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小弟,你在干什么?”司纪燃恼了,激情四射没来,来的是响亮凶猛的耳光。不过他作茧自缚,眼睛看不到,手上也一时挣不开。
能打两下就不错了,何宴礼知道这种皮革制品能困住普通人,却困不住司纪燃。他见好就好,赶紧往外跑,起得太猛,到了床下目眩头晕,天旋地转,扶着沙发背缓了缓。
跌跌撞撞打开门,猛然撞见了一个宽阔的怀抱里,刚要挣扎,耳边传来了低沉熟悉的声音。
“是我。”
这个声音叫人很安心,何宴礼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他跟司纪燃是半真半假的在做戏,一开始的醉是装的,不过后来酒劲很快上了头,脸上的醉态是实打实的,他一直用指甲掐着掌心让头脑保持冷静。
司默搂住何宴礼的腰将人快速往何宴礼的房间带,虚掩的门后司纪燃的咆哮声如恶犬乱吠,“小弟,你给我站住。”
刚才敲门的其实是司默,他在房间里听到何宴礼的踢门声又听到司纪燃说的话便知道要出事。他出了房间查看情况,司家目前只有几个佣人,而这个时间点吴婶正在张罗晚饭,三楼并没有别人。
司纪燃房间的门锁了,他只能敲了敲,看能不能确定里面是什么情况,结果当然是不容乐观的。
破门而入对他来说有难度,并且现在不到暴露的时候,司默想了想铤而走险地下了楼,何宴礼刚才跟他说过要下楼给司纪臣打电话,说明客厅有座机。
茶几上的酒瓶和酒杯里剩下的酒一目了然,司默立马猜出是怎么回事。他通过通话记录给司纪臣打了个电话,接通之后便挂了。
司纪臣当时下了班正在回来的路上,来电是家里的座机,通了什么话都没说,他怕是养弟有什么事情,叫司机把车开快一点。
像是在玩一场抢人游戏,有明修栈道的,也有暗度陈仓的,司默把抢到的人带回属于他们的地盘,利索地给房间上了锁。
他估计着司纪臣很快能回来,司氏集团的总部离这里并不远。当初他大哥司寒买下这栋近乎要荒废的庄园别墅,花了一大笔钱进行修缮,在乔迁新居的那一天,他跟一些亲戚都来祝贺。
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也是唯一一次他来这里。他跟司寒年纪差太多,说起来他只比司纪臣大两岁,关系实在是一般。
想想司寒这么大费周章的,就是想把小魔物关在这儿,这么些年他可从来不知道司寒有个养子。
就在司默转过身的刹那,他的衣领被揪住了,何宴礼看着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暗红色的眼眸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
司默穿的是何宴礼给他找出的睡袍,别墅里有中央空调,温暖如春,睡袍很薄,领口开得有点大,于是那抓着他衣领的滚烫指尖便触碰到了他微凉的肌肤,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痒意。
在司默眼里,此时的何宴礼一改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形象,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动作都充满了侵略性。
司默不会不明白何宴礼要做什么,但他纵容了他酒后的行为,因此轻轻松松地便被推倒在了椅子上。
灼热的呼吸间夹着令人陶醉的酒气,迷离的眼神里尽是魅惑的光影。
手一边抚摸着司默如同下了一场纷扬大雪的白净胸口,何宴礼一边把腿嵌进了司默的两腿之间。
他的目光聚焦到了司默的脸上,司默这张脸具有一种攻击性的凌厉的美,那双看似妩媚的狐狸眼从来让人不敢直视,纤薄嘴唇抿起来刀锋一样。
放在平常他肯定不敢,但现在他俯身在司默的唇角啄了一口,接着把整张嘴唇封住了。
司默只有一个体验,那就是不要小瞧了看似弱小的人,那只是“看似”,当他发起凶来用起狠来,能把你的两片嘴唇给啃下来。还特别会撬开嘴巴,勾缠住舌@头,又吸又吮间会技术不佳得咬上一下。
司默享受着何宴礼给他带来的甜蜜刺激,不知不觉间竟神魂颠倒地有些忘我。当他亲别人的时候是一回事,那是他掌控着,但被亲的时候又是另一回事,直到门发出沉闷的一声巨响。
是司纪燃在踹门。
这响动把何宴礼惊动,他这才从迷迷糊糊中有所醒悟。
是不是哪里错了?
他想的是绝不能轻易地放过司纪燃。司纪燃巧舌如簧,三言两语便能圆过去,他可以说那些玩具是他买来自己玩的,所以一定要让司纪臣看到他被欺负了的证据。
他头晕乎乎的,实在不想说话,而且这话他说不出口,但做可以,借着酒劲推倒了司默,问题是他们这次好像没有上次那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外面,司纪燃犹豫着要不要爆发出力量拆了这破门。他的脸现在火辣辣的,肿起了老高,他最在乎的就是这张脸,养弟这次是真的把他惹毛了。
却听得身后传来了管家吴婶的声音,“三少爷,大少爷让我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司纪臣没有等到回来后再处理,而是给吴婶打了个电话询问情况,吴婶就算再想置身事外,也得把司纪燃回来的事情告诉他。
看着司纪燃那张扭曲的脸、猩红的眼,吴婶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她很怕眼前的人失控暴走,赶紧把司纪臣搬了出来,“大少爷他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