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而后慢悠悠地漫无目的一样沿着路边走了。
祁渊凛现在很苦恼,他不知道是不是该像野兽一样追上去死死咬住何宴礼不撒嘴,还是暂时放过何宴礼让他喘口气。
周管家说何宴礼的状态很糟糕,而自己恰恰是他最讨厌的人。
眼瞅着人离他越来越远,就要消失在他的视野里,祁渊凛面无表情地下了车,三步并作两步。对于一个一秒钟都会从他指缝间溜走的人,他当然得紧紧抓住才行,何况已经被谢珩抢了先,再让人走了,他不就成蠢货了么?
何宴礼只管无头苍蝇一样往前走,心里又烦又乱,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跟着他。等手臂被突然捉住,他才猛然惊觉地回过头,对上祁渊凛那张冷峻阴森的脸又是一愣,于是就给了祁渊凛机会,电光火石间往他手腕上扣了个东西。
何宴礼垂眉往手腕上一瞥,本就蠢蠢欲动的燥火一下子冒起三丈。可恶的祁渊凛竟然故技重施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这是又想把他抓回去。不知道这次会怎么报复折磨他。
然而下一秒祁渊凛把他的右手手腕亮了出来,上面同样戴着手铐,“不是喜欢以牙还牙么,我现在让你抓住,你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何宴礼
他都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这是从祁渊凛这个大反派嘴里说出来的话么?
还有那神情好奇怪,眉心绷得特别紧,目色凶狠,要不是从话语里听出来是在讨好,何宴礼会认为是在恐吓他。
所以就有种祁渊凛在逼着他要他把祁渊凛怎样怎样的感觉。
“你有病吧。”何宴礼脱口而出,想收回去已经来不及了,放在从前他可不敢说这话。
祁渊凛下意识地收缩了下瞳孔,又很快把锋芒敛了回去,板着脸当没听到。
“祁渊凛,你个变态,你给我解开。”何宴礼才不相信祁渊凛的鬼话。这副手铐是祁渊凛专门打造的,中间用两米来长的细铁链连接,书里面是他用来控制过主角受,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形影不离。
他都骂祁渊凛是变态,说了这么过分的话了,祁渊凛只是嘴角抽了抽,不咸不淡地说道:“钥匙让我扔了。”
何宴礼无语到像个快要胀破的气球却又自己泄了气,因为书里主角受骂祁渊凛禽兽他都能云淡风轻的时候,就是喜欢上了。
而后狐狸很快露出了尾巴,祁渊凛抓住他的手臂,“咱们去车上吧,外面太冷。”
何宴礼恼怒地甩开他的手,往相反的方向走,他便跟个大尾巴似的又跟上来。有路过的人盯着他们中间的链子窃窃私语,他还嘲笑了一句,“这是情趣,你们不懂吧。”
何宴礼简直要疯,他又折返回去,这样来来回回像把祁渊凛在当狗遛,他却还是一点事情都没有。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得寸进尺了。何宴礼停下脚步说道:“我要检查一下。”
祁渊凛耸耸眉,十分配合地张开手臂。他就当何宴礼是个发脾气的小动物,他就顺着哄着,随便他怎么样,只要人不跑掉就行。
何宴礼摸了摸祁渊凛的上衣口袋,看他淡然的表情就知道身上根本没有,裤子口袋连摸都没摸。
“你车在哪里?”何宴礼只能去车上看看。他现在浑身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扎着一样难受,胸口又燥又热,他得赶紧找到钥匙跟祁渊凛这个混蛋分开才行。
这回祁渊凛带起路来,微微勾唇笑了笑。这不就快达到他的目的了么,刚刚让人上车不上,现在就要去了。他觉得他突然开窍了,果然还得是顺着哄着有用。
到了车跟前,他还把司机叫了下来,意思就是大大方方地让何宴礼找。
何宴礼被搞得信心都没了,胡乱找了找没有,气得一拳砸到了座椅上。
“开车。”他喘着粗气,报了一个地址,那是他家,他要回家找斧子,把链子劈了,要是可以的话,他更想连祁渊凛一起劈了。
祁渊凛毫不含糊,立马叫司机开车。等车行驶起来,何宴礼把脸朝向窗户外,两个拳头都紧紧攥着,他在竭力忍耐,他绝不能让祁渊凛发现他在易感期。
不过还是有信息素跑到了空气里,车内密闭,没有逃过祁渊凛敏锐的嗅觉。
很久都没有闻到这股甜美的味道了,只一点点就让祁渊凛乱了心神。在将何宴礼放走后,他不是没有试过忘记这个味道,但他被何宴礼标记了,被标记之后会本能地想念,而且时间越久越渴望。
提到这里就要说说,何宴礼给他留下的咬痕标记半个多月了都没消失。标记的意义就是告诉别人这是他所有的了,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是何宴礼的人了,虽然这话他并不爱听。
此刻终于闻到魂牵梦绕的信息素,祁渊凛贪婪地把它们都吸入了肺里。
“你没有戴抑制器么?”祁渊凛首先想到的是他送给何宴礼的抑制器,刚说出口又想到可能被谢珩发现给扔了。
祁渊凛咬牙切齿,像把谢珩咬碎了,然后又问:“怎么阻隔贴也没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