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alpha紧得夸张。
  任重而道远的开发之路已经是注定的。
  池砚西的脸是一红又一红,他只记得的确疼,瞧着那根修长的中指。
  又瞥了眼小郁。
  灰色布料湿的那一片很明显。
  对于小郁是什么个头他还是比较清楚的,毕竟是自己一口一口喂大的。
  和中指一对比,的确是……手枪和火箭筒。
  大概就是这种武器差异。
  感谢郁执的没有直接动真章,他又看了眼那近在咫尺的中指,突然飞速靠近,吧唧亲了一口,然后立即堆起笑脸对中指说道:“辛苦你啦。”
  更是不给郁执跟他算账的机会:“你的烟到底是什么药?”
  眼睛眨巴眨巴。
  郁执的手指被定住了,那一瞬间胸腔内的心脏都颤了下,随即在他的控制下恢复如常,他觉得alpha有些太“恃宠而骄”。
  只不过他今晚有点醉,也有些累,额头的汗此时才消去,所以暂时做了一个大度的主人没有和小狗计较。
  放下了手。
  什么药?
  抵在额头的手指离开又敲下:“让这里保持冷静的药。”
  5年前在一次出任务中他失控了,那次他们的佣兵团和三角洲相邻的政府合作,抓一批走私人口的团伙。
  对方狡猾且狠厉。
  那年他19岁,加入佣兵团的第3年,在这次任务中担任第二小队队长,跟踪追捕中政府人员出现叛徒,作为先头军的第一小队共5人被他们抓住了3人。
  等他带领着第二小队找到他们时……
  他们的副首领转着手里滴血的刀,笑着向他说道:“人皮还挺不好扒,这么看来拓达法家生意那么好是有道理的。”
  拓达法,三角洲那个以人皮制作偶人的家族。
  郁执在那一次失控了,他忘记了配合作战,忘记了一切,发了狂,全部心思都在抓住那个副首领上。
  幸好当时他的副队泽木领导能力很强,暂代了他的位置带领其他人继续行动。
  当他们完成任务时,他手中的刀正划过那个副首领血肉模糊的身体,原来被扒了皮的人不一定会当场死去。
  红姐赶来时他正试图剥自己的皮,谁看都觉得他疯了,于是他被注射麻醉送去了医生那里,被确诊他的脑袋出了问题。
  他一直觉得一个人想死就是不够坚强,医生否定了他这个想法,说并不是这样的,往往还可能是太坚强。
  医生和他讲了很多,说这种情绪病的由来原因等等,很复杂,复杂到医生也没办法下死定论,复杂到他也实在听不太明白他到底怎么就生了病?怎么就会想死?
  他明明一直都想活下来的啊……
  他在那里接受了3个月的治疗,至少看上去他恢复了正常,为了以防万一,红姐和医生讨论后决定以烟这种方式让自己把药带在身上。
  刚开始他很不屑,他觉得他好了。
  后来……
  操。
  他根本离不开这烟。
  郁执手指挪动,池砚西这才注意到他眉尾处的血痕。
  “你受伤了。”
  郁执不明所以,他哪里受伤了?
  池砚西已经起身跑着离开用最快的速度拿了医药箱回来,一边翻找着一边嘀咕:“受伤了也不知道说,一看你就不懂,本少爷教你一个受伤法则,那就是受一分伤我们要表现出十分的疼和难过,然后趁机提要求,我小时候最常用这一招,比如我摔倒膝盖磕破皮,我就要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他拿出碘伏棉签向郁执眉尾的血痕抹去:“这时候为了哄我,大家就会开出各种条件,我就可以得到想要的玩具和零食。”
  伤口很浅,消过毒就可以了,没必要贴创可贴。
  池砚西骄傲的看向郁执:“这一招包管用的。”
  他说的这些对于郁执来说像是童话世界,郁执甚至接不上话,他想他应该睡觉了,头有点晕,应该是酒劲儿上头了,一次性喝光一瓶威士忌,绕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扛不住。
  见他起身。
  池砚西合上收拾好的医药箱:“你要休息了吗?你等我一下。”
  郁执又缓慢坐了回去,身体都变沉了。
  池砚西去到卫生间把自己清理了下,回来拿起茶几底层的盐水和药膏:“你帮我抹一下,我够不到。”
  担心郁执会拒绝的盯着他。
  可郁执什么都没说就乖乖接过,被酒精泡着的大脑慢了好几拍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池砚西已经生怕他反悔地趴到了他腿上,睡袍被撩起露出恢复的很好的纹身,郁执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有点呆的就要把手伸过去,又停下用盐水冲了下手,这才沾着盐水动作缓慢的向纹身抹去,至于池砚西给他的棉签被他丢到了沙发上。
  沾染着盐水的手指顺着纹身一寸寸涂抹,将红色的纹身洗得更红,稍一用力仿佛就能按出鲜艳的花汁。
  郁执的手指反复流连。
  池砚西默默咬住了唇,这……这和自己涂的感觉怎么完全不一样?
  郁执倒撒了很多盐水简直要把池砚西给洗了,留在囤上的盐水在灯下晃着光亮晶晶的,稍稍一拍,盐水还会随着囤肉跳一跳。
  很有趣。
  郁执浅色的眼珠不像平时那么清冽,十根手指弹琴似的起落。
  他很喜欢。
  喜欢穿着漂亮衣服弹琴的小王子,小时候他有一本故事书,就那一本,封面就是弹琴的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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