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还有列宁娜。”
  “啊？”怎么还有我的事情？
  “你和科恩黎一起回去，不，过会儿你和克莱恩先回家吧。明天来一趟佐特兰街，这次的行动你出力不少。”邓恩看了一眼她的手枪，问道：“你什么时候办的持枪许可证？”
  “早就办了，是你又忘了而已。”
  伊芙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对邓恩的记忆力不再抱有任何期望。
  过了一会儿，克莱恩的通灵已经结束。趁他和邓恩交流的功夫，伊芙对他们的话题没什么兴致，走到雪伦夫人的尸体边收好了自己的刀，甩掉血耐心的擦拭着。
  一切都结束后，邓恩安排科恩黎找警察局，让克莱恩和伊芙先回去休息顺便去黑荆棘传话。
  伊芙求之不得，连出门的时候都哼着歌。
  你到底是有多想回家……克莱恩笑着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邓恩，只见邓恩也是一脸的无奈。
  当然这些小动作伊芙并没有看到，她只注意到了克莱恩扭头的动作。
  一想到自己的手段对于正常人而言似乎有那么一点点的……变态，伊芙微不可察的心虚了一瞬。上了马车之后，不等克莱恩发问她便主动说道：“在想雪伦夫人的事情？”
  “嗯。”
  伊芙沉默了一下，便说道：“在非凡世界这样的情况其实很常见，你得习惯。”
  这是……
  克莱恩抬头看向伊芙，对方的声音很平静，似乎在诉说着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因为下一个，死的人就可能是我。”
  在做很多事情的时候，她都是抱着「这样会死」的心态去做的。
  “另外……”
  伊芙难得温柔的笑了笑，说道：“你的反应能力不错，我们好像很默契。”
  她眨眨眼，似乎刚刚从未说过那种丧气话一般。表情已经散去了之前的阴霾，看上去格外的灵动。
  “加油哦，继续保持。”
  第二天，早上8点25分，克莱恩强忍着睡意来到附近的射击俱乐部。在和疯人院医生达斯特见过面后，他直接回到了家中补眠，一直睡到了十二点半。
  在用过午餐后，他接到了伊芙的祈祷声。
  灰雾之上。
  伊芙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害怕。”
  这是要玩儿《美人鱼》的梗？克莱恩勾了勾嘴角，很自然的接上台词：“放心，我是专业的，我不会怕。”
  伊芙：“邓恩，不，或者说教会，想让我喝下雪伦夫人的非凡特性。”
  克莱恩：？？
  在经历了一番让人心酸的解释后，伊芙向后靠在了靠椅上，绝望的说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了，诚实真的是最高贵的品格。”
  克莱恩想了想，问道：“你的魔药消化进度怎么样？”
  “才摸到门边而已，”伊芙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略显崩溃的说道，“序列5的魔药叫做「痛苦」，按照浅显的解读来看的话，应该是让人痛苦才是扮演方式。我在猎杀海盗的时候曾经试过，但是收效甚微。”
  “在给雪伦夫人通灵的时候，她听人说过，「让人无法脱离、难以抗拒的欢愉是痛苦的一种」。”克莱恩十指搭桥，“这似乎是魔女途径序列6的扮演方法。”
  伊芙闻言哼了一声：“这样吗，呵，看来我的猜想没错。”
  “什么猜想？”
  她的话语轻松了些许：“在晋升「欢愉」的时候我就想过了，魔女这条注定给人带去灾厄的途径不可能在序列6的时候突然改变，让人只带去「欢愉」。换句话来说，「欢愉」的扮演就像糖衣炮弹或者温水煮青蛙一样，先用蜜糖让人沉溺，到最后给人灾厄。换句话来说……”
  “让你幸福沉溺的东西，终究会给你真正的痛苦。”
  “我曾按照这个办法试过，但是当时出了一点事，我不得不回来休养搁置扮演。廷根舞台太小，缺少我那位朋友的帮助我没法设局，又不肯走跟人做,爱的那条最简单的路，所以只能一直搁置着。”
  克莱恩思索了一下才开口：“有没有可能，「痛苦」的扮演也是和下一阶段递进甚至容纳的？”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已经提前开始寻找下一阶段的魔药配方和相关仪式了……”伊芙揉了揉额角，“希望有线索吧……至少……得知道名字。”
  二人随意的聊了会儿天，克莱恩就雪伦夫人一战向伊芙请教。他看得出来，伊芙刀很稳手够狠，砍完人还会记得补刀，做事极度谨慎不留任何祸患。而当时她所使用出来的能力……也仅仅只有序列7而已，真的是让了雪伦夫人不止一只手。
  她的战斗经验对于克莱恩来说非常有用。
  有人想学，伊芙自然愿意教，毕竟这年头愿意看战后复盘的人可不多了。
  “我只是取了个巧，毕竟我最了解魔女的手段，而且还有你和科恩黎辅助我。”伊芙说道，“我就简单的说两句，当然，这些仅为个人看法……”
  克莱恩认真的听着，时不时提问几句。
  魔女们的蛛丝怕火……先削弱雪伦夫人的分身，卖给她破绽……扔出附着黑焰的飞刀也是为了灼烧屋内的全部蛛丝以防雪伦夫人利用蛛丝的牵扯进行快速位移，干扰她后续的行动，同时也是为了破坏掉她最能干扰别人行动的武器……用话语刺激她是为了让她暴怒露出更多破绽……因为知道魔女的镜面诅咒所以故意留给她破绽逼迫她去捡拾镜子，这样就能借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