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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第27节

  戴柯:“再不摸等你头发长长就不能摸了。”
  梁曼秋确认自己没听错,“我头发长长关你头发什么事呀?”
  戴柯:“你头发长长,我头发也长长了。”
  梁曼秋朦朦胧胧听懂他的意思,他不用再陪她剃光头了?
  “你说只有女朋友能摸你的头,我又不是……”
  梁曼秋扭头微微俯视,像不认识他似的,盯了许久。戴柯有两个发旋,据说这样头型的人会比牛还凶猛。
  “妹妹也可以摸。”
  戴柯欲言又止咽了一下口水,喉结滚动,分外醒目。
  这好像戴柯第一次亲口承认她是他的妹妹。
  梁曼秋的心弦好像给拨动一下,那滴汗珠划过他脖颈的画面莫名浮现眼前,奇妙又富有活力。
  “哥,”梁曼秋好像受到一股难以名状力量的驱动,开了口,“我能摸一下你的喉结吗?”
  “什么?”戴柯不知道没听清还是不敢相信。
  “喉结。”
  既然允许摸脑袋,四舍五入也等于许可抚摸其他裸露的部位。
  梁曼秋没等他回答,抬手轻轻摸了摸鼓突的小球,凉凉硬硬的,戴柯恰好咽口水,小球在她指腹下灵活地滚了滚。
  她说:“有点硬,好神奇。”
  好奇怪,明明只是轻柔的抚摸,戴柯却像窒息。他憋红了耳朵,终于可以换了一口气,喉咙莫名有异物感,不由清了下嗓子。
  “洗你的澡,不要乱摸男生的喉结。”
  “我又没摸其他人的……”梁曼秋小声辩解,抱了睡衣裤进卫生间。
  戴柯兀自摸了一下喉结,同样的触抚,截然不同的感受,自己摸完全没有窒息感,跟摸鹅的脖子没区别,皮肤底下硬邦邦的。
  每晚戴柯负责熄灯,梁曼秋若没睡着,偶尔会跟他聊一会,尤其初中开学的第一天,充斥着各种新鲜事。
  “哥,”梁曼秋隔着蚊帐和床栏,尽可能凑近下铺说,“我们班好像挺多女生对你感兴趣,就是今天你打球的时候,嘻嘻哈哈走过去的那一群。”
  戴柯双手枕头脑袋,翘起腿摇了摇,睡意寥寥。
  “没印象。”
  梁曼秋:“她们还问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戴柯:“烦不烦。”
  梁曼秋拼命往外挤着蚊帐,下意识想看看戴柯用什么表情说出这句话。
  黑麻麻的,当然看不清。
  “哥,你说我烦还是她们烦?”
  “都烦。”
  “嘁。”
  梁曼秋噘嘴躺回去,东想西想,一口气怎么也顺不下,又挤着蚊帐往下喊话:“哥,你也好烦。”
  下一瞬,梁曼秋给震了一下,戴柯抬起长腿踹了一下上铺床板。
  梁曼秋放出杀手锏,“明天不喊你起床了。”
  但姜还是老的辣,戴柯说:“你自己走路上学。”
  “才不要……”梁曼秋默默闭了嘴。
  许是下午打了球,有点累,戴柯睡得很快、很沉,跌入一个爬不起的梦乡。
  戴柯梦见有一双小手抚摸他,不止喉结,还有其他更为窒息的地方。梦里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知道是一个女生,跟他说有点硬。梦醒的一瞬,梦境里外的声音重合,他一下子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哥,起床了。”
  戴柯乍然睁开眼,只见梁曼秋娴熟地撩开蚊帐,钻进半个身,下一步就要掀他的被子。
  他忽地死死攥住被角,跟她角力。
  夏天掀被的威胁效果没有冬天明显,梁曼秋没跟他较劲,撒开手,“太阳从西边出来,你竟然醒了。”
  戴柯烦躁道:“滚去刷你的牙。”
  梁曼秋弯着腰没动,鼻子忽然吸了吸,蹙眉纳闷:“什么怪味?”
  很淡很陌生,不是汗味也不是尿骚,像有一点点腥。
  戴柯登时臊红了脸,幸好架床下铺光线昏暗,没漏出破绽。
  “你狗鼻子么?”
