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赫敏看了眼旁边，比了个小心发言的手势，提醒她，“这种话最好不要乱说。”
  林茜茜捂住嘴，后知后觉，“吃饭没人拍吧？”
  “不清楚。”
  反正赫敏的一言一行怎么着都会被放大，为了不给那些营销号留话柄，她打算一来录制，就少发言多做事。
  晚上十点，节目准时开录。
  没轮到场次的选手集中在一间教室里观看现场转播，摄像师会时刻拍摄她们的reaction。
  有些选手做了笔记，知道表情如果做的丰富就容易被节目组后期用到。
  所以到了十二点，在大家已经精疲力尽，实在做不出什么被吸引的面部表情后，还有几位包括冯昕慧在内的女生，一直在尖叫欢呼，跟打了鸡血似的。
  赫敏中途险些睡着，后被一声消息震醒。
  【霍宴:快到你了。】
  赫敏吓得一个激灵，一抬头，电视里45号正在表演，下一组准备去候场的就是她们。
  她环顾四周，没发现霍宴身影。
  【赫敏:你怎么知道？】
  霍宴答非所问，【出来醒醒脑？】
  【赫敏:你在外面？】
  【霍宴:嗯。】
  赫敏掀开毛毯，起身出去，临走前，拍了拍隔壁的林茜茜，“快到我们进场了，你醒醒，我去趟洗手间。”
  “嗷。”林茜茜迷迷糊糊，“那我等你。”
  赫敏刚出去，就收到霍宴第二条回复:【洗手间。】
  ……
  这默契。
  可以。
  她原本还很困，听说霍宴来了，瞬间精神起来，毕竟今晚这歌就是献唱给他本人的。
  洗手间离观影教室有点距离，也正是因为远，可能还有排队的风险，所以很多女生宁可憋着，等表演完节目再过来。
  后台没有录制现场的机位多，大多都是固定摄像头，走到洗手间附近，几乎就没有可被察觉到的小眼睛存在了。
  黑砖白墙，顶上的灯光扎眼。
  男人身影高瘦，背靠洗手台，头微微垂下，看着手机，似有些倦色。
  赫敏走到他旁边，假装过来洗手。
  男人没注意，身子斜侧，拉开两人距离。
  “……”
  水流声出来，见他一眼不看，“咳～”
  赫敏出声刷存在感。
  彼时，霍宴才微抬起脸，侧影正好打下来。
  下颌线清晰流畅，还十分耐看。
  赫敏一时忘神。
  “怎么走路轻悄悄的？”霍宴看了眼时间，不知从哪儿变出一颗糖来，“要吃口这个再上台吗？”
  “……”
  好特别的醒脑方式。
  “谢谢。”赫敏接过，撕开包装纸。
  放进嘴才意识到那是颗薄荷糖，而且清凉程度是她以往吃过的十倍不止。
  眼睛酸得眯成一条线，赫敏浑身战栗地抖了抖。
  霍宴一本正经道，“效果好像不错。”
  “？”
  赫敏凉得斯哈斯哈，脚底下像装了弹簧一样一蹦一跳，“好辣好辣。”
  “那要喝口水？”
  喝水不是更凉了？
  赫敏嘶着气，跟得了帕金森似的指着他，“你说你是不是别家小姐姐的粉丝派来恶整我的？”
  “被你发现了？”霍宴手插兜，俯下身，难得同她开玩笑，“怕你实力太强，把我未婚妻淘汰了就不好了。”
  “你果然……”
  赫敏怔了一下，后面的 “不安好心”被吞咽下去。
  心生疑惑：这说的不都是她吗？
  差点被他绕晕了。
  未婚妻……
  反射弧回弹了一下，赫敏重新回味一遍这三个字。
  很新奇。
  但听着却让人莫名地脸一红。
  第10章 害怕
  chapter10
  回到教室，赫敏精神轻微亢奋。
  这时，工作人员进来带队，她们组十人一起进入舞台幕后区。
  按顺序排完号，赫敏站定后，垫脚张望。
  远看过去，评审导师身后，霍宴革履西装，坐得很正，只是他的气场无形中都透露着生人勿近四个字。
  他们那一排，坐的都是品牌商的人。
  不过一般这种活动都会派无关紧要的人代劳，很少有像霍宴这般身份的人亲自坐台。
  赫敏看见镜头频繁地扫到男人身上，猜测今晚的初录制，他也会是焦点之一。
  进入后半夜，导师们睡眼惺忪，仅靠不限量供应的冰美式续着命。
  前面的表演除了劲歌热舞，很少能让他们死灰复燃。
  轮到赫敏上场时，现场一片寂静，并不是大家屏息以待，而是现场的人几乎都困得无声无息了。
  她回头给音乐老师一个眼神。
  紧接着，熟悉的前奏响起，荧幕上配合地播放着当年那部霸占寒暑假荧屏的偶像剧。
  这时候，场下依然万分安静。
  直到——
  第一句歌词响起，那曼妙的声线和记忆中许久不曾听到的音色完完全全重叠在一起，台下的观众和导师们几乎是秒被吸引住了视线。
  “于曼夏？”
  “我靠，是于曼夏的声音？”
  “谁在唱这首啊我的天？”
  底下议论纷纷。
  不过在看到演唱者是赫敏的刹那，那些毛骨悚然和鸡皮疙瘩才顿时变得有理可循。
  曾经消失的天籁，现在正在用另一种方式复刻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