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何宴礼颤颤微微眨动睫毛,他刚才睁着眼, 两个人的目光对接,他明白司默是什么意思了,而后又缱绻缠绕,嘴唇也重新贴在了一起。
“二”
静寂如水的室内, 司纪燃的声音格外清晰,却像是在为他们打着节拍。
这时候浅尝的温存根本不行, 他们需要火热, 需要疯狂。不过毕竟是第一次接吻,司默不想囫囵吞枣, 他要仔细品尝。
好软,那嘴唇像是果冻一样;也好甜,盛满了花蜜似的。
让人欲罢不能,心驰神荡。
司默边细细密密亲吻着何宴礼,边把放在桌子上的一盒颜料扫到了地上, 故意弄出了声音。
司纪燃的“三”字正要冲口而出又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他一直倾耳聆听着里面的动静,不紧不慢成竹在胸地数着数,还期待着养弟红着脸低着头出来跟他坦白,而这一下让他无法淡定了。
养弟究竟在做什么?
“小弟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快开门。”司纪燃烦躁地砸了两下门。
可惜根本没人搭理他。何宴礼在司默火热的吻下仿佛是翻滚浪潮中的一片飘飘荡荡的树叶,他不得不攀住司默的背找一个支撑点。
而司默已经不由自主地搂住了何宴礼的腰,一只腿抵着何宴礼的腿,让两个人贴得更紧,吻得自然而然更深。
“等一下。”何宴礼喘息着推了推司默。司默松开了他,就算亲得如痴如醉,他也一直保持着冷静,毕竟外面还有个司纪燃,他们没法忘乎所以地接吻。
司默静静看着何宴礼,他知道何宴礼这时候让他停下有他的道理。
“把这个穿上。”何宴礼快速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交给了司默,然后三步并作两步,一把将立着的画架推倒,又把灯关了。
“砰”的一声,听得司纪燃的心尖跳了跳,火气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一脚狠狠踹在门上,试图将门踹开。
时间紧迫,司默潦草得将外套披到了身上,对何宴礼的聪慧和知意赞赏地扬了扬眉,其实光不光的没什么,主要他的长头发太显眼。
之后司默将人拉进怀里,继续干该干的事情。
当司纪燃怒火冲天地闯进来时,隐约地瞧见了地上的狼藉,还有昏暗中两道紧紧黏在一块的身影。
凌乱的呼吸伴着急促的吞咽声音,正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司纪燃眼眶发烫,眼睛一点点红了。
而司默游刃有余,又带着点阴险狡诈,他一步步同司家人斗智斗勇当上司氏的总裁,又一步步把司氏做大,论起耍心机和手段,司家人没有一个比得上他。
他可最懂得怎么刺激人了,在何宴礼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让他“啊”地痛呼了一声。
司纪燃都要气疯了,屋子里的空气粘腻地让他难受,他大步出了画室,连何宴礼的房间都不想呆,摔门而出。
怪不得养弟神神秘秘的,原来是在偷人。
虽然他没看清脸,但是是谁他心里跟明镜一样。
一开始鬼鬼祟祟怕被发现,等他堵住门后,知道跑不了了,又明目张胆起来。在画室里就亲上了,是故意让他知道,还亲得那么无所顾忌,把画板都撞倒了。
我的好大哥真有你的。
原来你对小弟存着这个心思,所以昨天才没有动手。
司纪燃的眼底涌起层层叠叠嫉妒的暗光,拳头捏得把骨头都要捏碎了。
麻烦一走,两个人立即分开,何宴礼背过身去,脸红心热地擦了擦嘴唇上的口水。想起他被咬的那一口,他觉得司默真是把又美又坏诠释地淋漓尽致,不过话又说回来不这样气气司纪燃,他不可能走得这么快。
还有,不得不说这一招“偷情”真的高明,一下子将对他们不利的局势扭转了过来。估计司纪燃把司默当成了司纪臣,因为除了他没有人知道司默的存在。
何宴礼将画室的灯打开,没敢回头,“你先把衣服穿好。”
对此,司默有苦说不出,他可不想当什么暴露狂,实在是从狐狸变成人就这样。他将衣服的拉链拉上,看着自己光溜溜露着半截的腿,只能把自己当成国王的新衣里的国王,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于是当何宴礼扭过头,就见司默斜倚在窗台,穿着他的衣服显得不伦不类,但是脸容刀削斧凿般俊美,狭长的眼眸里一片坦然平静,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而当他浓眉扬起时,又尽显大总裁的倨傲和凌厉。
之前司默说的先解决外面的麻烦,现在那麻烦已经没了,那么该算他们之间的账了。
何宴礼轻垂着头,先分析了一下情况。可以断定的是司默跟司家兄弟不是一伙的,他最初是被关在藏书室的盒子里,是谁做的,应该人就在这个家里。所以可以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而且司默还需要他的血恢复力量。
那么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司默变成狐狸时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可以把这些看作是一个大总裁在受难时的忍辱负重,忍着莫大的痛苦和委屈被他摸来摸去,最羞耻地应该是为了留下来迫不得已舔他。
何宴礼回想着当时的情景,把狐狸想象成司默的脸,为了讨好他,很卑微地又故作喜欢地伸着舌头舔……
卧槽!何宴礼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