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你去做想做的,不要被别人的话缠住。”
  “我可以不管他们。”柳扇辩驳的声调降低。
  “你可以不管,但你不会不受影响。”
  流言是刀做的网,紧密缠绕,直到将人逼死,或者削成大众想看到的模样。、
  柳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丁点陷入泥潭的风险。
  “……”
  吃饭时,柳母也向谢闻逸提起这件事。
  谢闻逸闻言,没急着答应,反而看向柳扇。
  见柳扇也沉默着点头,谢闻逸才回了一句好。
  第二天周日,柳母给两人打包了行李和自己做的些小菜,送两人上车。
  还是昨天那个阿姨,在两人离开后,凑到柳母身边,意有所指,“你两儿子关系可真好啊,比一些亲兄弟都好。”
  柳母心里冷笑一声,面上依旧笑呵呵,“他们是两兄弟,关系当然好了,怎么,你家里两儿子关系不好啊,闹啥矛盾了?”
  “不是我说,等你死了,他们兄弟就是世上最亲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聊,趁你还在,可得把这事解决了。”
  那阿姨被人戳了痛处,面色僵硬,心里暗骂一声。
  这柳婉容还是这么泼,跟谁看不出来她家那点事呢。
  第136章 结婚1
  因为家里总有人来照看打扫,看起来和离开时也没什么两样。
  柳扇站在玄关处,看着房子里面,颇有些恍惚。
  依旧明亮整洁,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短暂离开的半个多月如同梦般。
  谢闻逸到家后的喜悦几乎快要溢出来,他见柳扇站在门口,紧紧拥着柳扇,以自己的身体牵动彼此,慢悠悠地向屋内挪去。
  他的脸埋在柳扇脖颈处,湿/热的吐/息/蔓/延,“真好,我们都到家了。”
  这话听着竟有些许慰然,像是叹息般拖长。
  在柳母家的日子,谢闻逸感受到一种宁静。
  他与柳扇。
  与柳母。
  褪去那些尖锐,只余下漫长生活中的宁静。
  就像小区附近的河道,连绵不绝,仿佛从未改变,又时刻变化。
  但这种宁静不是谢闻逸追求的,他不是生在那里的,也不会走向那里。
  那只是蒙蔽柳扇双眼的面纱,而非使得自己陷落的糖衣。
  他更希望柳扇能同自己在一起。
  就在这里。
  就他们两人。
  柳扇永远都属于‘巢’。
  他也将陷落进两人的‘爱巢’中。
  柳扇被脖颈间的湿热激得打了个寒战,身体被谢闻逸的胳膊死死箍着,像是要被这力道硬生生冗杂进谢闻逸的身体。
  “松点!”柳扇话刚说出口,唇齿就被堵住。
  漫长、湿/热仿佛久别重逢。
  柳扇鼻腔里泄出轻微的闷哼,是肺部氧气快要消耗尽的气声,谢闻逸稍稍松开相/贴的唇/齿,待柳扇深吸一口气后,紧接着又堵上。
  如此往复。
  柳扇被推着走。
  等他抽出心神看向周围时,已经莫名其妙被推进电梯又推进卧室里了。
  “等等……”柳扇看着白昼,在连绵的间隙中抽出心神说,“这是白天。”
  (……括号省略术……)
  柳扇被刺激时,会不自觉地蜷曲,试图躲开危险,保护自己,但往往会被强行伸开。
  谢闻逸抱着柳扇,身体还未冷却,异常的热/潮在两人身上流转。
  谢闻逸手指间落着柳扇的头发,他看着柳扇的脸,爱怜地吻上柳扇的脸颊。
  他的胸腔里依旧积聚着火,沸腾着燃烧,想要将束缚它的肋骨冲破,可此刻,又有一种柔情回转,于是一种难言的隐秘蔓延。
  谢闻逸想说些什么,可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只一下一下吻着柳扇。
  头发、额头、耳垂……
  柳扇不堪其扰,右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松松地比了个中指。
  谢闻逸看见,笑出声,一把抓住柳扇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谢闻逸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扇,叹谓着,“好想你。”
  即使总在一起,即使目所能及,触手可得,但一切还不够,他为自己的疯狂和不知餍足疑惑,不消片刻又坦然接受。
  既然自己就是疯狂,不知满足地渴求,那就沉沦着陷落。
  柳扇从枕头里抬起头,看向谢闻逸的眼中带着鄙视,又因为眼中荡漾的涟漪而显得水般亮眼摄人,“失忆记得去医院。”
  他们天天在一起。
  之前回柳母家,就是想躲开谢闻逸一段时间,可柳扇没想到,谢闻逸竟然追上来和他,和柳母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
  他好像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又好像没有。
  不仅仅是离家出走这一件事。
  还有更多。
  可是柳扇分辨不出来。
  想到自己妈妈,柳扇有些烦躁地翻身,背对着谢闻逸。
  柳扇知道柳母的担忧,可他也担心让自己母亲独自一人陷入流言蜚语。
  见状,谢闻逸压/上/来,像是装载了读心术一般,“我们可以把妈妈接走。”
  “什么?”柳扇疑问,“接到这里?”
  “另外的地方。”谢闻逸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不会让柳母介入两人中间。
  柳扇看了谢闻逸一眼,道果然如此。
  他躲开谢闻逸的视线,把自己埋进被子,“我明天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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