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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第110节

  梁曼秋哭笑不得,“哪有哥哥这样说弟弟的……”
  妹妹当年还当过细狗,倒是一样得到哥哥的“偏爱”。
  两大一小顶着酷暑,一路走到老宁家。
  一楼一半做楼梯和电梯间,一半设了管理处和麻将房兼客厅。
  金玲和金明早来了。
  “三缺一,就等你们了,啊——”话到半路,金玲吃惊地指着婴儿车,“大d小秋,你们怎么拖家带口,把弟弟也带来了?”
  金玲凑到婴儿车边,一见小带鱼哼唧瞪着小短腿,忙捂住嘴巴,用气声道:“我是不是吵醒他了?”
  小带鱼哇的一声,彻底闹醒麻将室的午后。
  金明推了下眼镜,瞪着金玲,“肯定是你,大嗓门。”
  结果挨了白眼。
  梁曼秋弯腰娴熟地抱起小带鱼,笑道:“这个时候差不多该起床了。”
  她晃晃悠悠,哄停了婴儿,呆在人高马大的戴柯身旁,小鸟依人,像过分年轻的一家三口似的。
  老宁莫名幻视戴柯以后带着老婆小孩来打牌的场面,也过来围观,“这么小你也敢抱出来,你老豆没意见?”
  戴柯挪正椅子,坐到麻将桌前,“人到齐了,开吧。”
  老宁只能眼神求助梁曼秋。
  梁曼秋:“我们赶在他老豆回家前回家。”
  既是回答老宁,也是说给戴柯听,免得忘记时间。
  金玲问:“小秋,你玩么?”
  梁曼秋说:“你们先玩,我没玩过,在边上看一会规则。”
  金玲:“让大d抱着小孩教你玩。”
  戴柯:“猪肉玲,你为什么不抱?”
  金玲嘿嘿一笑,“我弟长大了。”
  金明想笑又不敢笑。
  戴柯发话,“谁输了换她。”
  老宁:“要不她先来。”
  “我先给弟弟换纸尿裤。”梁曼秋走回婴儿车边,放小带鱼躺下,利索换了纸尿片,打包放底篮一会带走路上扔掉。
  然后把小带鱼塞戴柯怀里,她去洗手。
  麻将开局,声音清脆热闹。
  小带鱼坐戴柯大腿,枕着臂弯半躺,睡饿了,习惯性转头往大人身上找奶·头。
  他小手在戴柯胸膛胡乱抓挠,憋足劲咬戴柯的胸肌,最突出的部位最方便下嘴。
  越是咬不到,越着急,哼哼唧唧,闹腾不休。
  金玲哈哈大笑,“他是不是要吃奶了?”
  不提还好,一提戴柯反应过来小带鱼要干什么。
  登时黑着脸,“猪,你想干什么?”
  戴柯将小带鱼抱坐腿上,背对自己,“这不是给你吃的。”
  小带鱼听懂了一般,哭得一抽一抽的,只能咬自己的拳头解馋。
  老宁也笑,作死问:“大d,你要给谁吃?”
  “梁曼秋——”戴柯好像应了老宁的话,把他吓得一惊一乍。
  老宁双目瞠圆,见鬼似的。
  金玲也听愣了一瞬。
  梁曼秋从洗手间方向回来,戴柯叫道:“这猪要喝奶了,快泡奶。”
  老宁又悄悄松一口气。
  “来了。”梁曼秋应道,利索地找出保温杯和分装好的奶粉,一起倒奶瓶里摇匀,递给小带鱼。
  戴柯蹙眉,“老宁,什么死鬼表情?被电了?”
  老宁不由抚胸,“差点电燶了。”
  原来好友恋情会比高考成绩还刺激,还是高压电,跟220v家用电不是一个等级。
  梁曼秋帮小带鱼垫了围巾,戴柯放倒他,让他抓着奶瓶把手咕嘟咕嘟。
  金玲由衷道:“小秋,你真会带小孩。”
  梁曼秋说:“不是很复杂,看多几次就会,比学习简单多了。”
  金玲:“我还是宁愿学习,虽然学不好。小孩哭声听着我就头皮发麻。”
  梁曼秋笑道:“你以后要当老师,万一学生哭呢?”
