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不过就算在分析中只有0.01%的可能性是爆发战争，海军一方也得提前做好准备。
  军队调集, 任务全权交给了正在新世界执行其它任务的赤犬指挥。
  战国冷着脸坐在海军总部的元帅办公室里，像是下一秒就会对沙发上正在吃仙贝的卡普来个正义制裁。
  最近, 或者说从去年就隐隐开始了，政府越发插入进海军内部的事务中，频繁地越过他向赤犬下达命令。
  这是要架空他的元帅权力。
  因为知道不管怎么做都瞒不过他, 索性直接明目张胆地针对。
  战国并不痴迷权力，如果赤犬适合当元帅, 他甚至可以现在就退位让贤。
  但赤犬, 极端的激进派和保守派都不适合成为领袖, 尤其是在当前大将中还有另一位崇拜他的激进派时, 就更不合适了。
  “要我说——”卡普终于放下包装袋, 其实也已经吃完了。
  “既然他们想架空你，那你索性就真的撂挑子不干了呗。”
  战国瞪他一眼, 在敲门声传来时道了声进。
  鹤参谋走进办公室, 和战国打了声招呼, 又白了卡普一眼。
  “区别对待！”卡普喊冤, “我什么都没做。”
  “你的大嗓门离得老远都听得到。”鹤坐上沙发, 将一摞文件放到桌上。
  “撺掇海军元帅罢工，要是外面有人的话, 你这个海军英雄的身份就得打个问号了。”
  卡普不以为意，抠着耳朵道：“反正也是当年报纸上随便给我安的, 就像海上皇帝，如果报纸不提，哪有什么海上皇帝，不过几个势力大一点的大海贼罢了。”
  “那也得有实力当大海贼才行。”鹤看向拿起文件后脸色难看的战国。
  “我也很惊讶，海军里超过半数以上都在成为海军前接受过学校教育，30岁以下的青年海军中，比例更是达到了70%以上。”
  卡普皱起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教育？”
  鹤看向他，“学校基础教育，就是以前泽法提到的世信学校和世信资助的学校，泽法的妻子也参与其中的那个。”
  卡普：“然后呢？”
  “举个例子吧，在以前，海军学校教导你‘我们是正义的’，那么你就会认为我们是正义的，但现在，你会思考‘我们为什么是正义的’‘我们做了什么才会代表正义’。”
  鹤相当耐心地解释，中间也没有丝毫停顿，就好像她很久之前就开始思考这件事了一样。
  “受教育程度越高，越普遍会拥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就看世信报的变化，他们以前用八卦说话、现在用事实分析，因为他们知道人们的思想观念在发生变化。”
  卡普琢磨着，一针见血地总结，“简单来说就是新兵没那么好忽悠了。”
  “…这么说倒也没错。”鹤叹了口气。
  “就像被爆出来的‘海贼王之子’艾斯，的确有人恨不得他去死，但那更多是抱着为自己谋取名利的目的，而不是单纯的憎恨。”
  “海军也是一样，大部分人对海贼王之子的态度更趋向观望，尤其是在那场访谈会结束之后。”
  战国放下文件，坐到鹤旁边，与卡普相对的位置，“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统计这些了吧。”
  “海军确实变了很多。”卡普能感觉到，对刚才听到的也不感到惊讶。
  让他真正意外的是战国和鹤，现在讲的内容但凡被政府听去，绝对会被当成分裂谋反的罪证。
  鹤还好说，但以战国的性格……
  “咳！”
  可能是卡普的表情太明显，战国咳嗽一声，没好气地暗示。
  “卡普，年轻一辈的海军都很信任你！”
  *
  big mom海贼团和百兽海贼团的对峙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蔚蓝的大海上，双方主船遥遥相对。
  更远处的海域上，以赤犬为首的军舰群也在待命。
  所有人都在等待这个甚至能改变世界格局的决定。
  但相比双方看似剑拔弩张的对峙，两位船长的交流倒是和谐友好得多。
  和big mom很像的电话虫发出标志性的笑声。
  笑声之中，夹杂着大和“在下不用你救”“牛猩猩别来假好心”的大喊。
  “我们得有十几年没见了吧，凯多，真想不到再见面会是因为你的女儿来我的岛上偷东西。”
  坐在甲板上的big mom朝海楼石笼子里关着的幽灵犬海贼团看了一眼。
  投降的海贼已经成了她海贼团的一员，剩下的几个都是她用来谈判的筹码。
  “我知道她想偷的是什么。”凯多没有否定‘女儿’这点。
  “历史正文，玲玲，看来你一直没放弃去寻找历史正文啊。”
  big mom有一块路标正文的事是洛克斯海贼团都知道的。
  她也猜到凯多可能会用这件事来威胁她，“凯多，你想用这么简单的威胁让我放人，这未免太便宜了。”
  “我知道你不止有一块红色路标，还有另一块非路标的石头。”凯多满意地看到电话虫的表情有了变化。
  “你我都知道，海军就在附近，如果我把你藏有两块历史正文的事告诉海军，再顺势提出联手的话，海军会不会答应我，你们big mom海贼团又有没有能力从这里全须全尾地离开。”
  “你觉得最敌视海贼的赤犬能和你联手？”
  “我认为他更不想看到的是我们和平地解决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