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江婉不明白,以亲人为名度过了二十几年,怎么可能会因为身份变化而产生不一样的爱慕。如果实在不甘心,适当的试探即可,她不敢想象原著中贺娇娇被迫接受家人畸形的爱会不会心理扭曲。
  脚尖已经碰到她的小腿了,大约感知她没有反抗的意味,贺飞贪婪的向上试探,在滚烫的腿弯处停了下来,回归原点踢了踢江婉的脚踝。
  贺飞黏腻的注视贺娇娇,面部表情堪比电影中的变态强女干犯,白瞎这张脸,江婉直犯恶心,赶紧看着漂亮温软的贺娇娇洗眼。贺飞不知悔改的来回磨蹭,而他的目标贺娇娇发现了桌布的浮动,不明所以的低头查看。
  就是现在。
  江婉的身体大幅度抖动,夸张的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大哥你踢到我啦,我知道你讨厌我,求你别踢了。”
  第6章 真·嘴咧到耳朵根
  贺飞的耳尖红了,亲自拈起一脚桌布,发现他骚扰良久的人果真是江婉,场面陷入尴尬,他强装镇定的找补:“我没注意,以为是桌子。”
  理由过于牵强,就连生闷气贺娇娇也抬头看贺飞,没等她过多思考,江婉细眉微蹙,嘴角微微下瘪,目光转向贺鸿:“二哥,我还是很难受。”
  这事论来论去总归躲不掉,贺鸿认栽了,不情不愿的转给江婉四位数,努力在大哥面前维持好兄长的形象:“下午找医院检查检查吧。”
  “谢谢二哥,你可真,大,方。”
  对于公子哥来说,四位数的转账好比一顿饭,江婉刻意咬重后三个字,收了钱,点开通讯录最下方的小兔子头像发消息:去不去漫展
  贺娇娇的手机一震,她大概消化不了发生的种种事故,抓住救命稻草般跑上了楼,还没来及放稳的筷子咕噜噜滚到地上,一并弄脏了地毯。
  饭厅一阵寂静,贺鸿打破沉默:“大哥,你刚才说的是怎么回事?”
  贺飞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更不可能因为落差编造狗血谎言。他没有理会贺鸿的提问,对江婉不善道:“你究竟还知道什么。”
  这句话听起来是问句,却不带任何语气,贺飞笃定她一定提前知道了所有,那她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
  贺娇娇不在现场,江婉也没了待下去的欲望,她无视提问,同样回了自己的房间。
  贺娇娇回复很快:什么时候?
  空调均匀沉闷的嗡嗡作响,江婉怀抱大娃娃,半个身子陷入软软的床榻,不知不觉有了睡意,她眼皮下垂,魂不守舍的打错好几个字:等我睡醒给你化妆
  提示在昵称与“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复切换,迟迟不见得回复,江婉猜测又是原主曾经作妖作的贺娇娇留下了心理阴影,才会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脸交给江婉。
  大抵她这几天改变巨大,贺娇娇同意了。
  ※
  江婉眯开眼,宽敞整洁的卧室,昂贵稀奇的家具,她第一反应是应激陌生,身体条件反射的猛颤,冒出“上班要迟到了”的念头。
  身上与娃娃紧密贴合的部分漆出一身热汗,她才反应过来这里并非原来的世界,江婉觉得好笑,真是之前上班上傻了。她渐渐放松,呼出肺中的浊气,正要掀起被子散热,发现床边的重量非比寻常。
  贺娇娇跪坐在床头打哈欠,见她醒了,笑嘻嘻的扯了扯被角。为了方便更换发型,她松开维持了半天的麻花辫,柔软的头发微卷,整整齐齐垂在肩头。
  江婉神情涣散,盯着窗帘发呆,575不耐烦的催促。
  【请宿主立即完成主线任务,原著中女主坐地铁陪您前往医院,您故意留女主一人,路途中偶遇地铁猥琐男,与女主“哔一一”】
  江婉坐直身子,她按着酸软的腰肢,随意抓齐了杂乱的发顶:“怎么会坐地铁,贺家司机呢。”
  【本系统只负责通告主线剧情,请宿主立刻完成】
  “你先去梳妆台坐着。”江婉嗓音嘶哑,喉间传来撕裂的疼痛,她清了清嗓子,随意剥开床头一颗润喉糖,修长的手指搓圆锡纸包装,稳稳落入垃圾桶。
  屋里自带饮水机,贺娇娇并未直接到梳妆镜旁,而是拿她床头的玻璃杯接了半杯水。
  江婉嘎巴一声咬碎了润喉糖,顺下热水,嗓子不再刺痛,传来丝丝沁凉的药香,贺娇娇第一次向她示好,细柔的嗓音嗡声问:“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嗯,谢谢你。”江婉搁下玻璃杯,揽着她的肩膀向梳妆台的方向去。
  化妆镜的浮雕整齐精密,鎏金镶珠,桌上密密麻麻摆满了江婉原来不敢肆意购买的天价奢侈品,她打开补光灯,挑选了象牙□□底液。
  江婉无父无母,在原世界除了事业,没什么好挂念的。她上学时靠资助金和兼职过日子,习惯了节俭,纵使现在家财万贯,一下挤空了小半瓶粉底液,她也会感到肉疼。
  刚准备给贺娇娇上妆,少女下意识躲开,江婉的手悬在空中,略带尴尬的问575:“怎么回事,贺娇娇不让我发挥。”
  575滋啦滋啦响,一五一十的回答:【原著中,您曾假借睡衣排队的名头让女主当众出丑,沦为圈内笑柄】
  好吧,这本po文中大家均为纸片人,原主是真的狗。不管在哪,做出这些事都会被一口一个唾沫星子淹死,江婉暗道原主死的不亏。
  江婉挤了小半瓶在手上,难怪贺娇娇怀疑,原主的妆容一次比一次精致,怎么可能不知道粉底液用量,结合之前的罪孽举动,的确无法往好的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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