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医大佬,直播看诊! 第37节
“我今儿把话撂在这里了,我明年六月考不上清北,你们所有鬼要负全责!”
有功夫琢磨闺女烧的纸钱到不了手里,不如去内卷自家祖坟为什么不冒青烟,别家的偏偏就能冒!
王蔷越说越气,给她仿制一个那玩意儿,竟然还是个盗版货。
【我靠所以小姑娘真的看见了?】
【我看不见,我只能看见他们的坟包上面的土在疯狂下滚,那边没地震吧……】
【看样子打得很厉害啊,不会是被按在坟头揍吧?】
【我靠,恒恒在地下也真有人脉啊不是?这阴差不会是他请的吧?】
【干得漂亮啊!主播。】
两口子被全家祖宗加一个外地来的阴差揍得魂不成魂,魂形散漫,只能瘫软在地发出呜呜呜的鬼哭声。
‘我们错了,我们错了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巫恒问:“那人的东西呢?”
‘在我们坟包里藏着呢,’王爸哭喊,‘我们会给王大嫂子托梦,把她儿子那东西还给他的呜呜。’
王蔷大惊失色:“我那东西真是仿制研究生的?”
王蔷从来没想过她死鬼爹妈竟然还是仿制盗版货的一把好手。
站在外围的寝室长第一个哈哈大笑出声:“刚才那大妈不会是挺嘚瑟的吗?这下子玩完了。”
巫恒看着直播间弹幕满屏的哈哈哈,还有热心网友撺掇几个小姑娘把直播镜头带着去王大嫂子家,他们真是太想看看那中年妇女天塌了的表情。
巫恒道:“王蔷,你往前走一百步,会有一口水井。从里面打一桶井水回去烧水洗澡,那些阴气会自己散去。”
今夜的井水无比阴邪,那两个新鬼的鬼力可达不到村落井水的阴气,自然就会落下。
王蔷心里一喜,她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姑娘谁会想要那恶心人的玩意儿在自己身上?特别还是用爹妈二人的阴气制成的。
她最近膈应坏了,可这个膈应她的人还是她死去的爹妈,想想就更难受了。
能赶紧治好病就是最好的。
可是……
王蔷略有些犹豫,不好意思地问道:“可我现在是治好病了,那,那王大哥不会就……绝育了吧?他人还可以,我之前不会做的题,他还给我讲解过几次。”
巫恒说:“不用担心他,今夜是鬼节阴气重,还太监不了。”
而且他家有些人总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王蔷这才放心下来,和室友们两踹到祖坟地,去前面百步打井水洗澡去了。
巫恒思考一二,拿过手机给李浩发了一条微信。
李浩几人还在为巫恒没有走李家新井回家而黯然神伤,一收到巫恒的消息就是一个鲤鱼打挺,瞬间像打了鸡血。
不多时李浩几人就准确找到了那个桥洞,在里面看到一个躺着的青年,之前在三甲医院病房见过,吃了一嘴蛛丝那位大夫。
这过得和流浪汉没区别啊。
李浩把正在拨打中的电话递给陈昭,小声道:“我们巫大夫找你有事。”
陈昭从嘴里吐出一根狗尾巴草冷笑,有事相求还敢这么嘚瑟啊?
巫恒接通电话后,直接说明了来意:“陈道友,我这里有个小病得麻烦你去治一下……”
陈昭背脊挺得笔直,俊脸满是正气,他平淡道:“我是玄门官方道医,从不私自看病,这是违规操作。”
巫恒:“五千块人民币。”
陈昭嗖地一下站起来,“前辈,身为医者没资格选择病人!您说那位病人在哪?晚辈立刻就去!”
第27章
王家祖坟前男男女女阴魂排排站,为首的王家太爷低垂着头,局促不安地握着双手作揖道:‘阴差大老爷,您行行好,莫要去谢爷那里记咱们王家一笔,这……这对子孙不好。’
这要是被阴差告状到了上头,他们王家真就没机会冒青烟了,那不明年王蔷那孩子指着他们的坟包骂?她不会真自掘祖坟吧?那还得了!
赖阴差正轻点着金元宝数量,阴恻恻笑着:‘按这二鬼的说法,你家不是已经断子绝孙了吗?还在乎这个?’
气若游丝的王爸王妈匍匐在地呜呜呜鬼哭,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它们再也不敢说独女是断子绝孙了。刚才那一顿爱的教育让它们深刻认识到它们思维错误到了何种不可饶恕的地步。
赖俊本就是外地来的阴差,真要告状得层层上报麻烦得很,他没那闲情逸致,不过不妨碍他剥削一下小鬼们。
赖俊指指他的灯笼上那一串的“我,阴差,打钱”,凶恶地问:‘不识字?还要爷提醒你们?’
王家太爷还真不识字,其余的识字鬼忙忍痛把今夜搞来的纸钱贡品统统上交,虽然加起来还没有巫恒的一块金元宝值钱,但阴差不嫌钱少。
赖俊愉快地揣好各类物品,忙着往回赶。
中元节是个好日子,有家人惦念的阴魂能领到钱和吃食,有些凶恶的孤魂野鬼会去抢,他们这等阴差不得维持一下秩序,顺便搞点补贴?
