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还真喜欢英雄救美?”
  坎特斯笑着把怀中的亚雌扒拉出来,他看见了一双冷漠死气的眼,唇边的笑容彻底僵住了,这样的眼神坎特斯太熟悉了,一切都和上辈子一样,没有任何变化。那双漂亮冷漠的眼中映出他僵硬的脸色,像是对他自作多情的无情嘲笑。
  “我洗干净了。”
  坎特斯忽然的抽离让兰瑟产生了误解,他抓住了坎特斯的手,让它们重新回到那对爱不释手的腰窝,声音清清冷冷:“洗得很干净。”
  这句话在这个语境里有强烈的暗示性,坎特斯垂眸,他的裤子上忽然洇湿了一小块,浅褐色的裤子变成了深褐。
  兰瑟不是水多的类型。亚雌的腔|体并没有军雌优越,常常狭窄又干涩,他刚刚在卫生间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坎特斯眼眸暗沉,盯着兰瑟冷静淡漠的脸:“你为什么想跟我睡?”
  兰瑟毫不犹豫:“你给了我二十万。”
  坎特斯听见牙齿摩擦挤压的声音:“就因为这?”
  “对。”又是毫不犹豫。
  坎特斯死死盯着兰瑟的眼睛,他已经从兰瑟的眼中得到了答案,这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那一瞬间的羞耻变成了滔天的怒火,他猛地站起身:“呵,你以为你是谁?!我身边可不缺虫!”
  “哒哒哒,轰!”
  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门框被砸的巨响,跪坐在地的兰瑟低下头,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紧抓着手腕的手终于松开。那左手手腕上多了几道鲜红的抓痕,皮肉外翻,看着格外瘆人。
  自甘下|贱的味道不好受,自甘下|贱送上门却被当成垃圾嫌弃的感觉更不好受。
  兰瑟没有在意手腕的伤口,他站起身,在床上发现了坎特斯给他准备的衣服,唇边的自嘲微顿。
  镜子里的亚雌套了一身精美的衣服,像是用花哨的彩纸包裹的劣质巧克力,看着倒人胃口。兰瑟走到卧室门口,忽然他听见了脚步声,很快很急。
  戴维收到坎特斯的消息急急忙忙,一进门没看见坎特斯,倒是看见了坎特斯金屋藏娇的兰瑟,他放下手中的医药箱,询问道:“兰瑟先生,请问我家雄子现在在哪?”
  兰瑟的视线落在茶几上的医药箱上:“走了。”
  看来受伤的不是雄子,戴维心中松了一口气,视线快速扫过兰瑟,发现了对方受伤的手臂和手腕,戴维没说话,只是推了推桌上的医药箱。
  坎特斯不在,戴维也不多留,交代好坎特斯让他做的事情他就离开了。
  关门上再一次响起,公寓空荡荡的寂静。
  兰瑟再一次抓紧了手腕,他的手腕上已经血痕斑斑。
  第9章 雄子他嘴很硬
  【总算从小黑屋里放出来了,啊?什么这这已经结束了?等等,渣攻这是在哪啊?我的大漂亮呢?】
  【黑屏解除了?二十分钟都没到吧?这么快?渣攻不行??】
  坎特斯脚步飞快,带着一身怒气冲进了门,一侧的仆从来不及问好行礼,坎特斯已经走到了大厅。他此刻心里憋着气没注意脚下,被毯子绊了一跤差点摔倒,他气急败坏地扶着桌子站稳,抬手猛地一挥。
  “哗啦啦——”
  桌子上摆着的茶碗噼里啪啦碎了一地,仆从吓得瑟瑟发抖,不敢靠近。
  脚下是碎裂的茶碗,坎特斯双手撑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胸口起伏不定,几秒后忽地冷笑了一声。
  他真是犯贱!
  为了还他二十万?他堂堂大公家的雄子,又帅又多金,他还不如这二十万魅力大?
  他就是犯贱,偏偏吊死在这一棵歪脖子树上,他到底有什么好?!那么多雌虫他还非得是他不行了?!
  上一辈子这一辈子加起来还是那个死样!就是为了他的钱,操!就是为了他的钱!为钱好啊,为钱好啊!
  他猛地朝桌子上砸了一拳头,在惊呼声中坎特斯感受到了指骨上延迟的钝疼。
  操!他要是再他他就是狗!
  戴维赶到别墅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场面。尊贵的雄虫单手撑着头靠在沙发上,随意搭在一侧的手上见了红,家庭医生拿着酒精和消毒棉如临大敌般小心擦拭,一侧仆从正轻手轻脚地处地上的碎瓷片,极力避免惊扰沙发上烦躁的雄虫。
  戴维心中警铃乍响,他快步走到医生身边,从对方的眼神中他明白了当前情况的严重性,雄子的状况不容乐观。
  “戴维秘书,你也知道雄子他有头痛症,不能生气更不能大喜大悲,刚刚我给雄子用了药,现在情绪稍微稳定了些,千万不要再让雄子烦心了,雄子的手伤的并不严重,坚持涂药三天,早中晚三遍,记住不要碰水。”
  戴维带着医生借一步说话,他点头应下,莱姆医生是坎特斯的专属医生,雄子的身体情况由他从小到大一手操办,他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坎特斯的头痛症是机密,这是因为信息素过高导致的后遗症,为了避免事端,大公家对外隐瞒了坎特斯的真正等级。
  看着打了针稍微安定些的雄虫被扶着送上了床,戴维轻轻关上门。真相已经很明显了,让雄子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就是香园里的亚雌。戴维眼眸渐深,他想,一切应该以雄子的健康为主。轻声嘱咐好仆从无论如何都不要打扰坎特斯后,戴维离开了别墅。
  坎特斯的头痛症发作很麻烦,就算吃了药也会很烦躁疲惫,这时候要是有谁没长眼送上门来可真是倒了大霉,可偏偏就是有虫这么不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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