处雀跃不已。
  戴柯垂眼看新来的q消息。
  凉茶:哥哥,我洗好了,你去哪了?
  耳边响起陌生女声:“帅哥,你的手机号是?或者q号也行……”
  戴柯抬头看女孩一眼,第一次注意对方存在,当路桩绕过她,转身走回客栈。
  “哎,帅哥……”
  戴柯两级做一步,大步跨上木楼阶梯,刷卡回房。
  梁曼秋还是穿草莓吊带睡衣,窝在床上靠窗一侧,被子拉到腋下,露出平直的肩膀和细细的肩带,惹人遐想。
  “哥哥,你跑哪里去了?”
  戴柯:“买东西。”
  梁曼秋:“买什么……”
  两个人眼神截然相反,一个自然,一个吃惊,偏偏不对视,嫌疑更重。
  戴柯:“问那么多。”
  梁曼秋瘪瘪嘴,完完全全缩回被窝,留下一丛细软微黄的长发在被子外。
  戴柯掏空裤兜东西,悉数扔另一侧床头柜。
  梁曼秋从白色被子上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近视眼费劲地辨认柜上的东西。
  房卡,手机,钱包,没瘪角的烟盒,一只烂大街的塑料火机,还有一张折皱的收据。
  没有其他可疑的东西。
  她稍稍松一口气。
  戴柯抬臂,单手掀掉t恤,跟以前秀胸肌一样。
  梁曼秋情不自禁瞥一眼,像看眼前障碍物,蹙眉:“哥,你为什么不进浴室脱?”
  “你又不是没看过。”
  戴柯总有办法步步侵蚀她的围篱,扩大她对未知的接受限度。
  梁曼秋窝红了脸颊和耳朵,赌气似的,偏不躲,静待戴柯的尺度。
  戴柯当着她的面,松开工装裤的裤绳。
  “哥——!”梁曼秋猛然缩回去。
  戴柯脱下工装裤,和t恤一起,隔着大床扔到对面沙发,然后进了浴室。
  被子闷着耳朵,梁曼秋依稀听见推拉门的滑轨声和哗哗水声。
  她原地翻身,背对浴室门,才冒出脑袋玩手机。
  片刻后,后头水声停歇,传来湿润而低沉的嗓音,“梁曼秋,给我拿底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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