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你说‘我老婆天下第一帅’的时候。”
  安鱼信立起身,转了个方向,掰着林溪桥的脸看。林溪桥先是任由她盯,半晌后沉不住气了,问:
  “怎么了,我脸上有花?”
  “没。”安鱼信说,“我想,这么漂亮的脸,怎么好胜心这么强。我有老婆,你就一定要有老婆么?我看这部动画看了好几个月才爱上我老婆,你怎么几分钟就选了个老婆?”
  “那我改个说法。”林溪桥说。
  “什么?”
  “我吃醋了。”
  安鱼信那张一本正经的、无辜地表达着自己最直接的诉求的脸,心跳忽地漏了一拍。平复了会儿心绪,她挂上了一脸盎然的笑,重新躺倒那人怀里,说:
  “你怎么和一匹马争宠?”
  “没有争宠。”林溪桥揽着她,“所以你有老婆,我也可以有老婆,喏,那匹白色小马最合我眼缘,我钦定她成为我老婆。”
  “你赢了。”安鱼信笑道,“我不乱喊老婆了,那匹马从此就是我姐妹。”
  “那我也不喊老婆了,那匹白色小马也是我姐妹。”林溪桥说。
  没有硝烟的战争就此平息,俩人签订口头协议,握手言欢。
  黄色小马:……
  白色小马:……
  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床头的陶瓷灯安安静立着,睁只眼闭只眼看着又因这过于弱智的对话笑成一团的俩人。安鱼信笑着笑着忽地想起什么来,问:
  “你明天怎么回洛城?”
  “下午两点的飞机飞h市,然后高铁转洛城。”林溪桥说。
  “那我们到洛城的时间可能差不多。”安鱼信按开手机看了看行程,“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到s市,然后高铁转洛城。”
  “好久没见李老师了,他咋样?”安鱼信顿了顿,又问。
  “后天你就可以见着了。”林溪桥轻笑一声,“还是那个样,没什么变化。”
  一年多未见的人和事将要在眼前徐徐铺开,安鱼信忽地有点紧张。她想,“近乡情更怯”果然不错,幸运的是伊人就在她身边,“不敢问来人”的情绪倒不必经历一遍了。
  第73章 高铁
  俩人再没按下播放键, 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别的,直到安鱼信打了声哈欠,说:“困了。”
  “她俩还没回来呢。”安鱼信眨了眨眼, 眼角挂上了生理性的泪花,“我再问问看。”
  正准备切屏到微信, 便屏幕上方挂下了一个白条, 白条最左边是微信的图标。
  “哟,说曹操, 曹操到。”安鱼信点着白条进了微信界面,一字一句读出了江晋月发来的消息。
  “准备回了。你们睡了吗?”
  安鱼信戳着屏幕回完消息, 转头问林溪桥:“现在睡?”
  “困了就睡。”林溪桥笑道。
  安鱼信向下滑去, 滑进了被窝里平躺下来。她翻了个身,环住林溪桥的腰, 猛地吸了一口。花果香转为信号, 沿着神经传入大脑, 产生令人愉悦的激素。
  “好香。”她发出一声喟叹。
  林溪桥拢了拢她的头发,将它们归至一处, 忽地往旁边挪挪, 伸手拉灭了床头的陶瓷灯。
  安鱼信那头的陶瓷灯本就没开, 这头灭了, 室内转瞬陷入昏暗。
  “睡吧。”林溪桥低低笑了声, 也扯着被子往下钻, 平躺进被窝里。
  安鱼信把林溪桥的手拉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腰,往她怀里拱拱。她忽地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是她第二次和林溪桥同床共枕, 第一次在女人的怀里睡觉。
  那时候的脑子在夜色的熏染下有些昏沉, 差点干了坏事,不过身侧人倒是还保有几丝清明,是故自己并未得偿所愿。
  她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忽地想,现在似乎可以继续当时未完的事业。
  想着,热血上涌。她放在女人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回收,慢慢上移,直至覆上了那片柔软。
  徐徐的心跳隔着极薄的布料透过来,手下温软的触感异常明晰。她烫手似的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顿了顿,又重新覆上去了,却没敢再动。
  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与胆量,仅仅是覆手其上,她便感觉自己心如擂鼓,直直冲向嗓子眼,高唱着“向往自由”。
  “手感挺好?”
  林溪桥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在过于沉静的夜色里烟花般炸开,惊了她一跳。她触电般收回手,嘴有点不听使唤,像是刚安上去,说话咬舌头:“是、是还不错。”
  林溪桥没说话,只是揽着自己腰的胳膊往回收了些,将手放到自己腰上,又略略使了点劲。酥酥麻麻的感觉沿着神经穿至四肢百骸,安鱼信禁不住轻哼了声,说:“痒。”
  眼睛并未完全适应黑暗,两眼一抹瞎,只能勉强看见人与物的轮廓。她眼睛向上瞥,看见了林溪桥顿挫的面部线条,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清,包括那双桃花眼里的情绪。
  她不知道林溪桥看没看清她的脸,反正腰上的那只手松懈下来,又往外滑去,胳膊重新揽上了自己的腰。
  异样的感觉消失了许多,只剩一丝丝残存的错觉,轻轻刺激着腰上的软肉。
  错觉敌不过席卷而来的困意,白天的运动量成了睡眠的催化剂。安鱼信在耳畔规律的呼吸声中安下了心,一夜竟不知所之,囫囵入梦,一觉到天明。
  ——
  安鱼信和林溪桥飞机起飞时间相差不过俩小时,干脆一同去机场。走时她俩又去探望了一趟江晋月,却是傅深拿着校园卡放她俩进校园,又一径带她俩到了江晋月的专业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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