  梁曼秋退出来,“哥,你被铺该洗了。”
  戴柯:“滚。”
  梁曼秋打哈欠伸了一个懒腰,衣摆上缩,露出一截白皙的腰和可爱的肚脐眼。
  戴柯认命地闭上眼,被窝里的潮湿黏糊感越发明显。
  第22章 青春期的第一次,戴柯手忙脚乱。
  以往早上,戴柯会趁梁曼秋洗漱在被窝里换上校服,今天有点难办,他得先找一条干净的裤衩,还要冲冲水。
  梁曼秋到家两年以来,戴柯第一次感觉到没有独立房间的不便,做贼似的起来关门反锁,赶紧跑去衣柜找裤衩。
  双门衣柜上面部分是柜子,一条横杆挂着两个人的冬衣,下面部分是两组三层抽屉,男左女右,戴柯和梁曼秋一人一组,放夏衣和贴身衣物。
  戴柯刚拉开抽屉拎出一条裤衩,便听见敲门声。
  “哥,你怎么把门锁了?”
  梁曼秋不等开门,改从客厅绕出阳台,脚步声就要来到另一扇门外。
  戴柯连骂人的间隙也没有,紧忙抱了薄被,刚好挡身前做掩护。
  当戴柯开了连通客厅的房门,梁曼秋正好在阳台晾了洗脸毛巾,从阳台门进来。
  戴柯迅速把薄被塞卫生间门口的洗衣机,进里面冲凉。
  凉水激活了理智,戴柯清晰意识到身体的变化。
  不止细狗,他也要长大了。
  洗好一看,只带来裤衩,毛巾和校裤都没带。
  青春期的第一次,戴柯手忙脚乱。
  “喂,”戴柯不得不从门缝探头,叫住准备吃早饭的梁曼秋,“帮哥拿一下毛巾和校裤。”
  “你怎么大早上还洗澡?”梁曼秋丝毫没察觉戴柯的兵荒马乱,只嫌弃他大早上磨蹭。但还是老实帮他递了东西。
  刚好看到洗衣机盖子开着,里面放了她叮嘱他要洗的被铺,“被子我帮你洗了啊,洗衣粉放了吗?”
  戴柯平常巴不得梁曼秋多干活,顺嘴说:“没放。”
  梁曼秋利索地倒了洗衣粉,关盖启动,洗了手进厨房端早餐。
  “阿伯,哥哥的被子在洗衣机,一会要晾一下。”
  他们得赶去上学,等不到洗完。
  戴四海盛出锅里最后一只荷包蛋,“今天没太阳,洗什么被子?”
  梁曼秋接过装了四只荷包蛋的菜碟,“不知道他,都有味道了。”
  戴四海若有所思解了围裙走出来,只见戴柯从卫生间出来,骂了一句,打开正在运作的洗衣机盖子,往里添了两条裤子。
  梁曼秋也发现了,叫道:“哥,你怎么衣服跟被子一起洗?”
  “有意见?”戴柯啪地盖上,洗衣机继续嗡嗡。
  梁曼秋摇摇头,反正不是她的被子和衣服。
  塞上mp3耳机,边听英语边吃早餐。
  戴四海意味深长看了戴柯一眼,没说什么,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戴柯不得不开口,“床单也要洗,塞不下了。”
  戴四海点头,“晚点我给你洗了。”
  戴柯下意识瞟了眼梁曼秋,可能mp3声音开得大,她并没什么反应。
  戴柯对梁曼秋的额外关注,从赤.裸.裸的青春期欲.望开始。
  真实,难抑,又令他羞臊无措。
  星期二不用穿礼裙,梁曼秋穿着校裤,便骑在戴柯的后座。
  路上遇见一个男同学,似乎还是昨天调侃和超车的那一个,今天换了台词,“大d,哪收的小弟?”
  “你才是小弟。”梁曼秋恼道,脆生生的嗓音,明艳艳的面孔,分明是一个可爱女生。
  男同学贱兮兮地挑衅:“来超我呀,来呀来呀。”
  戴柯骂了一句脏话,屁股离凳,站在脚踏上使劲,晨风鼓动了蓝色校服。
  梁曼秋在后头助威,“加油,加油,超过他。”
  戴柯抢先挤过一条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小路,彻底甩下对方。
  梁曼秋得意地回头,做了一个鬼脸,回头跟戴柯嘿嘿,“还是我哥厉害。”
  戴柯微喘着气,“梁曼秋,你到底多重?”
  梁曼秋:“才不到八十斤。”
  戴柯对女生体重没概念,让他觉得累的都算重,“真重。”
  梁曼秋嘀咕,“哪有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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