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心跳陡然加快,脸也烧的滚烫。
  他羞赧的把头埋进了杨朔坚实的胸膛里,像每一个相依而眠的夜晚一样,埋的深深的,仿若要溶进杨朔的身体里。
  顾不得旁边瞪如铜铃一般的眼睛,或冷嘲热讽眼白朝天,或尖叫热烈私语不停,刹那间好像一切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要杨朔在,心就有了皈依。
  刚一进家门,杨朔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抵在墙上,冰凉的唇瓣瞬间被堵住吮吸舔舐,唇齿被撬开,狂风骤雨一般席卷过他柔软的口腔,杨朔又一次霸道的咬住他舌上的软肉,上下左右来回的吸吮着啃咬着,发出靡乱的水渍声。
  勉强支撑辛月倚在墙上的那只腿也软了下来,他感觉自己就要化了,化成一滩水了。
  杨朔单手把他捞了起来,托着他的软绵绵的身子往卧室走去。
  第28章 豹子护食
  金灿灿的阳光碎金子一样从窗帘缝里漏了出来,稀稀落落的闪动着,像翩翩振翅的蝴蝶,飞进了爱人笑着的眼睛里。
  辛月懒洋洋的翻了下身,一只手搂了个空。
  他眯着略带朦胧的睡眼,迷迷糊糊的动了动眼皮。
  身旁空空如也。
  垂着的长睫扇动了几下,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在旁边的空地胡乱的摸了又摸,果然某人又留下了便签纸。
  “宝贝
  我去上班了,起来后别忘了吃早饭,在厨房里记得热一热再吃。
  走啦爱你的朔。”
  亮晶晶的眼睛弯成了月牙,里面盛满了绵稠香甜的蜜。
  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幕幕又重新闪回到辛月的脑子里,从光洁的额头到细长的脖颈一路红到了底。
  他趴着想要起身,新换的床单刮蹭到胸前的两颗红粒,窸窸窣窣的麻痛感像电流一样窜到大脑的每一根神经末梢,刺激着他回忆起昨晚的点点滴滴。
  然后他又钻回了被窝,蒙着脑袋半天也不肯出来。
  半晌,他终于穿上杨朔给他摆放在床头的睡衣,拄着腋拐去卫生间洗漱了。
  照到镜子的一瞬,看到自己脖子上锁骨上,甚至胸前遍布的斑驳红痕时,惊的他手中的牙刷差点抖落到地上。
  他虽然本身皮肤偏冷白皮,也是容易留疤的疤痕体质,但这浑身斑斑点点的印迹也太触目惊心了。
  杨朔真的很喜欢吻他,但每一次都情难自控的仿佛要把他整个都吞进肚子里。
  辛月想到他从小到大对情事就没什么兴趣,甚至几乎没有这方面的冲动。
  他还记得青春期的那个早晨第一次发现股间的蠢蠢欲动时,从骨髓深处弥漫攀咬上来的惊恐畏惧,顺着汩汩的加速逃离的血液,爬上喉咙,变成苦猩味的恶心。
  他本能的排斥甚至厌恶身体的这种自然反应,直到后来他已经忘了会有这件事情的存在。
  直到他遇到了杨朔。
  那个昨天晚上不再满足于唇齿间缱绻的人,让他的脖子喉结肩膀,甚至连胸前的红粒都被霸占成为他新的领地。
  他第一次在他霸道又温柔的耐心里失了控。
  刹那间,一道白光直冲云顶,哗啦啦啦地炸开成一大片绚烂夺目的烟花。仿佛一道道逆射的流星,花的种子在天空中四射,花儿便在黑暗中肆意的盛开了。
  辛月稍稍往下拉了下领口…又往下扯了扯…
  他又变成那个把脑袋埋进土里的鸵鸟,下意识的涂抹刚才脑子里那些灼热的记忆。
  他突然不敢再继续往下想,一时的脸红心热被将来某天会被完整标记的痛楚所取代,骨髓深处暗暗蛰伏的恐惧又从毛孔里悄悄的渗了出来。
  攥着牙刷的指关节有些微微泛白,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电动牙刷的开关被重新按下,整个房间只剩下“嗡嗡嗡”电流震动的声音。
  辛月自诩从小就练就的隐藏情绪的技能拔群,可猫咪还是被杨朔一次次的看到腹下软软白白的肚皮。
  杨朔黏他更甚,却没有再让他为情事忧心。
  很快便到了拆石膏的日子。
  这天两个人都早早的起了床,一番洗漱后,依旧是“木马”载着他们去的医院。
  这是杨朔给车起的名字,他没说名字的由来,辛月也没多问,但每次上车总感觉有种中了病毒的怪异。
  周一上午的医院,人群乌泱乌泱的一片,就连狭促的过道上都挤满了人。
  医院里暖气开的很足,人人摩肩接踵,光缴费挂号就折腾的杨朔有些微微冒汗了。
  辛月在座椅上等他,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他身旁掠过。
  “…林飞?”
  刚刚经过的这位突然转身,扭过头来。
  “…辛月?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是他。
  辛月看着眼前这位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神色匆匆的老朋友倍感亲切。
  林飞显然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辛月,而且还是这样的脚上裹着厚重的石膏的辛月。但辛月看起来面色红润精神很好,一点病气都没有,反而好像比上次分开的时候还要稍胖了一些。
  视线停留在辛月身上,林飞下意识的弯身坐到了他邻座的椅子上,手里还拎着一袋子药。
  “你这脚怎么了?前两天我给你发微信问你的时候你还好好的,怎么回事这是?”
  他语气有些急促,语速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辛月有些抱歉的挠了挠头,“对不住啊,没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不过我这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今天来医院就是拆石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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