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也是,国师那样的人物天下难找。
“王爷如此忙碌怎会有空到我这来?”
还用问,当然是想你了。
想你的心,是蹦蹦蹦的。
“你这安静宜人,奇怪,为何岑寂一见你心中杂念竟然少了许多?”
虞璇玑笑道:“使了几道清心符。”他伸手指了指凉亭柱子上贴着的黄符。
“你会制符?”
“略懂一二。”
更像国师了,他感觉到干枯的心脏再一次跳了起来。
强把蹦蹦蹦的心跳压了下去,他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动心。
虞璇玑回屋拿了符纸朱砂毛笔,欲演示一番,“制符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岑寂听的津津有味,关键还是他讲得条理清晰,美好的唇形微微翕动。
“王爷?王爷?你有在认真听吗?”
惭愧惭愧,他沉浸在你的美色中丢魂了。
虞璇玑神色冷淡:“既然王爷还有心事在下就不叨扰了,王爷请回吧。”
他就这么被请出了小院。
月横长空,万星灯火,他却如此萧索。
哪怕是得到了天下,我岑某人却依然形单影只。
“他们果真别有目的?哎,江湖人士老老实实地练武就好为什么要掺合进朝堂里,您说是不是有复国的找上他们了?”
亡国了就亡国了呗,非得复国,这叫什么事。
不过玉树忽然贼兮兮地提起复国者肯定想暗喻什么。
“奴家是想说圣僧啦。”
岑寂眼前立刻浮现出一个出尘绝世的光头来。
“不知道王爷认为圣僧和国师哪个更让人心动呢。”
从外表看,两人是同一款的,但毕竟国师有头发。
就国师吧。
玉树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说他糊弄她。
第二天一早,他刚睁开眼睛便感觉到泰山压顶的重量,是玉树,她又丰满了许多,“起来,你想压死本王。”
玉树飞快地爬起来,眼睛红红的像是拿蒜瓣擦过,“爷!妾身做了个噩梦,梦见钱没了,都要吓死了,今天想必是没胃口了。”
岑寂看了眼她粗壮的腰身,挺不容易的吧,吓到了还不得多吃点压压惊。
“要是没了钱妾身还有王爷,想想就不怕了。”玉树想拱进岑寂怀里,可岑寂才刚醒,哪里抱得动她,便推开了。
玉树委屈的像二百八十斤的胖子。
穿好朝服,他精神抖擞,一帮潜伏在下水道的宵小觉得小皇帝大婚后慢慢学亲政,呵呵,他要去教育他们怎么当个睿智的老东西。
体虚的岑寂乘坐轿子到了皇宫外,一排老爷子正在唠闲嗑,说的是小皇帝大婚皇后的人选,他听了一耳朵,老臣没有一个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孙女曾孙女玄孙女送进宫。
户部主事义正言辞道:“外戚专权每朝都有,杀不尽断不绝,我认为杜绝此事的最好办法是采选民女进宫,最好是孤女……”
“方大人此言合理,不如过会在朝堂上议论一番。”
“或者五品官以上的官员和勋贵之女不得采选。”
“甚好。”
此时一辆低调奢华有内涵的蓝色轿子摇摇晃晃地过了来,纷纷起来拜见。
朝堂上大部分都是素王一党,可谁是铁杆谁是墙头草谁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各人心里明镜似的。若是素王这棵大树倒了肯定要另寻名主,朝廷上下,皇帝幼小,权臣贬的贬杀的杀流放的流放,可以预见的到朝堂上必将展开新的血雨腥风。
届时,谁能掌控住幼天子便能一手遮天。
谁还没个天灾人祸呢。
这帮老家伙为何如此苦大仇深地看着他,莫非岑寂不在的日子没人给他们撑腰被外人给欺负了?
岑寂掸了掸袖子,问,“诸位大人安好?”
“安好,素王殿下总算来了,想死微臣了。”大理寺卿第一个站出来立在岑寂身后。
其他大臣暗骂一句居然被这厮抢先了,纷纷上前请安。
“殿下许久未曾上朝不知潜心钻研何事?”
“孤王日子不在京中。”
“哦?殿下出京了?”
“去了燕云。”
克复燕云一向是我朝男女老少的的梦想。
上朝的钟声敲响了,大臣们鱼贯进入皇宫,年幼的皇帝苦大仇深的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太监手执拂尘让百官奏事。
礼部尚书道:“关于皇后的人选,下官等人商量后认为不应该选高官贵胄之女,以防出现外戚乱权之事,应选民间女子或五品以下出身寒门的官员之女。”
小皇帝对皇后的人选毫不关心,他在乎的是这帮老官居然商量好了通知他一声,还算什么九五之尊!
“卿等既然商量好了何必来告诉朕,去办就是了。”
大臣们自然听出皇帝的怨念,可谁在意呢,落地凤凰不如鸡,落地的龙就是四脚蛇。
“遵旨!”
下朝后岑寂留在宫中,小皇帝想跑来着,被岑寂提溜着衣领来到了御花园,因小皇帝还没有妃子所以御花园很安静见不到宫妃,只是宫女看他的眼神各个如狼似虎,充满了危险性…让他很没用安全感。
宫女起码上千人要是她们想一起围了他,他该如何是好?跑吗?
“陛下。”
小皇帝抓紧龙袍的衣角畏畏缩缩的,本王知道他是装的,他未来会成长为一统天下的暴君,灰色的童年和被摄政王当摆设的日子他受尽了屈辱,十年后他亲手将摄政王一箭穿心。二一名心机深沉的九千岁会和他歃血为盟,约定二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