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3章

  等古御堂一众人走了,大门关好,潘阿园又“噗通”一下子跪倒在江瑛面前,“娘,这次是我没本事,是我招惹了这等恶贼,让家里蒙受损失,你处罚我吧!”
  江瑛皱眉,“阿园,我刚才跟你说过了,不要没事就跪,难道你忘记了吗?”
  潘阿园想起江瑛刚才的话,她想站起来,但又觉得罪孽深重,很小的时候,她做错了事情,父母就让她跪着,跪着跪着就成了习惯,如今很难改过来。
  她摇摇头,“娘,你就让我跪着吧,这样我心里舒服。”
  江瑛猛地大吼一声,吓得潘阿园直哆嗦,江瑛骂道,“你他娘的自己跪习惯了,闯祸了就跪,害怕了也跪,求人时也跪,简直是见人就跪,一点儿骨头囊气都没有!”
  她指着站在潘阿园身后的丁大妮和丁二妮说道,“你可曾想过两个孩子的感受,谁不愿意自己的父母是个顶天立地的人?谁不愿意自己的父母堂堂正正,出去了像个人一样的站着?啊?谁愿意自己的父母出去了给人跪着?”
  江瑛越说越气愤,“你自己见人就低人一头,像个鼻涕虫一样,那你让你的孩子们怎么办?当娘的见人都跪着,当孩子的还怎么站着?人家瞧不起你,也会连带着瞧不起你的孩子,这些事情,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吗?”
  “你跪下倒是舒服了,却根本没考虑孩子的脸面,真是自私透顶!愚昧透顶!”
  江瑛快气死了,“要跪滚到其他地方去跪,别在我面前跪着,好像别人欺负了你一样!”
  第527章 极品老妇妈妈12
  江瑛一顿痛骂之后,反应最大的不是潘阿园,而是站在她身后的丁大妮,小姑娘捂着嘴呜呜的哭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丁二妮抱住她,也呜呜哭起来。
  潘阿园满脸的颓然,无力的倒在地上,一声不吭的流下泪水。
  她也不想这样,天天膝盖上跟坠了秤砣似的,见人就跪,见人就笑,谁就天生那么贱呢?谁不愿意堂堂正正的,跟别人平起平坐呢?
  但她不是没有办法吗,在娘家时就没人拿她当回事,除了干活,就是成亲时能换笔彩礼给家里。
  到了婆家,头两年丁国昌对她还凑和,但自从她生了两个女儿后,男人就不拿她当回事,非打即骂,到后来干脆跑了!
  她这辈子的人都算丢尽了,娘家更不认她了,因为生了女儿,小叔子就能把她赶出家门,现在家里的余钱也让她亏了不少,她心里真是难受,真是恨哪!
  潘阿园揪着自己前胸的领子哭的抽噎的喘不上起来,她使劲用拳头砸地,“我也没有办法啊!我也不想这样,谁让我是个女人,谁让我生不出男娃子来,我狠哪!恨哪!”
  江瑛一看,这是还没拐过弯来呢,她继续骂道,“别把什么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这历朝历代的,有出息的女人多了,连当皇帝的女人都有!人家怎么不见人就跪,这和是不是女人没关系,和做人有关系!”
  “给我站起来!”
  丁大妮和丁二妮扶着潘阿园,“娘,站起来吧,别哭了!”
  江瑛说,“二十多岁的人了,还不如两个孩子,给我擦擦眼泪,不准再哭了!”
  潘阿园此时也哭累了,停歇了下来。
  她一辈子受的就是这个教育,大环境又是如此,积重难返,一下子很难改过来。
  江瑛也叹息一声,只能寄希望于两个孩子以后不要教育成她这个样子。
  再来看那匹马,江瑛绕着它转了两圈,这匹半大的小红马很通人性,像是知道江瑛是决定它命运的人,冲她戚戚的哀嚎着,“嘶嘶嘶,嘶嘶嘶。”
  丁二妮活泼一些,“奶奶,真的要把这匹马宰了卖肉吗?”
  这话一出,那匹小马的大眼睛里竟然流下了一行眼泪,丁二妮蹲在它头前面,“奶奶,它哭了!”
  江瑛笑笑,“它好像听得懂人话。”
  她没回答丁二妮的问题,而是到屋里找出了自己梳头发的篦子,这篦子不同于梳子,是用竹子制作成的梳头工具,比普通的梳子齿更密,用来找头皮屑和虱子最合适了。
  江瑛再找出一双细筷子,然后给了丁大妮十文钱,“大妮,拿着碗到巷子口的杂货铺打十文钱的白酒来,跟老板说,越烈的越好。”
  “哎!”,丁大妮拿着碗跑出去了,潘阿园疑惑的问,“娘,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现在要给马治病,你学着点儿。”
  江瑛用两块薄布裹住手,做成简易的手套,开始给马梳毛,她梳的不急不缓,不轻不重,从头梳起,先将头细细的梳过,连耳朵后面都不放过,很多的马毛被梳了下来。
  看来这半大马最近一段时间没受什么好待遇,毛下面的身躯都快皮包骨了,浑身打了不少结,有泥有草还有血迹。
  正梳呢,丁大妮回来了,她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白酒,“奶奶!”
  江瑛答应了一声,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娘,听说你买了一匹病马?”
  抬头一看,正是丁洪华和周美燕,原来江瑛从古老板那买了一匹病马的消息立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很多人都知道古老板是个什么秉性,都说江瑛肯定是被古老板给坑了,这张瑞秀前脚和儿子分了家,后脚就拿钱去买死马,这是受了刺激,也是个败家子啊!
  丁洪华和周美燕一听就急了,别看他们把小铺子分给了江瑛,但总想着有朝一日要拿回来,结果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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