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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第84节

  安佳月追上来揪住猴子校服后心,不顾马尾披散,“死猴子!还给小秋!”
  一大堆脑袋早聚到mp4上方,围得密密实实。
  梁曼秋要回无望,折回座位,双手捧住红脸颊。
  周舒彦人高手长,捞回mp4,看了眼,走过去还给梁曼秋。
  梁曼秋只得低声说了句谢谢。
  安佳月发泄摇了摇猴子的校服,捶他几拳,才松手。
  回到梁曼秋身旁,一脸歉意,“死猴子真的太可恶了。”
  梁曼秋笑道:“没事,他又不是见光死。”
  转瞬主语悄然更换,又回到八卦的重点。
  安佳月笑笑:“你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我……”梁曼秋咋舌,从没想过可以坦坦荡荡把喜欢挂在嘴边,不敷衍,也不过分执着。
  “嗯?我没说错吧?”安佳月歪头,轻轻捏捏梁曼秋脸颊,“原来小秋喜欢这种酷哥,嘿嘿。难怪看不上我们班团支书,团支书还是太斯文了。”
  “你不要再说了……”梁曼秋给逗得快趴到桌面,双耳娇红欲滴。
  上了海中以来,这些聪明的同学各有个性和经历,不断互相碰撞切磋,给予她在初中时无法体会的热情。
  安佳月:“小秋,你的脸好好捏,肉乎乎的,像果冻一样,机车男会不会也这样捏?嘿嘿。”
  梁曼秋随口反驳,“他才没这么温柔。”
  周舒彦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坐回座位。
  午休前,梁曼秋又跑到走廊公话前,拨下戴柯的电话。
  戴柯开门见山,“怎么突然中午打来?”
  中午休息时间短,他们一般不联系,戴柯也几乎不玩手机。
  梁曼秋:“就打给你,不行呀?”
  戴柯:“找死。”
  怕一会有人排队打电话,梁曼秋尽量不说废话。
  “哥,你昨晚好像说得没错,那个同学让我帮他手机充电的事。”
  戴柯声音冷酷几分,“他又骚扰你?”
  梁曼秋:“没有,就是想告诉你,你猜得很准。”
  戴柯嗤了一声,“老子也是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男的脑子有什么龌龊想法。”
  梁曼秋:“哥,你脑子里有什么龌龊想法?”
  戴柯:“你叫我什么?”
  梁曼秋:“还能叫你什么?哥,你能先回答我的问题吗,每次都是岔话题。”
  戴柯:“你昨晚不是这么叫。”
  梁曼秋:“我昨晚叫什么?”
  昨晚似乎没留下深刻的声音记忆。
  戴柯:“最后那句。”
  梁曼秋:“哪句?”
  恰好有一个同学排到梁曼秋的身后,压力自然而来,她转身面对公话屏幕,看着时间。
  戴柯:“少装。”
  梁曼秋对戴柯没用过多少个称呼,终于搜索到答案,“你说q上用文字发的那一句么?”
  她打了:晚安哥哥。
  当时可能有一点安抚的意思,叠词总比单字暧昧,甜得像颗糖,多少能软化戴柯的臭脾气。
  梁曼秋:“你想听我喊?”
  本来想用“喜欢”,奈何还没迈出第一步。
  戴柯:“喊不喊?”
  梁曼秋:“不喊。”
  戴柯顿了下,“你找死。”
  梁曼秋:“电话里不喊。”
  戴柯好像消化了片刻,勉强满意,“你离那个男的远一点,听到没?”
  梁曼秋:“我没走多近。”
  戴柯:“梁曼秋——”
  梁曼秋打断:“知道了哥哥。”
  戴柯像又给喂了一颗糖,品咂了一会味道。
  “这还差不多。”
  梁曼秋:“哥哥,后面有同学排队,我先挂了。”
  戴柯:“晚上打电话。”
  不出梁曼秋所料,半天内,戴柯在她们班里的外号,由机车男升级成了机车哥哥,同学重复的时候,一声赛一声的肉麻。
  “哥哥”一定要发台湾腔,葛格。
  晚上,周舒彦果不其然又托梁曼秋给手机充电。
  梁曼秋缓缓调整呼吸,鼓起勇气拒绝,“我宿舍的插头可能也有一点紧张,今晚我要充一下mp4。”
  周舒彦聪明又骄傲,只会无声试探,没有死皮赖脸。甚至温和地笑笑,“那下次再找你。”
  梁曼秋还不由反思,她是不是太小气。
  周日下午,戴柯放假回家,准备骑车带梁曼秋取上周配的眼镜。
  还过不去周舒彦的坎,“姓周的还骚扰你么?”
  梁曼秋:“我哪有那么大魅力。”
  戴柯蹙了下眉,“我说他,没提你,有些男的对母猪都能发情。”
  戴柯话糙理不糙,只是梁曼秋听来尤为刺耳,“哥,你能不能文明一点?”
  戴柯跨坐机车,头盔闷不住他的臭脾气,“你还替他说话?”
  “哥,帮我扣。”梁曼秋戴上她的头盔,朝她仰头。
  戴柯:“几岁了,戴了几次还不会扣?”
  “哥哥比较擅长。”
  梁曼秋眨巴着眼睛,秋波暗送。
  戴柯受不住似的,微眯眼睛。算是盘明白昵称里的小伎俩,梁曼秋一般情况叫哥,生气骂他时叫戴柯,撒娇讨好时叫哥哥。
  刚上高中没到一学期,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
  戴柯往后座摆头,“上来。”
  “好咧,哥哥。”梁曼秋熟练地扶着他的肩膀,坐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双手兜进他外套的口袋。
  紧实的背抱,比一声声容易让人迷失的“哥哥”更管用。
  戴柯放弃跟一个不算正式谋面的男的计较。
  取了眼镜回家,梁曼秋按店员指导练习摘隐形眼镜,像第一次滴眼药水一样,数度不敢下手。
  “哥,你帮我摘一下。”梁曼秋跑到戴柯房间求助。
  戴柯珍惜一周一次的玩电脑时间,戴着耳机,头也不抬。
  “哥哥,帮一下。”梁曼秋自从知道戴柯在意称谓,便时不时使出杀手锏。
  戴柯往后扒了耳机,“去到学校谁帮你?”
  梁曼秋:“找会戴的同学。”
  戴柯:“男的?”
  梁曼秋:“找戴同学。”
  戴柯一顿,骂骂咧咧起来,洗了手擦干。
  梁曼秋淡笑着,微仰头,朝他眨眨眼,不知道生理反应,还是故意。
  姿势好像索吻。
  戴柯的喉结滚进梁曼秋的视野边缘,她短促啊了声,像呻吟似的。
  戴柯眼皮一跳,“又干什么。”
  梁曼秋目光停在他的人中,“哥,你什么时候长胡子了?”
  戴柯四肢体毛旺盛,胡须只是绒毛,淡淡的一抹,像喝了芝麻糊忘擦嘴。
  戴柯不由自主摸了下,“忘刮了。”
  梁曼秋瞪大眼睛,“我在家没见你刮过。”
  公卫只有她和戴柯用,没见过有剃须刀。
  戴柯:“在学校刮,哪能什么都让你看。”
  “又不是不能看,”梁曼秋盯着那一抹绒毛,手痒痒,“哥,我可以摸一下吗?”
  “滚。”戴柯毫不犹豫,上一次梁曼秋摸他喉结,害他做了人生第一个春梦,还脏了裤子。
  梁曼秋举起食指,“就一下下。”
  戴柯警觉后退一步,“摸你自己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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