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夫君,我装了鸡蛋,你路上赶慢些,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
“我……”白子慕尴尬道:“我会骑马,但不会赶马车。”这就像许多人会踩单车,但不会开电车一样。
他看向二伯:“二伯,你会吗?”
二伯摇摇头。
蒋小一:“……”
那东西不是白搬了?
最后还是叫蒋大牛跟着一起去。
出发前,豆哥儿几个小家伙那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舅舅呜呜呜,舅舅,娘,我舍不得舅舅。”
“豆哥儿,糖哥儿,舅舅也舍不得你们咧!”沈鸟鸟哭得小鼻子都红了,他可太喜欢这四个小外甥了。
蒋小三鼻子还冒了泡:“小外甥怎么走那么快啊!大哥,小外甥们不能留我们家吗?小三是大人,小三会照顾他们了。”
蒋小二也很难过。
说是外甥,可他们处的像朋友。
昨天明明还在一起滑板车,还一起吃炸鸡,还一起捉迷藏,晚上还一起睡觉觉了,怎么今天就要走了??这叫他怎么舍得哟。
看着孩子们抱成一团,死了爹娘一样,嗷呜嗷呜的,文娘几人又想笑,又想叹气。
孩子团结,友爱,不生疏,他们欣慰,可家不能不回。
第91章
七里屯在平阳镇右方,而小山村在平阳镇左方。
两个村子一左一右。
要回七里屯,那要经过镇上。
这次除了二伯娘、二伯,蒋大牛,大伯娘也跟着去了。
满满一车人。
既然是要去给文娘撑场子,那去得少了,不得行。
气场这一块,还是得有。
人是一种惯会趋利避害的动物,人们之所以会对陌生人客气,那是因为还不熟悉对方是狼还是狗。
一旦完成试探,本性就会暴露。
对方若是狼,他们会客客气气,不敢招惹半分。
对方若是狗,他们立马放肆,对着人指手画脚,吆五喝六。
老虎不发威,别人一定是拿你当病猫。
所以同人相交,不管是不是亲戚,该和气就和气,该霸气就霸气,时不时亮一下獠牙,不然很容易被人误以为是狗。
蒋家人太过和善,黄氏便是当蒋家人是狗了。
世界上没有将心比心,一味的付出,只会惯得有些人得寸进尺。
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吃苦头不长记性,黄氏既然势利,那么这个逼,怎么的也得装到位。
一道镇上,白子慕让蒋大牛停两下,他要去摇些人。
大家都不晓得他要去干啥,只见白子慕进了赌馆,过了一壶茶的功夫,再出来时,后头跟着六个人。
赌馆老大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虎背熊腰,但国字脸,瞧着有些正气凛然,看着面相,应当是个好人,可惜人偏偏是混道上的。
这会儿同着白子慕勾肩搭背:“六个就够了?要不要再带点人。”
白子慕无所谓的摆摆手:“够了够了,吓唬一老婆子,我带六个那都是给她面子,带多了,把她吓出个什么好歹来,我还得赔银子,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赌馆老大想想:“也是,这老人家,都不经吓!我给他们安排辆马车。”
白子慕:“……”
安排个屁。
小弟开法拉利,老大开拖拉机,那还像话吗?
白子慕拍了他一下:“你这人,你给他们安排马车?我坐牛车?那到底谁是老大谁是小弟啊?这样我出场可就不霸气了。”
赌馆老大像是很为难:“那咋整?我这里也没牛车啊!”
“看你这富炫的……”白子慕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没信他的话。
赌馆老大笑起来。
大房一家见那赌馆的人,赶着牛车跟在他们后头,还愣了愣,问白子慕,才晓得都是帮手。
黄大力偷偷抹了把冷汗。
吓死人了,还以为是去拆他家的,原来只是去吓他老娘。
那吓就吓吧!
也不是多大的事。
他那老娘就该吓一下。
几个孩子看见那六个打手,高高大大,有些怕,可见人对着白子慕唯命是从,再看白子慕的眼神就不一样了。
豆哥儿吃了两顿炸肉,一点都不怕白子慕,这会儿还挤到他怀里去:“舅父,你好腻害咯。”
白子慕把他抱到腿上,捏着他的小脸儿,小哥儿身子比小汉子软,豆二哥又才两岁大,更是软得不像话,白子慕抱他都不太敢用力:
“你这孩子,真是怪老实的,舅父最喜欢你这种老实的孩子了。”
一车人笑起来。
七里屯比小山村大一些,快上百户人家,也隶属平阳镇,不过七里屯离平阳镇比较远,可离扶阳镇近,寻常大家多是去那边赶集。
两镇物价多少有些差距,像扶阳镇上的布庄,规模没裘老板开的大。这小商铺,为节约成本,自是不会大老远的跑外州去进货。
上次文娘听得村里人说裘老板那儿进了一批江中的货儿,花样很是漂亮,这才跑平阳镇来买。
如今严寒,冷风呼呼直吹,很多野草一进入冬季,便会落叶枯萎,路边除了耐寒依旧盛开的野菊,还有绿油油的菜地,其余地儿大多光秃秃。
文娘昨儿没回来,家里的活儿没人干,黄大有媳妇杜大妮又怀了三胎,这会儿大着肚子,眼见着都要到做饭的时辰了,家里的菜篮还空落落的,黄氏也不敢叫她出来摘菜,想喊小女儿去摘点菜回来,黄小小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