  金玲也笑,“不一样,学生起码可以讲道理,这么小的宝宝,话都听不懂,想想就抓狂。”
  梁曼秋:“小宝宝需求没那么多,可能饿了,可能纸尿裤满了不舒服。阿莲姨告诉我的。”
  金玲:“小秋,还是你聪明又耐心。”
  戴柯扫了她们一眼,“你们两个,几岁啊,怎么像阿莲跟小区的阿嬷一样,一直聊小孩?”
  梁曼秋和金玲相视一笑,暂停话题。
  小带鱼吃饱了奶,开始吃麻将,趁人不备摸过一个發,直接往嘴里塞。
  当骨头似的,啃得涎液直流,滴上戴柯裤子。
  戴柯叫着恶心,起身让梁曼秋顶一下,单手抱着小带鱼去卫生间洗嘴洗麻将。
  梁曼秋如坐针毡,“哥,我只看懂了一点点,万一我打输,你不要打我。”
  戴柯忙着打理弟弟,没心思顾及妹妹。
  小带鱼把麻将当宝贝,一抢就哇哇大哭。
  恐吓完全无效,人家压根听不懂。
  戴柯真是碰上冤大头。
  老宁趁机问:“大d还会打你?”
  梁曼秋:“嗯。”
  打屁股也算打。
  老宁:“他怎么还舍得打你?”
  梁曼秋:“一直很舍得。”
  老宁打着哈欠,“不是吧,大d那么不懂怜香惜玉?”
  梁曼秋瞥了老宁一眼,意外他会用成语,还用在她身上,颇感微妙。
  物以类聚,戴柯身边的哥们几乎都是粗线条,除了金明,很少跟她直接对话,提起她说大d妹而不是小秋,更不会问细腻敏感的问题。
  金玲插话:“大d一直这样,懂怜香惜玉就不是他了。”
  戴柯回来抱着小带鱼站旁边,指挥梁曼秋打。
  几局下来,金玲和金明输得最多,自掏腰包出门买冰西瓜。
  老宁躺回那张爆浆的酱色竹片躺椅,说先眯一会,今早醒太早。他双手搭在腹部,瞬间呼呼大睡。
  戴柯背对空调柜机出风口乘凉,把小带鱼放进婴儿车坐着,塞一个他喜欢的玩具。
  梁曼秋坐到他身边,试了下小带鱼后背没出汗,拉好他不小心卷起的衣袖。
  怕吵醒老宁,悄悄问:“会不会对着空调口太冷了?”
  老宁的呼噜震天响,盖过梁曼秋的声音。
  戴柯没听清,她不得不贴他耳朵旁重复。
  戴柯没特意压低声,纯粹热坏,声音低沉:“你关心他还是关心老子?”
  梁曼秋瘪瘪嘴,“你身体好,不会生病。小宝宝那么脆弱,哪能跟你一样。”
  平常她最多推小带鱼下楼转转,哪敢这样“出远门”。
  “那就是关心他。”
  戴柯没真计较,纯粹找借口小小“惩罚”她。
  习惯性搭上梁曼秋的椅背,捏她的耳垂,厚实白皙的一颗,玩成水红水红的。
  梁曼秋下意识瞥向呼噜来源,老宁双目紧闭,应该还在梦里。
  “等下他醒了。”
  戴柯:“他早睡死了。”
  说罢,他倾身勾头,含了含梁曼秋的唇,故意挑战老宁睡眠质量似的。
  高压之下,所有感官加强,一枚吻简简单单,又异常刺激。
  还要深吻她,湿漉漉地化解暑气,梁曼秋躲开了。
  她窃笑,“哥哥,你就不能规矩一点。”
  戴柯:“规矩泡不到妹。”
  梁曼秋越是抗拒,戴柯逆反心越重,偏要落实法式湿吻。
  嬉闹之中,周围似乎异样安静。
  老宁不知道怎么醒的,没有惊跳,不是被吵醒。
  应该只是睡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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