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看陶椿的意思。”邬常安说。
屋里,陶椿听到声,她起身往外走,“婶子,我回去了啊。”
“晌午留这儿吃饭。”
“不了,家里还有两条狗,它俩也等着吃饭。”陶椿开门,她快步走到灶房门外,说:“二嫂子,我们改天来尝你的手艺,我哥嫂还没回来,家里还有两只狗等着吃饭,我们总归是要开火,还是回去吃好了。”
“我多做点饭,你们吃完了再给狗带两碗。”
“那可真是拖家带狗了,没这样的事。”陶椿笑着说。
年婶子没穿狼皮袄,她站檐下说:“那你们两口子慢走,我不送了。”
陶椿回头摆了摆手,示意她赶快进屋烤火。
邬常安瞅着外面没人,他掐着陶椿的腰一举把人举送到牛背上。
陶椿惊了一下子,“这么大力气?”
邬常安微微得意,“小意思,我能举起两个你。”
“你咋不举起一头牛呢。”陶椿笑话他吹牛皮。
“牛不是我媳妇。”
陶椿抬腿踢他一下,真是越喊越顺口了。
邬常安顺势握住她的腿,他抬头说:“你又从陵里拿到一百斤粮,还有两坛子酒,以后我就靠你养活了。”
“还有五十斤肉,分肉的时候给我们。”陶椿得意。
“你不会嫌弃我吧?”他半是调侃半是忐忑,“我看年婶子那样子恨不得你是她亲儿媳,幸亏她儿子都娶媳妇了。”
“胡说八道。”陶椿笑得开怀,她俯身摸他的脸,说:“不嫌弃你,你会逗我开心。”
跟他待一起舒坦顺心,他给的情绪价值足足的。
一个捧着她,爱慕她,佩服她的男人,陶椿哪会嫌弃。
“这我就放心了。”邬常安夸张地大松一口气,又把陶椿乐得咯咯笑。
两人一路走一路说,不知不觉就到了家门口,邬常安又把陶椿抱下来,他从檐下取一串苞谷坨拿给牛吃。
陶椿进灶房看见搭在椅背上的套子,她想了想,赶在邬常安进屋前把两个套子拿回屋。
牛棚里响起几声鸡叫,邬常安拎着一只黑毛鸡跑回来,说:“它在牛棚里偷吃食被我抓住了,我们晌午炖鸡吃?”
陶椿看一眼天色。
“没事,家里就我们两个人,早一会儿晚一会儿吃饭都行。”邬常安说,“你想吃我就来杀鸡。”
“行。”陶椿若有所思地点头,“炖鸡的时候,我俩正好洗洗澡。”
说定了,邬常安拿刀抹了鸡脖子,他进灶房烧水准备烫鸡毛,陶椿撸起袖子搓洗衣裳。
“对了,我泡衣裳的时候掉出来两个皮套子,是啥玩意?”邬常安瞅了一圈,椅背上没有了,他问她拿走了?
陶椿一时没想好怎么说,情急之下装傻:“你在说啥?”
“不是你的?就是两个白色的皮套子,我摸着是皮的,也不晓得是啥东西。”邬常安起身在灶房里找一圈,“哪去了?莫不是被狗叼走了?”
陶椿没接话。
邬常安瞟到她在笑,他大声说:“是你拿走了,你还装傻。”
“嗯,我拿走了。”陶椿拧干两双足袜扔盆里,说:“锅里的水冒烟了,别絮叨了,快去烫鸡毛。”
锅里的开水舀走,邬常安又扒一筐雪倒锅里,等他拔完鸡毛,锅里的雪水又热了,正好舀出来清洗衣裳。
鸡肉下锅的时候,陶椿把后锅的雪水舀出来洗第三遍衣裳,她打发邬常安把衣裳端出去晾,换她坐灶前烧火。
衣裳晾了,邬常安又扒一筐雪倒后锅里,他把陶椿的洗澡盆和换洗衣裳都拿过来,门外放两桶雪,之后门关着就不开了。
“我去铲雪了啊,有事你喊我。”他隔着门说。
陶椿应一声。
一碗板栗剥完,陶椿把板栗洗一下倒鸡肉锅里,她揭开后锅的锅盖,一筐雪融化成水了,水有了热意。
又烧两把火,水烫了,她把水舀出来,又把门口的两桶雪倒进去。
邬常安踩着梯子爬上屋顶扒拉雪,他站得高,看见一个看着像胡家全的人去了他二叔家,不一会儿,他两个堂哥跟着一起走了。
“进山砍树枝不喊老三?”大堂哥问。
“他有个好媳妇,他们一家只负责做粉条,其他的事都不要他们出力。”胡家全说。
“他的确是运道旺。”二堂哥说。
邬常安站在屋顶上看似乎没他的事,他继续清屋顶上的雪。
陶椿洗好了,她换上干净衣裳坐灶前烤干身上残留的水汽,开门喊邬常安进来倒水。
“后锅的水又烧烫了,鸡肉也快炖好了,你抓紧时间洗个澡。”陶椿说。
“我晚上再洗,我把房顶上推下来的雪铲走……”话还没说完,他看陶椿不高兴了,邬常安跟着改口:“也行,我这就来洗。”
陶椿立马笑了,“我去给你拿衣裳。对了,家里有酒壶吗?我想烫壶酒,待会儿我俩喝点。”
“有啥喜事?还要喝酒?这么有兴致?”邬常安诧异,他跟出去,说:“我记得有个酒壶,还是我爹还在的时候他用的,我找一找。”
等邬常安收拾干净,陶椿已经把火炉烧着了,酒也温好了,他倒水的时候,她把锅里的鸡肉盛砂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