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虞知聆看到他眸底的不舍,看到他的难过和不安,他没有安全感,因为她给他的爱不足以支撑他们走下去,从一开始她就在顾忌,担心彼此的年纪,担心她的任务,如今又要为了颖山抛下他。
  ——所以,我永远都是那个被放弃的人,是吗?
  他的话好像还在耳畔。
  虞知聆垂下眼,目光落在他腰腹间的那处伤疤,是之前去灵器阁的时候被灵兽顶穿的,虽然伤好了,但疤痕却仍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褪去。
  她躺了下去,主动解开了自己的中衣。
  “墨烛,我给你。”
  她明明说话那么温柔,可墨烛瞳眸颤了颤,她的动作和她的话好像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脸上。
  “……对不起。”
  墨烛别过头,捞起一旁的衣服。
  “对不起师尊,是我在逼迫您,是我委屈您了。”
  他的声音沙哑,隐含哽咽,最初的不安和难过冲垮了他的理智,等她真的同意的时候,他反而清醒了。
  他在干什么?
  他在逼迫她给他?
  利用她对于他天生的心软和疼爱,逼一个深爱他的人?
  墨烛拉过衣服盖住她,眼泪自眼角落下,砸在虞知聆的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师尊。”
  墨烛慌忙要离开,被虞知聆拽住了手腕。
  “没有委屈,我一直都愿意的。”
  少年身子僵硬,不敢回头看她。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灵敏的五感一清二楚,很快便听出来她在干什么。
  虞知聆心跳很快,坐起身来,小心自身后环抱他的腰身,她抱过很多次,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只穿着贴身衣物。
  纤细的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光滑的肌肤触碰少年滚烫的身体,虞知聆低声道:“不是哄你,也不是骗你糊弄你,我一直都……愿意的。”
  “两情相悦,做什么都可以,我向你承诺,今日之话无一丝虚假,我的爱不是假的,我的心里有你。”
  墨烛回身压了上来,虞知聆躺在锦褥中。
  他疯了似地吻她,抖着手解开了她的小衣,什么都看见了。
  虞知聆闭着眼,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怕黑,墨烛在帐内放鲛珠的本意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担心黑暗会让她不安,如今倒是便宜他了。
  看得一清二楚。
  滚烫的唇,热烈的吮吻,又上手又上嘴,虞知聆捂住脸恨不得将自己捂死,咬紧了牙关也难以忍住声音,浑身红透,墨烛扒下她捂脸的手,担心她真将自己憋死。
  恍恍惚惚间才发觉,自己早就被他扒光了,他看到了她的所有。
  虞知聆闭着眼不敢看他,环抱他的脖颈与他缠吻,浑身上下被打下他的气息。
  到最后,墨烛在她耳边低声:“净过手了,可以吗?”
  虞知聆点头答应,之后能做的便只有抱住他的肩膀,腰身拱起又塌陷,锦被被自己踢得凌乱,发丝沾了汗水黏在侧脸,墨烛的生涩是让她最难以忍受的,力道无法控制。
  起初带给她的只有疼痛,后来他稍显熟练后,虞知聆才终于体会到,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墨烛那双执剑的手很漂亮,指腹的剑茧是他努力的证明,却也成了最折磨人的刑具。
  窗外的风停了,晨光熹微之际,开始下雨了。
  空气潮湿,有些微凉。
  墨烛起身将大敞的轩窗关了些,只露出一条细缝,他回身掀开帷帐,虞知聆躺在里侧。
  少年掀开被子上榻,一手在她的脖颈下穿过,一手自后环过她的腰身,瘦削的脊背贴着他精壮的胸膛。
  墨烛沿着她肩膀上的痕迹轻吻,微微撑起头看她,瞧见她红透的眼尾。
  他笑了声:“出力的是我,怎么哭的是师尊?”
  虞知聆:“……”
  虞知聆蛄蛹蛄蛹:“……你不做就别折腾我。”
  他是没做全,但也将她折腾了个遍,明明什么都不会,两个小白在一起磕磕绊绊,竟然也险些做到最后。
  只是紧要关头他自己停了,去了水房解决。
  墨烛抱着她,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嗓音微哑:“我还是想讨个名分再做这些事情,师尊,您能理解吗?”
  虞知聆半阖的眼睁开,锦被下的两具身子未着一缕,紧紧相贴,举止极尽亲昵。
  她没说话,目光落在某处,毫无焦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好像什么都在看,也好像什么都没看。
  墨烛轻吻她,边亲边说:“我们到这一步已经越线了,师尊知道我有多想的,昨夜我说的话是气话,没名没分不可以,我想要婚契,也不想师尊没名没分和我做这些。”
  虞知聆说:“我可以和你结婚契。”
  墨烛道:“我只要双生婚契。”
  虞知聆没再说话,只是搭在枕边的手却无声攥紧,墨烛
  微微撑起身体,越过她和她接吻,唇舌迅速纠缠在一起,他翻身压上去,手上也不老实,听到她逐渐泄出的声音。
  “只要双生婚契,只要那个,别糊弄我,我只要那个,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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