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得意什么,也不知道能新鲜几天?”马亮抱着胳膊哼哼嘲讽。
思及今日的事,舒雁羞愧地想,大家都觉得他要被有钱人包养了,即使真的有什么值得高兴。
是啊,谁不爱钱!
但是他就不爱这样讨好男人来的钱,听马亮的意思,这是嫉妒?
“神经病啊,你喜欢这种新鲜你去呗。”舒雁很少跟人争执,可是一旦能开口又觉还是能坚持住吵一吵。
“我就是屌丝啊,主管你不是跟着住这上下铺干什么?”
马亮本来生气这个新来的小妖精勾引走了江荻,又羡慕老板给的资源。
本事没有,却生了小人得志的丑毛病:“我住公司的宿舍没毛病,有些人发票都能出错,还能干什么?去搬货……”
“哦呦,说起搬货,怎么你金主也不心疼?”
“可别金主今天睡了明天就踹了……”
啊……舒雁听得生气:“别以为都跟你一样爱好这种……”
“我就是啊,总比别人又当又立强……”
“??,??,??……”一阵沉闷的砸门声。
舒雁被吓一哆嗦,难过地垂头坐在位子上:“舒雁,把西装给我……”
舒雁只得起身去开门:“马上,我还没换。”
舒雁再次关了门,换了西服,拿去给向薇薇。
今日花了500租衣服,回来还要受这鸟气,吵这种毫无意义的架。
舒雁顿觉人生虚无,他如果是只没用的小蚂蚁,那就好好做自已的蚂蚁,搬跟他身体匹配的食物,喝小口的水。
何苦混迹到大象的圈子里去装大象,这不是神经病吗?
郁闷地洗漱上床,拿起手机有两个未接来电,微信上冷栖寒问他到家没有,刚电话他是为了确认安全。
还要让他存好号码。
无事献殷勤!
好了,谁无缘无故地要关心他死活,又不是张坚!
冷老板要包养他的事,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第16章 大家都生气,可关我什么事?
有钱人毫不避讳自已的欲望……
一只鹅:[哦,早到了……麻烦冷总别给我打电话吧,影响我下铺的同事。]
舒雁回完生气地把手机扔一边,闭着眼睛睡觉。
冷栖寒盯着屏幕看了三四秒钟,也生气。
自已一腔关爱换来“哦”开头的不乐意,以为他闲得慌找谁都这样发?!
真是不知道好歹。
有多少人等着、盼着他这样!
生气了几分钟,顿悟般认为,这样不挺好,他冷栖寒最讨厌什么?
——那些长着三分姿色,妖里妖气百般觊觎他钱财的人。
——什么留学归来,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什么爱好听交响乐,话剧,大提琴演奏……装模作样的上层社会人土。
这下好了,来个了老实巴交,稀里糊涂又固执倔强的小灰狗不好吗?
冷栖寒把自已安慰好,看了眼时间,快速敲了晚安两个字去书房做事了。
以为即将要拥有家庭的男人斗志满满。
“真的?呜呜,亲爱的,帮我带呀,免税店的商品肯定要,有没有包包……对对就是那家,如果是两万以内帮我拿了……”
“卧槽,之前我一个人住呀,后来来了个屌丝,真的,哈哈哈……用蛇皮袋装的被子,对对对……”
清晨,舒雁才清醒就听到主管马亮声如洪钟地聊天!
句句不提他名字,句句说他。
他呆呆地看着墙壁,以前他妈没事就骂他,骂他做事磨叽,骂他玩得丢了魂不回来,骂他不干活儿……
农村的女人骂人从来都是生殖器加祖宗十八代的话!
舒雁回忆一路经历:“我大概受到了诅咒,总是会在各种谩骂、嘲讽中活着。”
针对这样的暴行,他第一次反抗是在初中,他跟母亲说:“你下次别用脏话骂我行吗?”
那以后母亲也骂他,不过没用不堪入耳的脏话了。
第二次在大学,林阳弄湿他的衣服,虽然不算成功,不过有张坚的帮忙,他算过了几年松快的日子。
“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欺负?”
“一定是这样的吧,要不然几年如一日的模式怎么就没变过。”
马亮的声音在听到上铺有了动静后更加厉害。
“你有完没完,跟泼妇一样一句话颠三倒四的说。”舒雁越想越生气。
生自已的气,也生这些总是想着重伤他的人的气。
吼完才想起来下面那个是主管,哎,也不知道以后工作会怎么样。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它定然难收。
舒雁翻坐起来,双手捏着拳头藏在被子里,他激动得不行。
一吵架他就这样,只要开始他就激动而后抖得越凶。
“你个勾三搭四的婊子说谁泼妇呢,抢走了我男人,你还好意思逼逼。”
舒雁气得发昏,脏话他也会的,从小耳濡目染,可是他骂不出口。
“你在说什么鬼?我抢走了谁?”舒雁听了后几个字震惊不已。
要说金主想勾搭谁,那也是金主的意志,这跟他什么关系。
“装什么?江荻你不认识?还说什么见过了忘记了,呸,够贱的。”
马亮抱着手,一只脚屈着勾住凳子的横条,一只脚拖着,气势汹汹又娘们唧唧的跟他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