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在外面省着点花,大城市一瓶水都要花钱……”舒作纶絮絮叨叨叮嘱儿子。
  说完又道:“谢谢儿子,要不然我手指是保不住了。”
  舒雁如鲠在喉,给舒作纶夹了一筷子菜道:“说这些,赶紧吃呢爸。”
  冷栖寒给舒雁夹了一块鲍鱼:“趁热吃。”
  “我去趟洗手间。”
  “这孩子,小时候吃着饭就要跑茅斯,不礼貌。”
  “是,小舒工作上挺认真。”冷栖寒牛头不对马嘴,扭头听洗手间里人的动静。
  当着老人家的面,他不能说:你儿子很可爱吧!
  两人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地聊了几句,冷栖寒刚想去看看,门锁转动的声音。
  “你咋吃饭跑茅斯,这个习惯不好,老板这会不说你,心里肯定不想你好的。”舒作纶蛐蛐儿子。
  “恩,我记得了。”舒雁吸了吸鼻子,又给他爹夹菜。
  一顿饭结束,冷栖寒开车带着老人家和老人家的儿子沿着长海大道转了一圈。
  十点多钟才送人回到医院。
  “爸爸,有事给我打电话。”为了方便联系,舒雁买了个老人机给他爹。
  “你老板对你好,好好给人家工作。”舒作纶嘱咐儿子,又千恩万谢冷栖寒的饭。
  回来路上舒雁不作声,他想老爹要是知道他跟冷栖寒的关系会怎么想?
  应该会三尸暴躁,七窍生烟,痛哭流涕,骂他成死狗。
  老家的人百分百会笑话舒作纶,父亲面子就完蛋了。
  冷栖寒说:“等忙完这段时间带你去见我妈,之前说咱们是室友,后来是男女朋友关系,我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冷栖寒本来不想说,男人嘛,说得再多不如腿迈开一步。
  可是他觉得舒雁的性格还是有必要点破事实……
  这是冷栖寒第一次正面聊他们之间的关系。
  要男人句承诺很难又很容易,舒雁时常猜测,猜得好自已能美上几天,猜得不好能难过半晌。
  舒雁从认识冷栖寒,同他做室友,就没想过没了他,下一个什么样的问题。
  冷栖寒这样讲,他脸热热的,小心脏受不了了,他舔着嘴唇,口干舌燥,他说:“我也想的。”
  冷栖寒最喜欢他那双无辜懵懂的双眼,这会眼里最亮,是刚通了电的状态。
  车很快进入地下停车场,冷栖寒拉着人上楼,进屋,门“砰”一声关上。
  男人迫不及待地把人摁在怀里揉搓,亲吻,舒雁心惊肉跳,来不及想到底哪句话说错了……
  两个人从门口到沙发,从沙发到了淋浴间,舒雁一直是气喘不匀的状态,他说:“不要了,我怎么气短了。”
  “放松点,宝贝儿,别怕。”冷栖寒像极了魔鬼,在他耳边吟唱咒语,舒雁视线模糊,耳力渐弱。
  “嗯,疼,冷栖寒,我疼。”舒雁挣扎。
  冷栖寒大手安抚着他,低语:“我轻轻的,你放松点,听话。”
  舒雁听话,可是总是控制不好。
  “嘶……别咬。”冷栖寒极尽耐心。
  舒雁觉得自已是一片可怜的叶子,被扔进漩涡,暗流涌动的力量要带他进入深渊,可是冷栖寒又托着他。
  害怕、心颤又刺激。
  总是没完没了,又因为他在而心安,舒雁要晕过去了,他埋怨道:“你怎么还没好……”
  舒雁一觉睡到中午,脑袋昏沉,半睁着眼睛抬腿:“啊,哎呦哟……”
  尼玛真疼,所以那些消炎药就用上了,舒雁又躺回原来位置,心想冷栖寒说别急着找工作原来心里早有了打算。
  昨晚没得逞,今天特意说:咱们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心机老boy!
  缓了缓劲儿,舒雁又尝试动了动,双腿没力气,他“啊”了一声,有点沮丧。
  摸着手机打开,冷栖寒留言说中午回来,这会已经十二点零七分了。
  “宝贝儿醒了,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疼不疼?”
  舒雁听他言辞热切,难为情得很,侧了头说:“感觉后面怪怪的。”
  “第一次都这样。”
  “哎,你干嘛?”舒雁感受到大手伸进被子,都摸到屁屁了。
  “我给你摸药,一天三次,听话。”男人低头吻他。
  舒雁把脑袋埋在被子里,跟个鸵鸟似的,冷栖寒毫无羞耻感,自然得跟手上受了点伤,贴个创口贴一样。
  “不舒服别穿内裤了,起来洗漱,吃点东西。”
  舒雁饿极,等冷栖寒出去了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身体活动开了好受点。
  餐厅里椅子上放了软垫,舒雁偷偷看冷栖寒,男人吃到美味后甘之如饴的样子得意,又有点蠢蠢的。
  “下午我去公司,晚上自已吃饭,睡觉,尽量早回来。”冷栖寒吃饭跟倒没区别。
  “嗯。”
  “我让小邓跟伯父说你这几天工作忙就不过去了,伯父喜欢你天天工作。”冷栖寒笑。
  这个还真是,舒作纶的意思:工作多,老板喜欢,不会丢饭碗,有钱……
  “好。”舒雁吃得斯文。
  “吃了饭半小时后再睡。”吃了就睡舒雁不容易消化。
  这个跟他说aa的室友突然好体贴。
  “我一直会这样吗?”舒雁忍不住问。
  要是每次都这样,那还搞什么工作,做个躺着的废物都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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