赖阴差提着灯笼往南傩寨方向回走,忽然注意到他手中灯笼上的编码数字变了。
他才当上阴差没多久,应当是镇上最新的一位阴差,当时地区编码号为叁玖玖,如今编码成了叁伍贰,升了。
听闻谢爷和范爷手中灯笼编码皆是国标的壹。
赖阴差细思今日抢了好几个孤魂野鬼抢来的冥票,应当算不得功德。除非——
刚才他狂殴王家父母!
这硬是巫恒送给他的功德。
赖阴差思及他生前对傻子巫恒的所作所为算不上多但也也不算好人,死白死白的面皮闪过一丝不自然。死后更讲究因果,凭白被巫恒推着青云直上真真是……羞臊得很!
想着以前他也不是真欺负傻子巫恒,寨里就一家医馆谁敢真去得罪巫老大夫唯一的孙子?嫌自己命太长?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那段时间总听到一道声音让他带巫恒去寨东枯井,结果巫恒掉进去时不慎在井口磕破了头,被路过的周易那蠢货瞧见了告到寨首那里,弄得全寨都以为他欺负智障了。
明明不算他的错,所以巫恒给送业绩他受了也就受了!
赖阴差轻哼了声,喃喃自语道:‘倒是我欠了你的。’
*
刚才在祖坟走那一遭,小姑娘们还是怕得很,求着巫恒先不要断线。
巫恒提了一句:“把我之前让送来的药符一起扔进浴桶里,效果更好些。”
王蔷已把井水烧好,她取下药符抱着衣服进洗浴间泡澡,其余室友们守在外面的院坝里聊天。
如今高三补课的女孩自然更在乎明年的高考,缠着巫恒问东问西。
明明是鬼节,坐在这漆黑的院坝里竟也不觉得害怕,笑声一片。
“你往西部考。”巫恒看着几个姑娘的面相,对寝室长说。
又瞧着另外两个女孩道:“你们俩去沿海。”
寝室长还纳闷自个儿为啥去西部念大学,见巫恒不说了便好奇地问:“那王蔷呢?”
巫恒笑了声:“她不出意外会去北方念大学。”
【不会真是上清北的苗子吧?她爹妈是真该死啊。搞这么一出要是害孩子道心不稳,清北招生办估计都想掘他俩的坟。】
【有学习这么厉害的闺女,这死鬼爹妈还能想儿子,我真服了。】
【巫恒确实有些本事,隔着一条网线就搞定了,我之前看他亲去何家、范家,以为他要线下就诊呢。】
能偷懒就偷懒,两张抢来的冥票就能使唤一个阴差帮他感恩戴德地干活,何乐不为呢。
身为上古最负盛名的巫医,巫恒深刻地了解到一点。
这世界上的病人无穷,他只是一个人也看不了那么多病,发展发展下线去解决也挺好。
赖阴差也好,陈昭也罢。
王大嫂子也不晓得今晚咋回事,傍晚吃了晚饭就开始犯困,使唤儿媳妇去洗碗后,她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睡梦中出现了两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熟悉在于那两张脸不就是王大勇两口子的吗?不熟悉在于这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没一块好地儿。
王爸哽咽道:‘王大嫂子,我们听说你在求转胎丸?’
还真是王大勇两口子,这两死人怎么给她托梦?王大嫂子不安想要挣脱这梦,又听到说转胎丸的事,立刻就高兴起来。
难道是晓得谁有转胎丸?
“你们有?”
王妈擦擦脸上的血道:‘没有,莫找啦这是不存在的。’
王大嫂子心里顿感不快,这两死鬼不给自己闺女托梦,给她托梦说这个作甚?
难道也是知道自己生了个女娃子无用,想找她村里第一个研究生儿子帮帮忙?
美得他们!
王大嫂子内心各种活动,旋即王大勇两口子就给她来了个暴击。
‘我们拾到了你儿子的那东西,还给你。’
‘你赶紧去求巫大夫给你儿子治治吧。’
王大嫂子一看那东西,在梦里破口大骂起来,骂着骂着竟然从梦中挣扎着醒了。醒过来她就发现自己出了一身汗水,堂屋门口多出了两串黑脚印,直到她躺着的沙发。
王大嫂想着那梦里的话心里忐忑不安,这可不行啊,她还等着儿子儿媳生二胎孙孙呢。
王大嫂子爬起来走出堂屋,就看见她儿子在院坝里的洗手台洗东西,走近一看竟是一套粉色女士内衣,她面色一下就沉了下来,骂道:“你一个汉子洗什么女人的小衣裳?你是研究生,这是你能干的吗?是不是你那老婆让你洗的?我得把她叫起来问问有没有这个道理!”
研究生儿子心里烦躁得很,“是我穿了一下,我自个儿洗不行啊?”
王大嫂子不可思议地看着儿子,啥?她儿子偷穿老婆的内衣?
这……这……
王大嫂子又想起了两口子托的梦,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住地拍着大腿哭喊:“我的孙子哟,我是不是再也没金孙子了?”
敢情王大勇两口子割了个东西给自己闺女,是割得她儿子的?
这一刻,王大嫂子的天塌了。
王大嫂子想冲去王家祖坟,又想着今天是中元节,只能往王蔷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