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明白的,当下这一类的举止,牵着她的手,面上吹着柔和的晚风,什么话也不必讲,安安静静地走上一圈,是哥哥对于爱的表达。
但在庄齐看来,这比说我爱你还令她怦然,她非常喜欢。
但她也实在是体力不支。
庄齐停了下来,说:“我要在这里坐一下,走不动了。”
她在树下随便找了个石凳坐,气喘吁吁。
“让你早点起来,每天和我去跑跑步,你又怎么都不肯。”唐纳言也陪着她坐下来,手贴在她的后背上,给她顺了顺。
庄齐喘匀了气,指了一下四周,“那你又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一个人也没有。”
唐纳言说:“那边太吵了,我们两个坐会儿不好吗?你不喜欢和哥哥坐?”
“好是好,但能不能别再走路了。”庄齐开口央求他。
多走两步路能要了她的命!
唐纳言好笑地伸手,“过来,坐到我身上来。”
庄齐坐上去,娇怯地叫了句他的名字。
唐纳言仰起一点脖子,声音低沉,“小齐乖,今天一天都很想你,让我抱一下好吗?”
庄齐望向他,他的眼底也像被周围的夜色笼罩,漆黑一片。
明明是她先凝视他的,可对视得久了,庄齐耳朵脸悄悄红了。树梢上不时传来鸟叫声,但她还是听到唐纳言轻微地喘着,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庄齐抱住他的肩膀,凑上去,试探性地吻了下他的唇角。
她的力度很轻,也很柔,像吹过湖面的风。
但对唐纳言来说是一剂猛药。
因为祝家老中医的话,担心妹妹虚弱的身体,他已经十来天不敢碰她,连要一个吻都很小心。
只是这么一下,他的呼吸迅速变得紊乱,大力把庄齐压进怀里来吻。
静谧的槐树底下,因为他们太过激烈的相互吮吸,响起一阵暧昧的、细微的动静。
蒋洁陪丈夫吃完饭,打这条小径路过时,因为这阵响动停下来。
她听了一阵,似乎还有衣料摩擦的声音,成年男性无法抑制的粗喘,以及小女生受不住的嘤咛。
明白过来这是在做什么,她脸上不禁一热,想要迅速离开。
她心想,大约哪一对情窦初开的男女在恋爱,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无所顾忌的。
很快,蒋洁就听见十分娇弱的一句——“哥,我们去车里好不好?”
这个声音些微的耳熟,像在哪里听过。
她还愣在原地时,唐纳言抱着庄齐从树下走了出来,走路时都在缠绵悱恻地吻着她。
好容易松开了,一双眼珠子也没离开过她的脸。
蒋洁的眼睛一下子瞪到最大。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唐纳言和他自己的妹妹,在遍地是熟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他真是好大的胆子,无法无天了。
他们是什么走到一起去的?
庄齐放到他们家养,唐纳言倒是会趁人之危,连自己妹妹都要染指。平时看他文质彬彬,还以为他和别的纨绔不一样,是个难得的才俊,结果就这么引诱他的小妹妹?
去车里?他们去车里干什么?
蒋洁脑子里全是淫/乱不堪的画面。
她小小年纪的女儿,不知道已经被身强力壮的哥哥摁着做了多少次,庄齐那么怯弱,又寄人篱下,一定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看她倚在哥哥怀里,那么乖地求他去车上,一看就是被强迫惯了的。
都说唐家怎么待庄齐好,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看待,原来就是这么个好法儿!
唐伯平是个嗜好名利的伪君子,演了一辈子的正派角色,还以为他的儿子会不一样,没想到还要更混账。
一阵天旋地转,蒋洁快要摔倒的时候,身后有人扶住了她。
她往后一看,认清是她的丈夫夏治功以后,攀住了他的手臂,“老夏,不能再拖了,我要把庄齐带走,你知道......”
夏治功不清楚她为什么这么着急。他说:“知道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蒋洁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和盘托出,“唐纳言这小子,他居然......他居然和齐齐......”
没等夫人说完,光看她脸上难以启齿的神情,夏治功已经老练地悟出来了。
但他不相信,反问说:“这怎么可能呢?是不是你搞错了,不会的,纳言又不是别人。他在我身边这么久,一向是最有分寸的。”
蒋洁还陷在慌乱的心绪里,焦灼的目光在他脸上打转,“是真的,是我亲眼所见,他们两个就在树底下......做那种事。”
这毕竟是在外面,夏治功也咳嗽了下,环顾了一圈四周。他还算冷静,“即便如此,那你也要搞清楚头绪,说不定是庄齐自愿。两兄妹处久了,难免生出爱慕之心。”
蒋洁一听又激动起来,“她才多大!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怎么也不应该喜欢比自己大九岁的哥哥,一定是唐纳言哄她骗她!”
“我看倒也未必吧。”夏治功实事求是地说,“不是我偏袒纳言,他人品端正、心性磊落,以他的身份和样貌,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还不至于诱骗自己妹妹。”
蒋洁瞪着他,眼中射出滚烫的怒火,“你也被他骗了,我们都被他沉稳的外表骗了。他误了我女儿,误了我和敏清的女儿,我不会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