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他仿佛怕许绵见到他如此脆弱,转过去身去睡,微微蜷着。
  许绵从身后搂着他,靠在他身后,柔声道:“无论任何苦难,总有过去的一天,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时珺眼角泪滑下,拉住腰前许绵的小手,大手包住小手。
  她这样好,他必须坚强,让自己迅速强大起来,才能守住现在的幸福。
  翌日,紫宸殿里,关上门,时珺吩咐道:“阿福,接下来你的重点是到宫外大力寻找死士,孤要有自己的队伍。”
  时砚笑说:“奴才倒是有这方面的渠道,只不过费用高些,不知殿下想从哪里出这笔银子?”
  “你有什么想法?”
  “不如揪出几个赌场,咱们黑吃黑,给赌场提供庇护,和他们分成。”
  时珺点头道:“可以,你去悄悄的办,别让人查出什么。”
  “是,殿下。”
  “阿福,日后这支队伍就由你来带,不要让孤失望。”
  时砚跪地恭敬道:“奴才一定让殿下满意。”
  出了紫宸殿,碰到卫鑫,二人互相看不惯,斜瞥一眼。
  时砚想假太子把建死士队伍这件事交给他,而没有让卫鑫知道,必然是瞒着裴清的,看来他们的合作关系并不愉快,有着极大的嫌隙。
  假太子,你的这支队伍,日后就是孤的,孤陪你好好玩玩。
  时砚在宫外忙的时候,许府来了一个神秘的男人。
  这个男人一身灰蓝色道袍,眼神犀利,充满洞察力,仿佛能看穿一切虚妄,行走间有一分不同常人的从容和贵气。
  许晟恭迎道:“林道长,阔别三年,您还是依旧仙风道骨,想必修为更上一层楼了。”
  林道长轻抚长白胡子,浅笑起来自带几分威严,“许大人如今身居太尉,官居一品,官道修为已经炉火纯青。”
  第49章 发现了秘密
  许晟将林道长请入禅室,谦恭道:“在下徒有虚名,人在朝堂,却从未参透圣心,实在惭愧。”
  林道长高深莫测道:“云在青天水在瓶,眼光随指落深坑。”
  许晟感慨道:“大师说的极对,如今朝中鱼龙混杂,表面看一片太平,实则暗藏汹涌。”
  他说的是裴清,朝里朝外都以‘贤’为名,实则是个奸臣。
  “在下为外臣,许多事不好深入。”
  裴清因是萧皇后的表兄,是皇亲国戚,私底下许多贪赃枉法的事,都蒙蔽圣听,二人在朝中是两派,互相忌惮。
  “近日是否有人重提十八年前的桓王案?”
  许晟大为惊奇道:“大师,您不愧是圣人,近日令在下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有匿名奏折提及当年桓王之子尚在人间,不知何解?”
  林道长放下浮尘,幽幽道:“天地混沌,龙目混珠,世人难以看清,忧哉。”
  许晟不解道:“大师这话的意思是?”
  林道长没往下说,便离开了。
  许晟为官多年,从二十年前的一个小官到如今的当朝太尉,敏感度还是很高的。
  关上门苦思冥想了一夜,忽然灵光一现,龙目混珠,难道是指宫里的那位?
  两月前出宫遇刺,回来后变得沉稳上进,会不会不是原本的太子?
  许晟急忙入宫,和萧皇后请了旨意,当夜带许绵回了许府。
  许绵这阵子在宫里也待腻了,刚好出宫玩玩。
  下了马车就往府里跑,刚要去后院,就被许晟抓到书房问话。
  父女俩向来隔阂深,又因为许绵从前结巴,所以没有好好交流过。
  “绵绵,父亲问你,近来可发现太子有何不一样的地方?比如和从前相比?”
  许绵被这么一问,豁然想到,不一样的地方可太多了。
  “殿下改变很大,不似从前那样暴戾,成熟了许多。”
  许晟惊讶道:“绵绵,你不结巴了?”
  许绵撇嘴道:“爹爹关心吗?您什么时候关心过我?”
  许晟这一生把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夫人薛氏,对许绵很冷淡,哄说:“绵绵,你再细细说说,都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对我比以前好了。”
  许晟心里一惊,难以问出口,看这样子,许绵和太子如今感情很好,应该已经圆房了,那么若是假的该如何是好。
  “希望不是真的。”
  “爹,您说什么呀?为什么问我这些?”
  许晟遮掩道:“父亲和皇后娘娘请旨了,让你在家多住一段时间,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吧。”
  许绵没有反驳,在家里好啊,还可以上街去逛,比在皇宫里强。
  回到厢房里,脑子里转出许多问题,关于时砚的变化,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而她在刚才忽然想到侍卫阿福似乎更像从前的时砚,就连身上的气味都很相似。
  回想二人每次的谈话,他总是对自己很熟悉,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而现在的太子总是心事重重,还很脆弱。
  这夜,时珺要去蓬莱殿,还未出紫宸殿门,侍卫就禀告说,“殿下,太子妃被许大人接回府了。”
  “何时的事?”
  “晌午,请示过皇后娘娘。”
  时珺失落的回了殿内,这才一日没见许绵,就相思成灾,她成了他在宫里唯一的快乐。
  夜半,许府里,外墙翻进来一个黑影。
  非常熟练的到了许绵住的福熙阁,轻手轻脚的推门,门是锁着的,他又从大窗户里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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