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点干,很烫。
不过几秒就离开了。
谢安青看到陈礼很深地皱眉,咬着牙,像在进行激烈的心斗争,而她,脊背发麻,压抑沉重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紧缩,狂跳。
久远暗色的记忆迅速从她脑中退去。
她脑袋空白了几秒,下意识伸手去推陈礼——
颈边的手倏地握紧,她毫无防备被拉下来跪在地上。陈礼的手指插入她头发里用力抓住,偏头吻她潮湿泛红的眼睛,吻她酸涩发抖的嘴唇。
第36章 匆忙意外的午后,溪涧碰……
夏天的午后蝉鸣雀噪, 暑气蒸人,绿荫懒怠怠的,笼着墙里的热闹, 罩着墙外的激烈。
谢安青感到一阵酥麻从喉咙蹿下去,经过脊背,直冲尾椎,她不受控制地挣扎了一下,手撑住陈礼曲线完美的腰胯。陈礼灵活强势地舌趁机挤开她微张的齿缝,和她的舌尖相触——比卫生室那个傍晚想象的更软, 更好接吻, 此刻血迅速涌上她的脸,心跳一撞一撞似要冲出来的青涩反应勉强也算得上是在好好和她接吻。
陈礼被取悦,忍不住将谢安青的脸抬高,手扣着她的腰,手指偶尔抓紧她的发根, 偶尔轻柔地摩挲安抚。她的动作没有丝毫规律,手里抓着的人便做不了任何准备,一切反应都格外真实坦白——左手紧抓着她的胳膊, 握在她胯上的右手一秒比一秒用力,唇始终是张开的, 口腔里的反应木讷到乖巧, 和暴雨那晚鲁莽粗暴的人截然不同。
她的气息长时间静止着, 还在被直入深处的舌占有掠夺,很快感觉到缺氧,身上开始一层层战栗颤抖,胸腔胀得像是要炸裂开来——
“呼吸。”
低沉的提示音突如其来,充盈的口腔忽然空寂。
在那突然从发根传来的细微疼痛中, 谢安青听到有掌声在墙里响起,麦草垛悉悉索索的声音变成略重的喘息。她心脏一紧,張開嘴大口呼吸,肩膀用力起伏,還沒完全順暢滿足,酒氣濃烈的唇再次覆上來,含住了她的下唇。
清晰的湿热感在那片薄薄的皮肉上炸开,头皮神经剧烈抽动跳跃,她能感觉到陈礼在发烫,一点一点将她濡湿了,张口抿住上唇,輕輕拉扯,放開,吮吻,舔咬。
陌生又猛烈的感覺在謝安青體內堆砌,碰撞,全身血液沖到大腦,她本能揪住陳禮垂到手邊的長發,緩緩張口,等待着……
所有感覺戛然而止。
她空白迷茫地看着对面那双正在被ke望焚燒的眼睛。
它的主人脑中轰然,被墙里突如其来一声“妈,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小姨现在很难过”打得晕头转向,她重重抓了一把手指间已经潮热不堪的头发,想起谢筠多年的隐忍,想起那晚她在离开之前匆忙低抑的一句“陈小姐,我还有机会吗?”
她当时说:“有。”
现在却把企图她的“机会”据为己有。
“……”
智短暂归位,陈礼仓促抬头——
谢安青总是很黑很静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红透了,她还在发抖的睫毛一动,眼眶里残存的泪水猝不及防掉下来砸在陈礼锁骨上。
“嗒。”
一切思绪定格,眼泪顺着陈礼的衣领滚进去,像火,烧了一路,像沸腾的水,一刹烫进心里,像丝丝扣扣的线,被酒精浸透,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智绞成再也无法复原的碎片。
她摸了摸谢安青的脸,拉起她往回走。
路上遇到过好几个人,陈礼记不清自己认不认识,打没打招呼,她从谢安青口袋掏钥匙开门,将她拉到水槽前洗手,然后一起回到她房间里,接吻。
房间里光线昏暗,谢安青躺在哪一个晴朗的午后,亲手给陈礼铺的床上,被她吻得上氣不接下氣。她們唇碾磨著唇,舌糾纏著舌,在不受智束縛,不被清醒所困的寂靜環境裏吻得熾烈而狂熱。
谢安青喝過涼茶的唇是甜的,陳禮tຊ舔舐入口,冰水洗過的手指涼涼的,挑開她短袖的下擺,抚摸她腰上处在恢复期的伤口:“腰还疼不疼?”
谢安青指尖發麻,心和腦也都已經興奮到麻痹,她發酸的手指攥著床單,唇間先有的氣才發出來聲:“不碰,不疼。”
陈礼去碰她,用柔软的指肚摩挲:“不疼?”
谢安青:“……嗯。”
陈礼握住:“不疼?”
谢安青:“嗯。”
陈礼俯身吻她,尝试着加重力道,她立刻扣紧手指,短短地哼了一声。
陈礼就知道她的底线了,马上松开手,改为轻柔地安抚。
“我肩膀还有一点疼,你帮我揉一揉。”陈礼吻着谢安青扬起的下巴说。
谢秀梅开的外用药味儿太冲,陈礼一次也没有用过,她的肩膀的確還在疼,但遠沒到需要誰幫忙揉一揉的程度,更不是誰發軟的手捏上去就會受不了那種疼。她咬謝安青緋紅發熱的耳垂,在齒間細磨:“不要隔著衣服,你現在沒有力氣,把我的扌口子解開。”
陈礼的声音含混低沉富有魅力,吐字时的热气打在谢安青侧脸耳后,她手脚飘着,像被植入指令的机器,手往右,往下——陈礼内里的风格和她外穿的裙子一样,忄生感大膽,成熟豐潤。謝安青手停在最末尾的扣子上,視覺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