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我昨晚喝多了特别想她,特别特别想。现在清醒了,还是想,这和喝多了没关系。鹿有松背对着陈清看向窗外幽幽地说道,一句话说红了陈清的眼眶。
  我以前以为两个人只要想在一起,就一定能在一起。不是的,阿清,不是的!鹿有松闭上了双眼。
  我以为只要两个人说的话都算数,无论多难都能走下去,不是的,阿清,不是的!鹿有松说着说着大哭了起来,用手捧住了脸。
  陈清被感染得泪也掉落了下来:其实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要投入她的怀抱,也可以守护在她身边,让彼此的关系一直明亮而温暖。陈清觉得自己安慰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也很无力。
  我想和她拥抱,不道德也好,不光明正大也罢,阿清,我就是想她,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
  这世界上,有些人,在见到的第一眼,就注定像一棵树一样,生长在了心里。鹿有松泪流满面,可我不愿看到她为难。
  有松,别为难自己。陈清抱住鹿有松安慰。
  我的心死了,不是死在潮湿的童年,不是死在搞砸的亲情,不是死在破产前夜,而是死在无能为力的感情上,死在回忆里。一口气说完心中压抑已久的想法,鹿有松仰面长叹,泪水顺着鬓角滚落。
  第73章 妈妈病了
  深市的冬天没有北城的寒冷和萧瑟,街道两旁的树叶依旧带着青色,只是随着寒风的侵袭,在枝头颤抖,人们依然穿着单薄的衣服,穿梭在街头巷尾。
  林幼娴穿着薄绒外套坐在办公室里加班,专心致志地忙着,虽然昨晚看爱跑看到夜里两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工作状态。临近年底,工作量较大,只得投入更多的精力和时间。她喜欢这种自虐式的忙碌。
  嘟嘟嘟手机有电话响起。
  陌生号码,林幼娴以为是推销,一边看着文件一边滑开电话。
  喂,哪位?
  幼娴吗?我是景姨。听筒那边声音急促,景姨是林妈妈学校的同事,也是好朋友。
  景姨?林幼娴一个愣冲,放下了手里的文件,抬起了头。
  是,你妈妈病了,你赶紧回来一趟吧。
  啊!林幼娴仓惶站起,手里的手机滑落在地。
  林幼娴赶到医院时,林妈妈已经清醒,正在感激景春送她过来。
  咱俩说什么谢啊,要我说你真得注意了,如果不是我正好路过去楼上看你,你晕倒几天不就凉了吗?景春不无后怕地说。
  是啊,所以呀,这条命都是你给捡回来的。林妈妈拍着景春的手感谢。
  你不能再一个人住了,得跟着幼娴。景春想想都后怕,她正好上楼找李立,如果不是自己多了个心眼,敲门没人应,喊了人来撬锁,估计李立真会出大事。
  李立就是林妈妈。
  妈!林幼娴风一样地刮进了病房,您怎么了,怎么突然晕倒了?
  林幼娴一路上吓得不轻。
  哎呀,你景姨就不该告诉你,我就是高血压,晕倒了。林妈妈看着惊慌的女儿,帮她整理跑乱的头发。
  自从遇到鹿有松,这近一年来她饱受折磨,好想那个孩子啊,可那个孩子不肯相认,不仅如此,自从见了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心情抑郁,饮食欠佳,身体就垮了下来。
  谢谢你,景姨。林幼娴郑重地给景春鞠躬。
  哎呀,你这个孩子太客气了,你也回来了,你们母女说说话哈,我也该回家了。景春离开让母女说体己话。
  太可怕了,幸亏景姨上来,不然你一直晕着,怎么办?林幼娴想想还是后背发凉。
  没事,顶多周一,我不去上课,就都知道了。没事的哈。林妈妈宽慰女儿。
  林幼娴无奈,胸口发闷:我去找下医生问下情况。
  你是她女儿吧,就等你过来呢,你妈妈的情况不太乐观,ct显示她的脑部有一实性囊肿,怀疑是肿瘤。医生办公室里,医生拿着片子给她解释。
  林幼娴像被定住了:肿瘤?
  初步怀疑哈,因为这个病我们这技术也不能确诊,建议你去北城找专家看下。北城三院的神经外科很顶级。这是个好医生。
  走廊里哄哄乱乱的,病人和家属们都面色凝重,或讨论着病情,或等待着医生。所有的悲欢,爱恨,感情,那些平时看起来多么沉重多么复杂的东西,在医院的走廊里被倒映地干干净净,铺陈开来发现在生死面前这些曾经执着的事情不过都是小事一桩。
  林幼娴颓然坐在候诊室外的塑料凳子上,妈妈得了肿瘤,好可怕的字眼,想想或许不久妈妈可能会离世,林幼娴的心脏像被揪了一把似的疼。
  爸爸去世早,她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的照顾和爱护,一幕幕在林幼娴眼前闪过。
  而她这一年因为个人感情的事,回避着妈妈,除了例行公事般一周打个十分钟的电话外,很少和妈妈谈心了。
  林幼娴很自责,鼻头发酸,就掉下泪来。
  在候诊室外呆了很久,林幼娴擦干了眼泪,回到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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