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岑寂惆怅地叹了口气。
  看着国师的目光深邃而忧伤。
  国师的脑回路虽然高级一点但也好不到哪去,“怎么?王爷不信我我说的?小师妹的信想必王爷看了,王爷竟然如此沉得住气,真让师兄佩服。”
  岑寂差点忘了与国师还是师兄弟。
  但是这层关系并没有什么用。
  国师依然对岑寂秉着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宗旨,秋毫不犯。
  国师果然直的不能再直。
  岑寂站在房顶上哪都去不了所以不能当没听见,话说那么大地方可以躲国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地飞到房顶上来,在他的记忆中国师不应该是这么高调的人才对啊。
  难道是防止他逃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国师和外面那些妖艳的贱货还有什么区别?国师是个清纯不做作的男孩子啊。
  于是岑寂语气沉痛地说道:“事已至此,国师说这些话还有任何意义吗?”
  秉着聪明人爱多想的原则,他说了一句适配率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话。
  这就跟星座一样,每个做测试的人都觉得答案和自己很贴切,其实从那些问题里就能得出大概的结论,测试的结果就那么几个,人的性格也可以用几大类分,不相似的只在少数。
  这是岑寂玩了差不多十年星座得出的结论,但是对没明悟这点的国师来说还是很奏效的。
  所以国师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房顶就那么大的地方,他和国师肩并肩。
  靠边上岑寂怕掉下去,天气很冷,房顶结冰了很滑。
  国师到底什么时候想下去。
  就在岑寂数对门房檐上有多少冰溜子时,国师轻轻地搂住了他
  浓浓的男人味灌进了鼻子里,他被国师的荷尔蒙刺激的眼睛有点发红。
  但国师只是轻轻一碰就放开了他
  然后再次揽着岑寂跳下了房顶。
  一落地,国师就和岑寂迅速拉开了距离,而且好像马上要走连句告别的话也不说。
  岑寂怒火中烧地拉住了国师的手,“王小姐要抛绣球,我有些好奇,国师要是没什么事就陪本王一起去吧。”
  “好。”国师飞快地吐出一个字迅速地抽回了手,脸颊飞快染上了一抹桃红——这些都是他的妄想。
  国师邪魅一笑,“难不成王爷也对王小姐有兴趣?不怕玉树姑娘吃飞醋吗?”
  本王只想让你吃醋。
  “谁人不知王爷不近女色,依我看就连玉树姑娘和银莲姑娘也是王爷摆在明面上用来迷惑世人的吧?”
  国师果然慧眼如炬。
  ——
  里三十层外三十层看热闹人群前方,五层红色绣楼上,站在栏杆后一个穿着红色衣裙戴白色面纱的女子手捧绣球脸色不善地望着芸芸众生。如果用蒙太奇手法来描述这个女人,那么镜头一定先在宇宙里闪一大圈然乎在三秒内光速的缩小放大到阁楼上,所有人都是模糊的背景,而庞大的背景烘托出的只有王小姐一个人。
  楼底下吆喝声一片。
  可惜岑寂和国师离得太远,王小姐就和一只蚂蚁一样大。
  王小姐是大商人的女儿,还是独生女,他爹王万六比万三还多一倍,实在是有钱。
  国师继续邪魅地朝岑寂笑道:“如果王爷能娶到王小姐,从今以后就不用为钱财发愁了。”
  岑寂只想呵呵。
  因为岑寂从来没有为钱财发愁过。
  王家的股份岑寂占了三层。
  国师视钱财如粪土肯定不知道。
  那边起哄声越来越大,王小姐在喧闹声中终于捧起了绣球,篮球大小的绣球王小姐单手拿着,另一只手拿着单筒望远镜朝人群中看。
  千里眼定格在岑寂和国师之间,然后王小姐动了,抡圆手臂,以扔铅球的姿势转三圈,绣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岑寂飞来,势力千钧!和空气摩擦发出音爆!
  岑寂离她起码七百米这都能投过来!这臂力简直乃猛士!
  然后,绣球擦着国师的手指不偏不倚地砸在了岑寂头上。
  他当场晕倒在了国师的怀里!
  晕倒前岑寂只有一个念头——终于可以借口失忆改人设了!
  不到三分钟,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素王接到了王小姐的绣球。
  不到十分钟,全国人民都知道素王被绣球砸昏了。
  这件事还印证了一个事实,就是不管什么时候官差都是最后一个来的。
  九门提督、五城兵马司的大人们来的时候现场已经一片缟素。
  大家不知道抽的什么疯竟然一股脑都穿上了白色……素王还没死呢!
  王家的老太君拄着拐杖身后跟着一帮妇孺颤颤巍巍地来到跟前,当然岑寂这个时候还昏着呢,下面就以春秋笔法来讲述岑寂昏后生活。
  时间调转到一刻钟前,他被王小姐的投掷的铅球砸昏后。
  围观群众像是蚂蚱那样迅速地蹦开,空出了一大片空地。
  岑寂躺在国师怀里人事不知,庆幸王小姐投球的姿势非常准确击中了他的额头而不是脸,否则他的脸非得凹进去不可。
  岑寂头上开了一个大口子,头破血流,看着异常凄惨。
  国师当时就变了脸色。
  岑寂闭着眼睛都能猜出他想些什么。
  无非就是为什么好几万人王小姐不砸非砸到他,为什么隔着上千米绣球还能砸到他,绣球都能砸死人某些人是不是太看不起皇帝的智商了?还有王小姐一个千金小姐投球投出一千多米还砸昏了素王,小姐你是干什么的?十七八年什么都没做成天练习臂力就等着砸昏素王?所以王小姐是不是王小姐必须得开一系列证明,总之这件事绝不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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