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个没记住,舒雁掐了一把手心,埋怨自已片刻,胸中郁结,他快要五劳七伤。
  到了吃饭地方,古香古色庭院,牌匾曰:夜宴宫廷。
  人烟稀少,他们进去时有人快步迎客,里间又有人带路,经过的房间宽敞明亮。
  舒雁要大脑故作镇静,大脑又不听使唤了……“也许给大脑开工资会好?”
  舒雁边走边开小差,大气不敢出。
  到了雅间,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有人进来,舒雁站在邢离离斜后方两步的距离,等老板打了招呼,他上前两步问好。
  “这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小孩儿,叫舒雁,小舒,这是松梼集团ceo冷总,这位是江助理。”
  “冷总您好,江助理您好!”
  对方居高临下,舒雁压着一口气,等人转身才搓了搓手心坐下。
  舒雁默默记着姓名。
  别人的姓似乎烫头,在脑袋里跳跃几次翻出去了,舒雁又艰难地捡起来扔进脑子。
  幸好人少!
  他们喝茶聊天,聊欧洲的城市,谈那里的风情……舒雁云里雾里。
  他需要问手机,不过此刻不方便拿出来,他有些无法集中力量去听这堂别人人生旅行的课程。
  就如课堂上15分钟以后他要偷偷干点别的事一样。
  第6章 敬酒~第一次见面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舒雁第n次走神又回归聆听,门外终于有了动静。
  服务员引着客人进来。
  一片寒暄,初入职场的小白落后几步站定。
  “干爹您终于来了,冷总可等了快半小时。”女声娇滴滴。
  舒雁偷偷看向那个冷总,男人鹤立鸡群又气质独特,视线往上是英俊的脸。
  人少的时候舒雁不太敢看他,这样的人高高在上又有些冷酷凶狠。
  “还不是你的错,也不催催干爹。”胖老头声音像被一张粗网过滤,“咔咔、沙沙。”
  他似乎跟邢离离很熟,不过面相太难看了些,豆豆眼,宽大鼻子上两个硕大圆溜的鼻孔,奶奶说那样的鼻孔漏财。
  “王叔日理万机,作为小辈等等是应该的。”冷栖寒没什么表情地客套。
  “王叔,入座吧,我都饿了。”江助理像个晚辈一般撒娇。
  “好好,大家坐,呦喂,这小孩儿也坐……”
  舒雁在一片声音里张了张嘴,大概是:王总好,不过他没发音,反正一片热闹,大家也不太注意。
  总共5人,冷菜热菜陆续上桌,酒也满上了。
  那个胖老头似乎备受尊敬,姓冷的却上了主位。
  舒雁跟老板、胖老头排坐在左手方,江助理在姓冷的右手方。
  他们聊的舒雁不懂,江助理是个玲珑人,偶尔问几句舒雁:学校,家哪儿的,又说你们那里的兔头很不错云云。
  中途老板让舒雁敬酒,舒雁接到命令第一反应是:该说啥?
  这会繁杂的祝酒词忘得一干二净,舒雁端着酒杯起身,从邢离离身后绕过去,停在冷总的左侧,有些结舌。
  “敬冷总一杯,初次见面幸会,祝冷总生意兴隆。”尴尬的两秒钟过后,大脑它勉强干活儿,舒雁完成任务。
  回座位后,舒雁抬眼,发现冷助理在笑,他有些囧,也回了个笑后敬了冷助理一杯。
  桌上老板说过不用跟她喝,自已人要保持战斗力,舒雁偷瞄了一眼胖老头,人正在跟冷总说话。
  偷偷吐了口气,舒雁打算放过自已,少喝点吧,他有些晕了。
  菜很可口,但是他想米吃饭,奈何大家都没要,他就这么随大流坐着。
  “弟弟,加个微信。”冷助理突然支撑着大长腿捏着手机把头凑过来。
  人带了副无框眼镜,斯文中带着点蠢蠢欲动的活泼。
  邢离离分了个眼神过去,嘴角上翘,身体微侧,风情万种。
  舒雁站在洗手间的镜面前愣神,大概是酒精的作用,他晕乎乎,看灯光都觉得迷离。
  他仰头看了一圈,心想这卫生间大概是个卧室的面积。
  又想不知道这会张坚在干嘛,他说回家去苟着了。
  又想要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张坚,他在这个公司待挺好,未来也值得期待哇。
  饭局持续时间不长,8点多结束,送走冷总他们,邢离离让他打车回去,公司报销。
  舒雁点点头,等老板一走他搜索着公交路线往地铁口走。
  边走边看城市灯火、昏暗灯影里的高楼。
  他没注意的是一辆雷文顿从停车场出口驶出,发动机的轰鸣引起行人驻足,惊叹,举起手机。
  “笑什么?”冷栖寒懒散地靠在座位上点烟。
  江荻驻足了几秒,看着窗外的人背影道:“怎么给你找了个灰扑扑的小狗崽儿。”
  “哼!”冷栖寒也觉得好笑,初生牛犊的天真蠢萌,眼神忽明忽暗的游离,那还是未经尘世污染的莲。
  难得一见能在他的饭局上不殷勤讨好,也许是欲擒故纵,他若有所思道:“先看看吧!”
  冷栖寒三年前回国,他亲爹已过古稀,原配去世,家里的营养师扶成正宫,他妈却进了精神病院。
  花了三年时间,实权才到他手里。
  那些贪图的人啊,让他们拥有过在失去才是最完美的结局。
  失去,且是慢慢失去。
  “你是找知冷知热的人陪伴,也不用太刻意讲究背景学历。”江荻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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